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都意识到孔大鹏洗澡洗得太久了,她心说那死人是掉进井里了么?然后就听到孔大鹏晃晃悠悠进门的声音。
曾红棉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慢?”
孔大鹏吓了一跳,“哎哟”叫了声,道:“你怎么还没睡?……我……刚我发现咱家那狗跑了,我就去把它找回来了!”
曾红棉本就心里不耐,脑子里想着施琅,又看着面前自家这个面色如猪肝一样的寒酸男人,心里更加烦躁。
“行了行了,早点睡吧!”曾红棉躺下,背对着孔大鹏,闭上了眼睛。
孔大鹏脚步虚浮,摇摇晃晃的,像是要摔倒,趔趄着躺了下来。他晚上本就喝了酒,曾红棉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不一会儿,他就发出了鼾声。
曾红棉心里叹息,紧闭着眼催促自己入睡。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那外乡人也在他们家里住了好几日。曾红棉和他相处着,逐渐感受到了她在她丈夫身上未曾体验过的感觉。他年轻、英俊、体贴,每日呆在同一个空间里,都让曾红棉感到动心。
反观她的丈夫呢?邋遢又懒惰,每次做些什么事都要她催了又催好几遍,才肯动一动身,家里打扫和洗衣都是她做的,孔大鹏从来不帮她,还要替他每日伺候他那七老八十的母亲。孔大鹏也从来不对她摆出什么好脸色。个子也不如那外乡人高挑,模样也不如他生得俊,两个人站在一起一对比,曾红棉都有些后悔为什么嫁给了孔大鹏这个男人!
可每次动心之后,反观自己,她总是如梦初醒,自己已经四十多岁了,已经是这个外乡人姐姐、甚至于母亲的年纪。她已经有个十几岁的孩子,想到那个孩子,她又彷徨,又纠结,隐藏在这份心动之下,还有些隐秘的自卑。
这个外乡人皮肤白净,牙齿整齐,显然是城里来的,甚至有可能是一个有钱人,可反观她自己——皮肤黝黑粗糙,身材也因为生孩子走了样。如果是年轻时曾红棉,那尚且还是个有些漂亮的女人,可早就在岁月的蹉跎下化为旧日泡影。
就这样,在一个普通的日子里,孔大鹏去打牌了,曾红棉坐在床边翻着往日的相片,施琅陪着她坐在旁。
他突然拿起其中一张,道:“姊姊,这是你的孩子吗?”
曾红棉一看,愣住了。
那是一张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大胖小子的全身照,她坐在一块石头上,背靠潺潺的溪水和零落的树林,这个女人留着短发,面容青涩姣好,直视镜头,正笑着。而那孩子吃着手指头,一脸呆滞地看着画外。而照片的角落里,还有半个人头似的黑影挡住了角落。
曾红棉凝视着这张照片,缓缓说:“嗯……是的,是我儿子。”
施琅欣赏着这张照片,道:“姊姊,这上面的你真漂亮。”
“……”曾红棉滞住了,她长久地盯着照片,心口酸涩,许久,才缓缓地呼了口气,喘上气来。
照片翻到背后,上面用铅笔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句话,因为时间久远,已经异常模糊暗淡了。
施琅问:“这上面写了什么?”
曾红棉慢慢道:“上面写着……‘红棉、福财的法的抓挠抓得又红又肿,还有几颗破了皮,刺痛地肿起来。
一看角落里的蚊香,竟不知何时熄了。
孟虎生身上痒得不行,心里也怒火中烧,连忙再次点起蚊香,痒得睡不着了,就满屋子找蚊子。
开着窗,屋外还下着雨,再加之屋里点着灯,蚊子招来不少,孟虎生打死几只,热得浑身冒汗,剩下的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孟虎生觉得藏在房间里的蚊子肯定还有不少。
但剩下的实在找不到了,他又只好忍着痒意,关了灯,催眠自己快快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嗡嗡嗡”的恼人声响再次出现了,孟虎生又痒又烦,再度醒了,他气得感觉自己脑门上的血管都在跳,再次检查蚊香——发现又熄了。
他立刻警觉地看向窗户——窗户关着。
不能怪他,他是实是被那狐狸精吓怕了,怕窗户开着,他又翻进来,就跟他独自翻窗出去跟着自个一同上山一样,指不定这蚊香就是他搞的鬼。
于是孟虎生又点了蚊香,打了会儿蚊子,打得蚊子都跑没影了,再度睡下。
入睡之前,他忽的想——还是再检查一番窗子吧。
然后又爬起来,走到窗边重新关窗。结果似乎是上一回没关严实,窗户还留着一条缝,刚刚离远了,没仔细看才没注意到。他合了一下窗,“咔哒”一声关实了。
孟虎生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正欲躺下,心里觉得怪异,忍不住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蚊香和窗户。
才放心合眼。
第三次被蚊子咬醒,孟虎生“啪”得一声打在自己脸上,一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血痕炸开在他脸上,可是蚊子已经咬下了一个包,在强烈的痛感下,瘙痒渐渐转为发麻,孟虎生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
他彻底睡不着了,内心腾起熊熊大火,处于爆发的边缘,他强忍狂躁,跳起来检查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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