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许淇阴谋得逞,暗自偷笑,唐萧以前总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纨绔样,其实是个极其精明的人,表面笑嘻嘻背地里指不定把对方全家老少都算计了进去,这样做的优点是可以装傻充愣扮猪吃老虎,坏处则是时时刻刻需要演戏,活得太累。
唐萧年少时被迫撑起家族企业的重担,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少爷变成企业年少有为的东家,旁人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冷静而迅速地实现这两种身份的衔接和转变,在一切都走上正轨后,唐萧终于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毅然将大多数事务甩手给亲信的经理人去做,自己跑去开了一家私人会所,随后彻底放飞自我,和各种各样的男人厮混在一起,还搞得人尽皆知。
而这一过程中,如果说有谁从始至终一直陪在唐萧身边,那个人只能是陈许淇。
唐萧父母刚去世没多久的那几年,唐萧晚上睡不着觉,总是做噩梦,陈家和唐家是世交,陈父看不得唐家的继承人在痛苦的回忆里消沉下去,便主动把唐萧接到陈家,和陈许淇相互作伴,希望这个可怜的小家伙能像小时候一样活泼一点。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天天晚上睡在一起,陈许淇看唐萧好看,就喜欢把他搂进怀里当人形抱枕暖床。那时候的唐萧被陈许淇摆弄来摆弄去,像个爱哭的瓷人偶,熊孩子陈许淇隔三差五逗他几下,一会儿给他扎个辫子,一会儿戳戳脸,一会儿又试图扒裤子,前两项只会导致唐萧哇哇大哭,哭成一颗挂着水珠的红苹果,唯有在被扒裤子的时候,陈许淇才会遭到唐萧的反抗,细细的手指抓着裤腰死不松手,用几乎没多少肉的肩膀往陈许淇身上撞。
疼倒是不疼,就是太瘦了硌得慌。
其实陈许淇真要是想强行扒掉,按照唐萧的小身板根本拦不住,别说一条裤子,陈许淇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全身上下剥个精光,想看哪就看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陈许淇没有那么做,松开勾扯着唐萧裤腰的手,改用言语调戏之:“都是男生有什么不能看的,你总是藏着掖着,又长得这么好看,该不会是个女孩子吧?要不要当我老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最后的结果以陈许淇被唐萧哭着咬了一口,反锁卧房门施以睡书房惩罚告终。
可惜惩罚无效,陈某积极道歉,屡教不改,下次还敢再犯。
原因是陈许淇睡书房的那天晚上,唐萧又做了噩梦,被吓醒后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只好抱着枕头跑到书房找陈许淇,紧紧贴着他的身体睡下,一夜安眠。
至于陈许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个睡得正香的小可爱,那就是后话了。
从那之后,陈许淇每天跟在唐萧身边形影不离,连唐萧到厕所放水时都要厚着脸皮跟进去比大小,还顺手摸了一把唐萧的屁股,手感软得像棉花,但比棉花更多了些弹性,总之就是很好摸,摸了还想摸,他裤子都没提,颇不要脸地贴上去环住唐萧的腰,一只手探下去继续摸。
“你屁股真软,让我再摸摸。”
“……你他妈屁股是硬的。”唐萧嘟哝着,在陈许淇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发现这货的屁股全是肌肉,还真是硬的,一点都不好摸。
唐萧虽然吐槽,却也没有反抗陈许淇揩油,趴在陈许淇肩上任他摸,然而在他的手快要伸到前面、摸进腿间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的唐萧突然转身猛地推开他,提起裤子跑掉了。
当时的陈许淇尚且无法理解唐萧为什么要跑,现在才知道,那时他离撞破唐萧的秘密只差了短短几厘米,如果他把手再往前伸一点点,唐萧早就是他的了,哪还轮得到后来那些野男人爬上唐萧的床。
转行开会所后,唐萧的私生活变得一团混乱,他自己都说不清滚到一起进行生命的大和谐,活脱脱把角色扮演玩成一部大尺度三级片——虽然这确实是秦炤翊的根本目的。
“因、因为……”时云青目光呆滞,擅自把秦炤翊教他的原台词篡改到面目全非,“因为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秦炤翊被他无厘头的回答逗笑了,厚着脸皮继续演:“哥哥真是错怪我了,我哪里像坏人,你说说看,我到底哪里坏?”
时云青听到秦炤翊嗲里嗲气地喊哥哥就浑身难受,但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幸好他总算成功岔开了刚才的话题,没有让秦炤翊再追问下去,要是被发现他一直在吃避孕药,而且还是黑诊所里非常廉价的那种,秦炤翊应该会很生气吧……
奇怪。时云青困惑地蹙起眉,他和秦炤翊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不过是钱色关系把他们维系在一起,等他过段时间还完债,给自己赎了身,两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走到街上遇见都不一定会打招呼,为什么他要在乎秦炤翊会不会生气呢?
“哪里都坏,”时云青低着头,像是一只被大灰狼吓到发抖的兔子,“你欺负我。”
秦炤翊突然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贴上时云青的脸颊,两人的呼吸如命运般交织在一起,看着小美人的脸瞬间爆红,变成一颗甜美的苹果,秦炤翊回过神来已经亲吻在他脸上:“饶了我吧宝贝,我对你还不够心慈手软么,总不能让我只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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