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乐知晓自己的性向时,是十六岁那年。
不同于身边同学和朋友早早初尝禁果,他那时青涩,莽撞,满眼都是篮球、冲浪和攀岩,对情欲之事一窍不通。直至有一天,他在派对上认识了一个男孩。起初,两人只是对运动都有着相同的爱好,忽然有一天,那男孩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对着正在打游戏的祁乐告白。
他那时完全呆住。
男孩羞涩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喜不喜欢自己,喜不喜欢男人。祁乐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那颗心脏怦怦直跳,直至那人吻住他的唇,而自己发现并不抗拒同性之间的亲吻。
初恋就发生在那天下午。
但仅仅只维持了三个月,原因是,祁乐不肯跟他上床。
或许因为母亲是东方人,祁姝对国外开放的性教育一直不太能接受,希望儿子能够在身心都成熟的情况下,与伴侣发生亲密关系。但眼下,撒娇黏人的小男友勾着他做爱,祁乐觉得还需要再考虑考虑,至少等两人都申请到同一所大学之后。
他自以为这样是负责任的表现,但却被认为是无能和推诿,小男友很快对他失去了兴趣,提出了分手,并在派对上跟新男友热吻。祁乐心里酸涩,却洒脱放手。再后来,他向家里的两位母亲出柜,得到支持,而后上大学,环游世界,忙碌于生活和学业当中。
直至,在二十二岁的这年,遇到了周星许。
不同于记忆里懵懂无知的初恋,在看到周星许的第一眼,他便难以自拔。像是与生俱来的烙印,遇到特定的人,就会激发起骨子里潜藏的爱与欲。
就像现在,一声声呻吟传进他的耳朵里,就像最烈性的春药一般,激发了他的兽性。很快,祁乐就在那湿濡紧致的穴眼里射出来。他将套子随意地打了个结扔在地上,手掌在那具布满吻痕的白皙身躯上流连,每一寸的触感都让他难以忘记。
年轻人的体力就是这样旺盛,只是稍稍的触摸和亲吻,就让那根吓人的肉茎重新勃起。开拓过的小穴此时张着小口,费力地吞咽着这根外来的肉棒,结合处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而当那根滚烫的鸡巴每每擦过那处隐秘鼓胀的敏感区,都能激起周星许从未有过的快感。
他无力地推拒着身后这只初开荤的旺盛狼犬的胳膊,哀哀地求饶,却敌不过那人厚脸皮的热情,只能被他抱在怀里肏干。
祁乐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对方线条优美的后背,一双手抱着白嫩饱满的臀瓣不住地揉捏,迫使那穴口将自己的肉棒吞得更深,紧紧地绞着不放,带来强烈的快慰。“宝贝,我爱你。”低沉的情话被他絮絮地传入耳朵里,周星许无暇顾及,只能靠在他怀里粗喘,时不时颤抖着两条腿,绞紧对方结实的腰腹,哭叫着射出来。
抱着肏干的姿势让祁乐有机会一边吻他,一边挺腰狠狠插入,还能抱着星星说几句骚话调戏一下。比如,当自己咬着周星许的耳朵,重重地顶弄那处敏感点时,说一句“老公的鸡巴操得爽吗?”,怀里的人就会像烧熟的虾一样呜咽抖动,那处紧致销魂的小穴更加绞紧了自己的肉棒,逼得他不得不揉捏着臀瓣冲撞几下。
周星许像个鸵鸟一样,听到那些夹杂着情意的污言秽语时,一口咬上祁乐的肩头,牙印成为了他羞恼的回答。祁乐心情大好,轻微的痛感只会激发他更加激烈的性欲,他将人抱起来,压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操。
银白色的月光撒在海面上,浪花涌起的白沫打着卷。周星许失神地望着外面的海,两条腿几乎站不住,打颤地贴在玻璃上,一股股粘稠腥臊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下,落在地毯上,洇出一片湿润的痕迹。
身后那人滚烫的胸膛就贴在后背,他箍住那柔软的身躯,一下一下地顶在最深处,而爱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几欲让他发狂。最后几下,他将人翻过来,不由分说地抬起那条腿挂在臂弯处,肏到最深处射精。
地上丢了几个装满精液的套子,祁乐将人抱在怀里亲了好一会儿,才拔出来打结,将人抱到床上。周星许疲惫地连眼睛都睁不开,在混沌意识里,觉得有温热的水流将他包围,而后便沉沉地落入了梦乡。
两人胡闹了几乎一整夜,祁乐却神采奕奕。他将用过的套子包裹在纸里扔掉,细心地清洗干净两人的身体后,自己趴在那人的脸庞近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睡颜。他一点也不觉得累,还兴奋地睡不着,一会儿伸手抚摸他柔软的黑发,一会儿就忍不住嘿嘿笑起来,凑过去亲他的脸颊。直至天边微微泛起亮光,祁乐才勉强合眼睡了一会儿。
周星许在房间内睡地昏天暗地,直到下午两三点才睡醒。身上泛起强烈的酸痛,还有私密处隐隐传来的不适感,都在提醒他昨天晚上过了多么荒唐的一夜。
一把年纪,还跟着年轻人胡闹,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才二十八岁就已经觉得自己是个老头子的周星许揉着腰,小小地感叹了几声。
房门在此时被敲响,周星许哑声应允后,一颗毛茸茸的深棕色脑袋探进来。
“星星,你饿了吗?”祁乐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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