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农场,关于打架事件,四个人都没对外说起,可回来的几人还是能感觉到他们几人间的微妙气氛。
临睡前,撒旦悄悄找了这里稍微熟悉些的卡尔,他坦白自己想打探下安修斯的底细,以后好对付。
卡尔:“……”
卡尔看出他其实只是想了解尤米的对象,自然不会告诉他安修斯的真实身份,便选择性地说了些。
听到最后,撒旦完全傻了眼。
“共生手术?他们还做了共生手术?”
“怎么了?垃圾星这些年也有人做共生手术吧。”
撒旦哑口无言,他道了谢,恍恍惚惚回到卧室。
寒鸦看他行尸走肉的样子,不解:“您怎么了?”
撒旦沉默一阵,哽声道:
“我真该死,我今天居然说要等羊宝男朋友死了的话,呸呸呸,呸呸呸!他不能死,他死了就完了……”
“……”
卧室。
空气潮热,犹如经历了一场暴风雨。
那阵要命的亲密之后,尤米开始昏昏欲睡,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蜷缩在安修斯怀里。
男人下颌线紧绷,他呼吸着尤米的气息,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给尤米按摩,按着按着,就低头紧贴着尤米的脸庞来回蹭蹭。
或许是被撒旦那些话刺激到了,安修斯手脚并用地缠住他,细细密密地贴着颈窝半咬半亲:“我就算真死了,也绝不离开你。”
尤米本来都要睡着了,听到这话瞬间精神,他望着安修斯阴影里的轮廓,不可思议道:“你死了我还能活着吗?就连变成鬼,也是两隻鬼吧?”
“……”
尤米觉得自己讲了个冷笑话,还要再讲,嘴巴蓦地被一双唇死死堵住:“不许乱说。”
……这就双标了。
尤米嘀嘀咕咕地闭上眼睛,双手却不休息,他抓着男朋友头上的恶魔犄角报復性地盘着玩。
安修斯垂眸,并不阻止,甚至还低下头方便他玩。
没一会儿,尤米玩够了,双手垂下去,紧接着被一双更大的手裹住,扣得紧紧的。
安修斯欺近他的嘴巴,碰了碰。
这晚,尤米睡着前还以为自己那会儿蚊子似地嘀嘀咕咕没人听到。
可安修斯怎么可能听不到?
——亲爱的,其实就算变成鬼也没关系,哪怕变成毛毛虫,咱们也可以一直作伴呀。
第二天, 别墅里的所有人都发现安修斯和撒旦之间的火药味儿少了很多,尤其是撒旦,天没亮就起来勤奋地熬补品,还熬了双份, 一份盛进了尤米的小碗里, 另一份随便倒了个盆进去, 说是给安修斯的。
寒鸦惊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怀疑撒旦给安修斯那份下了毒。
撒旦当然不可能下毒,不过安修斯仍是一滴没喝,他对撒旦虽没那么大的敌意了, 可也仅是普通的陌路关系。
而在林恩那几个小伙子眼里,尤米的男朋友和养父关系不再紧张,家庭矛盾自然也就没有了, 他们都替尤米松了一口气。
尤米:……这就是家和万事兴吧。
撒旦和寒鸦这次来, 算是出差, 尤米知道他们不可能久留,毕竟珍珠州还需要领主。
他们这次远道而来,一路上不容易,尤米准备好好招待。
于是等到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晴天,尤米就和安修斯商量, 带大家出门玩几天。
这次没有计划, 走到哪儿玩到哪儿, 累了就休息。
第一天晚上,他们在停车附近的山脚下遇到了热闹的森林舞会, 参加舞会的男女老少都有, 大多数是农户。
有的人在火架上烤肉,有的人聊天喝酒, 大多数人则在跳着舞唱歌,氛围非常好。
尤米过去热水喝,那边的叶西夫妇已经牵手跳了起来,林恩的触手拉着三个小伙伴,一边学着人家跳,一边衝尤米喊:“快来!好热闹!”
尤米笑着看他们,手上还忙活着热水。
热到一半,安修斯扎好帐篷也过来了,他一眼就看到尤米嘴唇很干,显然是渴了,不过尤米昨天拉了肚子,不能喝凉水,车里的热水又都喝完了。
安修斯看烧水还需要一段时间,朝周围看了看,这里是森林舞会,大家不是喝酒就是喝饮料,带热水的只有几个老人。
尤米正盯着水壶,一旁的安修斯忽地起身离开。
尤米回头,便看到男朋友走到了一个老太太身前,不知说了些什么,老太太惊讶地看他一眼,拧眉似乎在谴责什么,不过还是打开水壶,往怪物手里的迷你保温杯倒水。
不到半分钟,安修斯就回到了尤米身边,他将保温杯里的水吹了吹,自己先喝了一口,感觉没异样,递给尤米示意他喝:“不烫了。”
尤米愣愣地喝了一口,确实不烫,应该是山泉水,带着微微的甘甜,喝完就舒服多了,他忍不住问:“你是怎么问人家要水的?”他觉得那个老人家反应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