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渠陡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昏沉的大脑还处于一片混沌的状态中。
是、是噩梦吗……?
昨夜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可怖梦境,他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浑身都沁着冰冷黏腻的汗液。
仿佛从要被活生生撕裂的惊惧,男人狰狞灼烫的阳物、揉捏身体的手掌以及灌得小腹胀起的浓精……断断续续的画面出现在韩渠的眼前,那双布满血丝的呆滞眼眸猝然一动,惊疑不定地低头看去。
身上的衣袍已然不在,而他的身上……本该印满各种指印齿痕的肌肤却是一片光洁,没有任何痕迹的存在。
他坐在床榻上,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知所措地抚摸起自己饱满的胸乳,一丝丝被蹂躏过后的刺痛感觉也不曾有。
“原来真的是梦……太好了……是梦……”
喃喃了好几遍,韩渠本能地忽略了自己赤裸的身躯,以及昨晚那个莫名出现的神秘男子……
房门紧闭,桌上的灯烛也早已燃尽熄灭,屋内昏暗一片,只有糊着白纸的窗格子附近还透着些许来自外面的日光。
少顷,他想起自己还得去右护法那儿随身侍候,扫了一眼窗户,估摸着现在的时辰已经不早了,急慌慌准备起身前往右护法所在的水榭。
正当韩渠支起身体准备穿衣的时候,下身蓦地一凉,双腿之间的那处雌穴宛如失禁般淌出股股黏稠腥臊白浊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去,渗入厚软的被褥之中。
韩渠的面色遽然一变,颤着手摸了摸腿上的湿腻的液体,将手抬到眼睛的正前方。
他双颊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无。
……
半个时辰后,韩渠紧赶慢赶,终于在午时前到了地方。
他站在岸边粗喘着气,稍稍歇了会儿,朝着湖中那座熟悉的水榭望去,不由得一愣。
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站在水榭前的木阶上,距离有些远,那人的面容也显得有些模糊,不过韩渠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右护法是在等人吗?
他心中疑惑,却也没深想下去,踏上湖上的浮桥,步履匆匆地赶了过去。
待到韩渠走上水榭时,方才还在门前的右护法已经转身回房。
他熟稔地抬手按在半敞的大门上,临了却有些踌躇起来。以往他从未迟到过,可今日都已经日上三竿才匆匆赶到……他心中赧然,过了好一会儿都不敢推门进去。
蓦地,房中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为什么不进来?”
闻言,韩渠面色一红,也不好再在门口拖延下去,推开大门慢慢走了进去。
屋内,楼庭舒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翻着一本厚厚的古籍,丝毫没受靠近的脚步声的影响。
“右护法……”韩渠小声唤道,“我……”
他还未来得及想好理由,言语间不由得吞吞吐吐起来。
“不用多言,下次注意便是。”楼庭舒语气平淡,似乎并不在意他今日迟到的事。
见楼庭舒并未因此恼了自己,韩渠松了一口气站在旁侧,只是心中的思绪却如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开。
方才在来的路上,韩渠一直都在想着昨夜的事。他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睁开双眼的机会了……万幸的是,那人并没有在奸淫他之后杀人灭口,至于那人为何还会帮他治疗,他也不甚清楚。
起初韩渠有怨恨过对方,可那人高深莫测的实力很快就让他的心中只剩下害怕。到了现在,他的心中只有庆幸,庆幸自己保住了这条对那些修为高深之人来说,微不足道的性命。
然而经历了这一遭,韩渠心中始终有些不安。他挪着步子朝着书桌靠近了一些,默默望着楼庭舒莹润如玉的侧脸,试图从这个救过自己,自己又在心中默默爱慕着的人身上汲取一些安全感。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热烈,正俯首作画的楼庭舒忽地抬起头,微微侧目,温声问道:“韩渠,你有什么事想说吗?”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温和澄澈的眼眸,韩渠呼吸一窒,压下去的委屈害怕在这一刻猛然爆发,促使着自己向眼前人寻求安慰。
眼里似乎漫上了一层热意,韩渠忍不住道:“右护法,我……”
就在这时,门外蓦地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道慵懒沙哑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庭舒,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悠闲啊。”
韩渠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打断,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楼庭舒,却发现对方的脸色晦暗不明,好似对门外之人并不欢迎。
只不过楼庭舒面上的神情在下一瞬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的那一幕只是韩渠的错觉一般。
随后楼庭舒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韩渠怔了下,压下所有心绪,默不作声朝着一旁的角落退去。
这时楼庭舒才转向门口,语调平淡道:“教主说笑了。既然已至此处,何不入门一叙?”
闻言,静候在一旁的韩渠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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