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涌进鼻腔,南峰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便意识混沌起来,要说昏迷又不太像,他眼前迷蒙却不至于坠入黑暗,只觉得感观迟钝,像是在做梦,但梦里被怎样对待好似迷糊又好似清楚,诸多细节是记不清了,只是心底却对方斐然隐隐害怕起来。
……
方斐然挪开方巾,求来的迷药并不会让南峰完全昏睡过去,那祭祀告诉他,这药会让人四肢无力神智混乱,但要是对他做什么,人也是这会有反应的,类似肌肉松弛剂,却比那个效果好,且一夜过后,中药之人完全记不得当晚发生的事。
说到这个祭祀,那也是方斐然偶然认识的,这事发生在他朋友吐槽南峰之前。
那时方斐然正在筹备新书,里面有个篇章与民俗怪闻有关,他为此特地联系了一位以前的同学,打听到那位同学老家有个奇怪的村子,所以就飞过去想做些调查收集资料。
那时南峰还没参演现在这部戏,不过他是事业上升期,已经忙通告宣传快半个月没回家了。
方斐然心里有气,自然也不愿一个人再待在小爱居里。
他收拾好行囊跟着朋友来到村庄,那里民风淳朴,空气清新,除了设施简陋,通讯不便,简直是深山老林里的桃花源一般,与世隔绝,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方斐然在那待了一周,却在准备离开的前一天偶然发现了一件怪事。
他看见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备了一面等人高的镜子。
那镜子一般藏在卧室或者私密的房间,方斐然也是恰巧路过某家平房看见的。
这里的屋子大多只有一层,进门就是厅堂,左右或有卧室等房间。
方斐然撞见的那事就发生在某户人家的卧室里,当时房子的女主人正拿着一些瓜果吃食跪在穿衣镜前,双手合十,嘴里怔怔有词,没一会儿就整个人扑到镜子上闭上眼睛甜蜜地笑起来。
当时已近傍晚,那女人的样子实在诡异,直叫方斐然吓白了俊脸,他下意识捂着嘴想逃,只是一转身就看到一旁树底下站了个身穿黑斗篷,帽檐盖住大半张脸的怪人!
方斐然死死捂住嘴才克制住没叫出声,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到的,又躲在那看了多久,他不敢动也不敢跑,深怕惊动村里的人把他抓起来杀了。
他自知发现了村里的秘密,害怕得腿软,脑子里南峰的脸一闪而过,居然生出诸多不甘和想念,然而正在惊恐之际,方斐然突然发现那偷看之人有些眼熟……
后来那黑袍人主动走出来引着方斐然去了他家,他是村里的祭祀,并没有恶意,他好生招待了方斐然,并为他解释了那女子怪异的行为。
原来这村子里多数时间都只有老人,妇女和小孩,大部分青壮年都离村打工去了,除了节假日很少会回家。
他们村子电网不同,与丈夫联络就成了问题,有时妻子思念爱人了,就会在镜子前用秘法祈祷,这样便能在镜子里看到思念之人聊以慰藉。
方斐然一开始是不信的,直到那祭祀让他用同样的方法在镜子里看到了南峰。
方斐然当时便激动坏了,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可以随时掌握南峰的动向,看到他在做什么?
方斐然当即想求到秘法,那祭祀一开始不肯,但方斐然威逼利诱,而那祭祀胆子小,哪见过那么多钱,心一软就答应了。
方斐然换到了秘法,在祭祀再三叮嘱不能外传后,满心欢喜地下单了一面古朴的穿衣镜,然后将他摆在卧室里,平时不用时就用防尘布罩起来,南峰因为回家少,偶尔见了也只当是方斐然添置的新物件,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那次落水的戏,方斐然透过镜子看到那个男演员对南峰上下其手,搂抱男人的腰,他当时就气坏了,恨不得立马从镜子里钻过去将他们分开。
他在卧室里红着脸咒骂,即使南峰立马把人甩开了,方斐然看着他那身湿衣贴着漂亮的蜜色皮肉,饱满的胸肌轮廓若隐若现,那模样别提多勾人了。
他想着想着便进了死胡同,总觉得南峰是故意这样勾引人的,否则那搭戏的演员怎么只抱他不抱别人呢?
说不定在他以前没注意的地方,南峰经常这样被人搂来搂去的,他那个行当潜规则多,喝醉了再发生点别的也是很有可能的。
方斐然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极有可能,难过到极致后却又突然愤怒起来,他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要是把阿南关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就好了……”
他神经质一般咬着手指骨节,直把苍白的关节啃出了血,方斐然毫无所觉一般,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向镜子,随后又立马打开手机订了去小村落的机票……
方斐然取了些东西回到床边,暖黄的床头灯照在南峰那张脸深刻刚毅的脸上,竟是晕出了几丝柔软,他正迷蒙着,手脚瘫软,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平时目光锐利的双眼半合着,湿润的红唇微张,呼吸间还能看到他偶尔蠕动的红舌。
方斐然真是爱惨了他这副乖顺听话的样子,他心想这下南峰总不能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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