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在下次会武的时候排名比我高再说吧。”
“十、十名而已,比就比,谁怕谁?”
……
直至目送他们搭上渡海的船只回到宗门,云霈才舒了口气。他感到无比的惬意,打算慢慢踱步回去。转过头,却看到熟悉的身影靠在灯柱下。
云霈顺其自然地走在他身边。
柳寒朔脖子上的小貂已经睡着了,云霈盯着他看,又想起师妹的那番描述,不禁失笑,问他:“不是很晚才回来?很忙吧最近,累到被人跟踪了也没发现吗?”
“哪有到那种地步。”柳寒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一开始就察觉到了。”
柳寒朔不满似的砸了砸嘴,望向一边:“本来不想管的…谁知道突然飞出一只鹦鹉就要来啄我,然后你师弟师妹就自己从草丛里蹦出来了。”
云霈笑了笑,跟他一起面向大海。
“然后呢?你被打败了?”
“换你你会下手吗。”柳寒朔哼了声,“不过你家小孩还真是有问必答,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家底跟陌生人交代了个干净。”
“……我会多加教育的。”
海面吹来的微风轻轻吹拂脸颊,在这种自然的环境里,云霈也能够完全放松下来。
“但是你下次,真的别给他们那么多钱了。”
虽然不说话,可云霈却能感受到柳寒朔那股倔强的温柔。
“柳寒朔。”云霈轻轻道,“谢谢你。”
无论是把他从地狱中拉出来,还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以及师弟师妹的来访……云霈知道,柳寒朔一定在背后为他做了十分多的事情。
“生活上的帮助也好,我的身体状况也好,总之……谢谢你。”
柳寒朔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许久没有作出回应。
他几度张开口,却又合上,最后还是像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般,握住了云霈的手。
“不要对我说谢谢了。”
云霈愣在了原地:“为什么?”
柳寒朔转过头,按着云霈的脑袋,对着他的唇瓣啃咬了一口,湿热的触感令云霈的大脑停顿了一瞬。
“你在干什么?!”云霈回过神来退了一步,下意识捂住嘴。另一只手还被柳寒朔握着,两人掌心交叠,能感受到皮肉下流动的热意。
尽管他和柳寒朔已经做过超越一般距离的事情,可亲吻还是地在途中住到一起。
在寨中的某天夜里沈潋在看不知从谁身上刮来的禁书,书中写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却没有任何关于接吻的描述。沈潋觉得有趣,跟柳仞说,他们并不是真的相爱。
柳仞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冒,但是还是顺着沈潋的意思,他知道他想要的,于是问为什么。
沈潋合了书,窃笑着滑上柳仞的背,轻轻地念。
接吻是用嘴的,嘴连通身体的内部…柳仞能感受到一双手隔着布料在他身上不老实地游走着。
从喉管一直进到内脏,是心脏与心脏的接触,是下沉的情感……那双手拂过胸腹,卡进了他的腰带里。
下沉能碰到地面,轻飘飘的情感能在接吻里找到存在感,得到安全感……肩头负了重,话音带着笑意,一种熟悉的暗示。
而交欢嘛,是上升的情感……腰带被解开了,柳仞顺势脱了外衣,将沈潋按回床上。
一直往上的话,你看得见天穹之外的景色吗?到了那里,不就是“归西”了嘛。
够了,别说这种话了。他俯身而下,咬住了沈潋的嘴。
……
他们之间只有粗暴的性爱,毫无章法的直觉驱使着身体运动。这或许也是因为在性交的时候两个人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执着,到底在执着什么?柳仞自己也不清楚,但他能感受到,沈潋想要把自己困住,他不想失去能为他的实现愿望的工具。
沈潋常说他痛恨誓言和绝对这样的字眼,他内心深处复杂的、邪恶的、混乱的、狂暴的占有欲显得他很幼稚。对,他就是这样,不管经历了再多,再装得对一切都多么的游刃有余,他在柳仞眼里就像个小孩似的,坦白着自己的一切欲望,然后挑明了希望有个人能永远陪着自己,对他唯命是从。
在一段关系里,二分的世界必须以他为中心。
柳仞注视着两人纠缠的肉体,他清楚或许这根本不是爱。但又是为什么?他们虽然都不懂的情感也不会表达情感,但那应该就是爱。
柳仞猛地想起一个故事,忘了在山庄习武闲时哪个小师妹口里听到的: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然后后者就无可避免的爱上前者了。看起来很荒谬,他却在此时觉得沈潋是前者,他是后者。
或许是在这乱世红尘中,沈潋首先爱上了他,只是那人一张嘴把真情说得像假戏——利用哪能是爱,你不明白吗?但他又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自己,反复地去吸引着自己——于是后者也就爱上了前者,毕竟情感乃是人无法控制之物。
然后柳仞听到自己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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