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安静的主卧内只有某人沉重艰难的呼吸声。
方斐然推门挤进来,若无其事一般跨过门口横陈的躯体往里走,靠近飘窗看了一眼,发现院子外面停着的黑色轿车还没离开,他嗤笑一声,心想这些人果然还不死心,总以为南峰侥幸生还,说不定已经回到了他身边。
这哪能呢?
要是南峰能走,怕是老早离他远远的,怎么还会回来。
方斐然折回门口,他跪座下来扶起地上的黑色人形,从男人被口塞填满又被黑色皮革头套封住的脸摸到他带着项圈的脖子,方斐然细长白皙的手指来回刮了几下男人上下滑动的粗大喉结,引来对方一阵狂乱的挣扎。
被牢牢捆住的男人闷声怒吼着从方斐然怀里滚到地上,又向记忆中房门的位置一寸一寸挪动过去。
“唔!唔咕!唔……”
他上半身到膝盖都被皮革拘束衣牢牢捆紧了,强壮有力的手臂被粗大的皮带缚在背后,唯独遍布青紫痕迹的小腿和脚踝裸露着。
右脚脚踝上扣着一个奇怪的黑色铁箍,那东西似是实物,却偶尔泛起黑雾,挣动间,方斐然能看见一条时隐时现的灰黑色铁链,从男人脚踝的铁箍上蜿蜒至正对床铺摆着的一面试衣镜里。
“阿南,你怎么下床了?是想下去见客人吗?”
“哎,可惜了,我已经送客了哦。”
南峰——也就是地上执着蠕动地黑色人形,他不想也没法回答方斐然的问题,他嘴被堵着,头上带着遮蔽视野的黑色头套,就连听力都模模糊糊的,他日夜受着方斐然的奸淫折磨,往日亲密温柔的爱人已经变成了魔鬼,不止囚禁他,还试图将他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离开。
南峰当然要反抗,然而反抗会带来更严厉地束缚和惩罚,他一边痛并煎熬着,一边想尽办法逃走,但最终还是被困在原地。
终于,南峰力竭倒在房门口,他带了头套的黑色脑袋靠在刚刚用力砸过的门边上,因为呼吸不畅渐渐半昏迷过去。
他不明白,他和方斐然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
南峰和方斐然大学恋爱两年,毕业后决定留在同一座城市继续谋生,他们非但没有因为工作等各种原因分手,甚至感情更为甜蜜。
方斐然是本地人,家里条件还不错,不过他自尊心强,从大学开始就奔着梦想而去要当个大作家,写过一些不温不火的书,名声并没有多响亮。
早些时候南峰还常跟他开玩笑,说他要是在作家届混不下去,倒可以来娱乐圈混口饭吃。
“你这张脸真是好看,这颜值,啧啧啧,绝了!”
方斐然学历比南峰高,他喜欢写作,博览群书,其实他打心底是有些瞧不起南峰的行当的。
按他稍显迂腐的想法,南峰一个演员做的事,不就是古时的戏子么。
但方斐然一贯矜持有礼,他爱南峰,自然不会当面去诋毁他职业,只是在自己朋友圈里玩的时候,谈到爱人时常出差各地跑,稍微喝了点酒的方斐然便会抱怨几句不大好听的。
“把自己整那么累,做猴表演给别人看,到底有什么意思?其实他待在家就行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他……”
他的朋友们就起哄笑他,说他心比天高,大作家没个稳定收入,连自己都养不活呢还大放厥词,难道是要管家里要钱么?
方斐然自然是做不出这种事的,虽然他妈妈每个月都固定给他打生活费,但他一分也没动过,平时也很节省,为的就是想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
然而事与愿违,方斐然的事业没有迎来春天,反而是南峰运气好被前辈举荐参演了一部小制作文艺片,他在里面演男三,并凭此小火了一把。
接下来一段日子,南峰忙的起飞,不过他并未冷落独自一人在家的方斐然。
那时他俩还是合租的小公寓,面积不大,小情侣共住却是够了,他们凑凑积蓄交了半年租金,正准备大干一场。
后来南峰忙着通告和拍新戏,时常不在公寓,未免方斐然寂寞乱想,南峰很体贴地经常打视频电话。
他偶尔也会红着脸应方斐然要求,躲到酒店房间的厕所里掰开结实健壮的腿根,露出臀缝里那个肉色柔软的穴眼给他爱人看,视频做爱固然令南峰羞耻,但如果能安抚到方斐然,他自然是照做的。
只要不耽误工作的话……
那两年是两人事业的上升期,南峰手里有了钱和资源后就花心思给方斐然造势。
方斐然的书其实很不错,只不过没钱找人打榜和营销,一开始他俩都不懂,还是被旁人提醒了,南峰开始花钱给爱人打榜,这时平台也注意到方斐然的潜力,开始私下联系他要与他签长期稳定的合约。
万事开头难,往后只要方斐然稳定更新,成名只是时间问题。
而南峰也同样,他本就好学积极,虽然脑子不是顶好,但胜在刻苦肯下功夫,努力拼搏的人总是发着光的,南峰没熬多久就被大导演相中参与了大制作,演艺事业和身价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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