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知道戴飞霄真的生气了。
但他不知道戴飞霄竟然会生气到这个地步。
此刻他手被绑着,双膝跪地,脖子被u形锁勒住,拴狗似得拴在玄关鞋柜前。
他嘴里衔的口环,是戴飞霄精挑细选的最大号,这环一经戴上,不能闭嘴是其一,其二便是,直径这么大的口环,戴久了之后,是绝计包不住口涎的。
连江喘着气,两腿大开跪在地上,脑袋高高仰起,口水流了满衣襟。
今天早上五点,戴飞霄出门上班之前,便把连江锁在了这里。
彼时的戴飞霄面无表情,丝毫不理会连江求饶的目光。
他走去酒柜,一连拿了四瓶伏特加,等到他慢条斯理的起开封口后,连江已经知道戴飞霄想干什么了。
戴飞霄提着酒瓶,用眼神示意连江跪下,连江没有二话,熟练的乖乖跪地,双手背后,仰着脸看向戴飞霄。
他知道现在是他最后一次求饶的机会了。
于是,在戴飞霄把麻绳和铁锁一一给他套上的时候,连江弱声道。
“戴哥我以后真不喝了这次是应酬我才”
戴飞霄不说话,绑好了他之后,又用虎口捏住了连江下巴。
四瓶伏特加,不加任何软饮。
就这样一瓶一瓶灌进了连江嗓子里。
连江仰头任由戴飞霄灌他,中途几次呛咳起来,戴飞霄也不肯施舍他一点怜悯,只冷眼看着他,用力掐住他咽喉,逼着他吞食酒液。
前天连江单位团建。
结束之时,大家势必要把酒言欢一番,连江酒量不浅,但架不住旁人劝他,几斤白酒下肚后,连江就花了眼了。
他心里还有一点清醒,于是给戴飞霄发了接他回家的短信,发完后,他心里的这一点清醒,便什么都不剩了。
后来,他只记得戴飞霄的确是来接他了,于是他摇摇晃晃从酒桌上起了身,搂住男人就要索吻。
却不想下一刻,他被人从男人怀里拉了出来。
连江懵懵的,并不知道自己醉酒搂错了人,且搂错的这个画面,还被戴飞霄原原本本的看到了,他以为自己怀里抱着的,始终都是戴飞霄。
戴飞霄本就不喜欢连江喝酒,可奈何青年太过年轻,他真是不忍心限制他肆意玩乐。
却不想这一时的纵容,竟换来连江变本加厉。
每次团建和同事喝也就罢了,现在连江的酒局上,却出现了许多新鲜可爱的年轻人,他们一部分是连江带的旅游团团员,一部分是同事家属。
连江那天抱错的,就是一个长相斯文,穿衬衣和戴飞霄一般好看的年轻男人。
比之戴飞霄,他和连江似乎有更多共同话题,两人都热爱旅行,甚至还约了其他旅伴,说要一起去山里徒步。
连江曾跟戴飞霄提起过这个男人,只说这个男人是很有经验的旅伴,是以此刻,戴飞霄一眼便认出了他。
戴飞霄冷眼看着连江醉意大起,看着连江起身搂向那个男人。
青年讨抱的动作自然,就像是平时抱他那样,连江的手也和往常一样,一要抱抱就会下意抱住他腰身,一路向下摸去。
连江醉的厉害,一边抱着人家,一边嘴里还念叨着。
“哥摸摸我我好热”
戴飞霄看着这个画面,咬了咬后槽牙。
他身上的机长制服还没来得及换,便急三火四的从机场驱车来接连江,不成想一到地方,看到的却是这种画面。
时间回到现在。
连江已经在玄关跪了整整一天了。
他这一天除了那四瓶伏特加,根本水米未进。
伏特加带来的醉意,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头,又下头。
连江的脸色,被这四瓶酒折磨的红一阵儿白一阵儿。
但最让他难受的,还不是酒精上头这件事。
最折磨的,是他已经一天都没有上厕所了。
他快到极限了。
客厅的云朵时钟指向夜里十一点。
戴飞霄下班归家的时候,连江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含糊不清的道。
“哥放了我我想上厕所”
戴飞霄今天飞了四趟航班,这会儿略微有些疲倦。
他垂下眼眸,先是换了鞋,又随手丢了手里的公文包,解开了连江嘴里的口环。
男人穿着制服蹲下身,对上连江渴求的眸子。
“想去厕所?”
连江红着脸点头,他被锁了一整天,这会儿真的已经逼近极限了,他下身难受的不得了,膝盖也跪的生疼。
戴飞霄从前疼他,即便是要他跪,也从未让他跪这么久过。
他真的知道错了。
戴飞霄打了个哈欠,抬头亲了一口连江的额头。
“就在这儿尿吧”
连江红着脸嘟囔,似乎还想守住一点做人的体面。
“别哥让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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