甜筒。
“米莉怎么样?”祁乐的神情放松下来,问到了妹妹。
“她在蕾妮家住着,特别好。”蕾妮是兄妹俩的外婆,也是安娜的妈妈。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回来?”祁姝将手里的书合上,张嘴含住递过来的冰淇淋,问道。岁月在这个东方女人的脸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她依旧美丽,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敏锐的她察觉到了儿子的心事,因为这个快乐的孩子此时有些淡淡的忧愁。
“妈,我喜欢一个人。”祁乐长叹一口气,靠在栏杆处,有些难过。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安娜丢掉手里的甜筒,一脸八卦。
“是谁?是上次来的yang?”林旸上次带祁乐回国时,专门提着礼物来到家里拜访。他能说会道,性格大方,和安娜聊得很愉快。
“不是。”祁乐将自己在机场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略去了今天尴尬的接触,只说对方厌恶同性恋,自己又不舍得放手。
“喔,你跟妈咪一样,都对一个人着迷了呢。”安娜已经构想出了一个和爱人来自同一个国度的男性形象,对东方文化的好感让她开始幻想家庭里加入了一位新的成员。
祁姝听完了儿子的话,见他低着头,甚少露出这样苦恼的神情,不觉有些淡淡的怜爱。他正是感情热烈的年纪,喜欢便直白地说出来,拒绝了便皱着眉头难过,单纯而富有朝气。
但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仅仅只靠一人单相思,注定是个苦果。若是再加上死缠烂打,恐怕还能造成对方一辈子的阴影。听祁乐的描述,对方似乎有些恐同,偏偏追求者是个同性恋,他躲还来不及。
“你喜欢他,但他同样有不喜欢你的权利。alex,他做的很正确。”祁姝接过手机,“你需要把握你们之间的距离,可以尝试着让他对你有好感,却不能强求对方必须怀有和你一样的感情。”
“他跟你认识时间不长,也不了解你,你就这样直白地冲上去,alex,你像个野兽。”一旁的安娜将头靠在祁姝肩膀上,补充道。
“那我要怎么做?友好祝福他,跟他说再见吗?”祁乐苦笑着,胸腔处酸涩的情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耐心,并且做好他不爱你的准备。这是一场你需要付出,却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的感情,alex,问问你是否真的愿意接受最坏的结果?”祁姝的眼眸如一汪幽深的潭水,总能奇异地抚平所有的不安。
“谢谢你,妈。”
挂断了电话,安娜有些发愁,她凑上去亲亲祁姝的唇瓣,说道:“我们的孩子大了,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现在他或许会收获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挫败了。”
祁姝不语,只伸手翻开那本未读完的书,“他需要自己处理。”
“宝贝,你好迷人,你知道吗,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你在床上狠狠地爱我。”就是这股沉静而又理智的气质,让安娜着迷不已,她大胆地跨坐在祁姝的身上,一边亲吻一边含糊地说着情话。
祁姝挑眉,回吻着她,手顺着爱人的腰肢往上抚摸,低低地笑起来。
“周医生,他又来了。”周一的清晨,小雨敲开了周星许办公室的门,一脸促狭地指了指大厅的位置。不用说,看对方脸上那副笑意,就知道是谁来了。
周星许头疼不已,不得不起身离开座椅。
大厅里,祁乐抱着一只白色的流浪狗坐在那里,看到周星许来,大大地扬起了笑容,双手抱着狗狗的身子冲他轻轻摇晃。小狗也配合似的吐着粉红色的舌头,汪汪地叫了几声。
自那次尴尬而又突然的告白之后,周星许利落地拉黑了祁乐所有的联系方式,任凭他再怎么道歉都无动于衷。但祁乐不死心,赞助了一家流浪狗的慈善组织,每天都会抱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来做检查,有时候是做绝育,有时候是检查身体,总之,他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见周星许。
宠物医院不是周星许自己开的,他无权拒绝有需要的客人前来看病。连续一个月,祁乐能找千万个理由来见他,不过分热情地表达爱意,却总能让任何人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看到毫不掩饰的爱慕。
祁乐的坚持让周星许败下阵来。
“小家伙好像生了皮肤病,总是啃自己的尾巴根。”祁乐小心翼翼地将怀里裹着毛巾的狗递给周星许,小声说道。
“先检查吧。”周星许蹲下身子,隔着手套大致地抚摸了狗狗的身躯,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之后,冷淡地回了一句,而后起身离开。
祁乐屁颠屁颠地跟着周星许进了检查室,他来过太多次,早已对这里的设施构造轻车熟路。他看着前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瘦削身影,一时间心有些柔软地化了。进了检查室,周星许将狗放在台子上,认真地扒开毛发的每一寸,细细地观察着。他一边看,一边利落地用推刀将打结的毛发剃掉,露出生病的皮肤。
那样认真,他好可爱。祁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星许,炽热的眼神几乎要将人融化了。周星许自然感受得到,他白净清秀的脸庞霎时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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