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经营生,能活到今日全靠老天爷眷顾。他们父子夹在绵软的正夫与跋扈的沈庶夫中间,一直都在宅斗中充当着背锅的角色。沈庶夫厌恶正夫和嫡女,却碍于正夫母家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便拿他们父子二人当作出气筒,动辄辱骂责打,他成年之前身上从没有过一块好肉。
尹家家大业大,家族的女人多,后宅的男人更多。像他这样不起眼的庶子一抓一大把,家中的教养嬷嬷哪里教得过来?不受宠的庶子统统交给粗使的教习公公,尹怀信就是其中之一。
为了防止男男苟且秽乱后宅,教习公公都是去了势的男性训诫师,他们普遍没什么耐心,调教手法简单粗暴。在他们面前,只要稍微表现出一丁点儿的不顺从就会无条件挨打,任你怎么求饶都不起作用。当然了,庶子名义上还是少爷,教习公公不可能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让母亲看到了没法交代。那些人专挑隐蔽的部位下手,未免伤及要害,因此后臀上受的刑罚最多。
受训的时候,跪姿不标准的庶子马上会被坚硬的鞋底重重踹上屁股,直到白花花的臀肉被蹂躏为不成形的烂番茄,肮脏泥泞、青紫不堪。教习公公不光虐待他们的屁股,连会阴和小穴也不放过,只要不让他们失了贞操,那些人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有时候打得重了,他们的阴茎痛得无法勃起,肛门也会从臀沟里鼓出来,阴蒂肿胀到缩不回去,伤痕累累的阴唇无力地敞开着,失禁的精水和尿液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就如同被玩坏的男妓一般。
正夫仁懦无能,在沈庶夫的百般刁难下尚且自顾不暇;父亲人微言轻,年老色衰入不了母亲的眼,亦没有能力为他谋划个好出路。年少的尹怀信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快快长大,逃离尹家这个吃人的后宅。为此他夙兴夜寐,寒窗苦读,终于为自己挣了个还算不错的前程,没想到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被贬入训奴营之后,他不但丢了工作,也失去了自由。那段地狱般的经历太过苦痛惨烈,往事屈辱不堪回首,若不是有幸得妻主相救,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在某个腐朽肮脏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死去,哪还有现在的出头之日?如今的自己,除了这条贱命一无所有,唯有以身相许,才有可能报答妻主的再造之恩。
在尹怀信等级森严的母家,接受训诫师专业的规训调教是嫡子们才能享有的待遇,毕竟他们的未来才更有出息,没有任何一个家族会把心思花在微不足道的庶子身上。而自从嫁给妻主,他便得到了与尹家嫡子同等的待遇,此等殊荣放在过去,他根本不敢奢望。许嬷嬷欣赏尹怀信乖巧懂事,尹怀信又何尝不希望对方能够多教导自己一些?
陆家的训诫师虽然严厉,布置的功课却全部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一切以夫奴的健康为前提,被这样的妻家收留,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在妻主面前失了分寸,他不怕犯错,也不怕受罚,唯恐惹了妻主不悦,让对方失望才是自己最不能接受的。
雪枫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周身经脉运转通畅,看来灵力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余光在卧室里扫了一圈,见她新纳的庶夫正跪在地上。
四目交汇之时,男人羞涩地低下头,膝行几步来到床下,双手捧起一盅药膳,诚惶诚恐地说道:“妻主连日操劳,用盏燕窝润润肺吧。”
雪枫接过来喝了,口感细腻清甜,有种温柔缱绻的江南味道,想必是尹怀信的手艺。对方进门已经,成为全九州巫族男性终身努力的榜样。在雪枫这个嫡长孙女出生后,陆老太爷在家中的地位愈发稳固,回娘家探亲时也分外有面子。肖家男眷无论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全都围着他热情寒暄,口中“舅老爷长舅老爷短的”,无一不是来虚心求教生女儿的诀窍。陆老太爷活了这么大岁数,对这种场面早已见怪不怪,随意敷衍几句打发了便好。他根本没有什么妙招偏方,这辈子只生女儿那是上天的福报,旁人求也求不来。
当年,肖家的家主之位已被肖仙姑传给她的长女。可惜女婿袁氏不善生养,好不容易生下个女孩,却从胎里带了一身的毛病,小体格弱不禁风不说,智力也有所缺陷,养到总角之年就夭折了。袁氏不甘心就此失宠被妻主厌弃,每日补药和坐胎药流水一样灌进肚子里,终于在数年之后又怀了一胎。然而他那时已经是快奔四十的高龄产夫,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分娩时不幸难产,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男婴便撒手人寰。
男孩被命名为肖倾宇,许是跟他姐姐一样先天不足,长到四岁还不会说话,瞧着呆呆笨笨的,路都走不稳,一度被家中的亲戚们怀疑是个智力低下的哑巴。她的母亲在正夫去世后便娶了续弦,身边还有一堆庶夫宠侍环绕在侧,早就把亡夫生的儿子忘到脑后去了。肖倾宇依照惯例被安排给了乳父和保姆照顾,下人们看他不受家主待见,又死了亲爹,伺候起来自然毫不上心。家中同辈的孩子们也欺负他,平日里拿他各种恶作剧,反正哑巴不会告状,他们理所当然可以免去任何惩罚。
西北多以面食为主,雪枫从小吃惯了米饭,再加上突然换了环境有些水土不服,在肖家待了两天就发起了高烧。这一病不要紧,可把她祖父给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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