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闹你了,要去哪我送你。”
高调的荧光粉色跑车停在酒店楼下,这家酒店也是唐萧家的产业,服务员认出自家少爷的车,快步跑着过来开门。唐萧先让江柏送他回家换了身行头,又从车库里提了这辆骚包的跑车出来,有江柏当司机,也省的他喝了酒再叫代驾。
“许淇,你在看什么?”陈父顺着陈许淇的目光望向宴会厅门口,几个服务生簇拥着唐萧从前厅走来,唐萧身上的缎面墨绿衬衫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如此重要的场合,唐萧还是作为主人出席,可他的裤子竟是一条十分随意的白色休闲西裤,陈父不禁摇着头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惋惜。
“唐家那小子,还是这么不着调,偌大的家业落到他手里,也一准要被挥霍完了。”
陈许淇欲言又止,没有和父亲争辩,可是当他看到跟在唐萧身后一起走进大厅的江柏,顿时手臂青筋暴起,差点把手中的玻璃杯捏碎。
唐萧给了点小费,驱散身旁的服务生,故作深沉地左右看了看,瞅见陈许淇后,他眼睛一亮,恢复了不着调的本性。
“嘿!”
他先和陈许淇打完招呼,才迟钝地看到了一旁和某位官员谈笑风生的陈父,唐萧撇着嘴缩了缩脖子,拉住陈许淇的手腕想拽他走。陈许淇半步没动,手指穿过唐萧的指缝,紧扣在一起。
“许淇,这是你孙叔叔。”陈父瞥见儿子和唐萧交握着的手,用力地咳了一声。
陈许淇放开唐萧,冲那位官员点头微笑:“孙叔叔好。”
“年轻有为”、“后生可畏”之类的话并没有什么可听,连唐萧这样的纨绔子弟在表明身份后,也会被夸上几句,耳朵都快要起茧子,唐萧救不了陈许淇,只好自己拔腿开溜。
好在孙姓官员很快和陈父说完了话,挺着宛如怀胎的啤酒肚又去找下一个人叙旧。
陈父见四下无人,才严肃对陈许淇说道:“你平时在外边做什么,只要传不到我的耳朵里,我就当作是不知道。”
“可你现在天天和唐家那小子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谁不知道他唐萧不检点,小孩子闹着玩也就算了,把你那些歪心思都给我收起来!”
“爸!”陈许淇攥紧了杯子。
唐萧正在调戏英俊小服务生,别的没听清,只听见陈父一句“他唐萧不检点”,忍不住寻思自己怎么又不检点了。他扒着江柏的手臂站起来,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微微俯身就着陈许淇的杯子,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陈父气得七窍生烟,甩袖离开。
陈许淇不由得勾起唇角,感觉不太合适,又强行压下笑意:“你别故意气我爸,他心脏不好。”
“没事,老人家嘛,气气更健康。”唐萧喝着酒胡言乱语道。
……
唐萧沾了酒就停不下来,在宴会这种场合也能喝得烂醉如泥六亲不认,江柏半扶半拖地把他放进后座,刚要发动,陈许淇拉开车门,坐到了唐萧身旁。
“他一下午都和你在一起?”陈许淇状似无意地问。
“是又如何。”
唐萧倚靠在座位上,歪歪斜斜的,几乎躺在车里,由于喝了酒浑身发热,他胸前的纽扣解开了三四颗,露出白净细腻的皮肤,还有一道浅浅的乳沟,遍布着的薄汗和斑斑点点的吻痕齿印在路灯光下格外刺眼。
陈许淇不敢多看,转头朝向窗外:“别白费力气了,他最后一定会选择我。”
“我对他没意思,不过是觉得这副身子好玩。”江柏用力踩下油门,跑车轰鸣着穿过十字路口,“怎么,哪条法律不准我玩了?再说了,他自己也乐意得很。”
陈许淇不得不承认,有句话江柏说的没错,照唐萧浪荡的性格,无论和谁上床,只要够大且技术到位都能乐在其中。陈许淇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向唐萧的目光就变了,他不再把唐萧当作从小认识的兄弟,而是视为可以追求的对象。
扮纨绔是为了有共同话题,隔三差五往这乌烟瘴气的会所跑是想要多见几面,看唐萧和别人做爱甚至加入一起,也只是因为喜欢看他情动的样子。
可渐渐地,陈许淇不满足于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生活,他也想要唐萧的回应。
江柏开车把唐萧送回家后,便十分识趣地离开了。
陈许淇想,怪不得唐萧不愿意回家,有事没事宁可窝在会所的小房间里。唐家的房子这么大,又空荡荡的,冷得像是结了冰。自十年前那场飞机失事的无妄之灾后,唐家就只剩下了唐萧一人。陈许淇无从得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是如何从虎豹豺狼般的亲戚们手中保住了唐家所有的资产,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唐萧绝不是像外界所传的毫无心机。
可是再怎么有心机,曾经那么喜欢热闹的孩子,面对充满痛苦的“家”,必然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陈许淇又是心疼,又恨唐萧自暴自弃,他见唐萧穿着衬衫睡得不舒服,总是皱眉头,便伸手帮忙解开纽扣,脱掉了唐萧身上的衬衫和裤子。
唐萧醉得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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