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施琅怀疑孟虎生的来头,仔细思量一番,他也确实奇怪。不仅同心虔和尚长得像极了,而且仿佛对施琅的妖气免疫一样。
妖邪之物充满了阴气,如同聊斋志异中的鬼怪一样,惹到身上便会影响心境与身体,轻则腰酸背痛,重则如同曾红棉这般抑郁寻死。
可孟虎生却跟没事人一样,同施琅厮混了这么久,依旧活蹦乱跳。
而且施琅觉得他身上的气味相当与众不同,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施琅每次见着他,都觉得腹中饥饿,想啃啃他解馋。
两人爽快地干了一番,都排解了心中的烦闷,施琅从他身上吸取了精气,美美地炼化去了。
翌日一早,雨停了,鸟叫声叽叽喳喳,好像被困在接连几日的雨中的无聊烦闷都一口气叫了出来,好不热闹。孟虎生早早起来做了早饭,施琅正在恢复法力,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到了中午,孟虎生也看不下去了,把施琅拉扯起来吃饭。
然而一直到过午后,曾红棉都未醒来。
她身体回了温,不再冰冷,正如个普通的活人,身上的伤口也止住了血,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可依旧紧闭着眼沉睡着,没有苏醒的迹象。
中途孟虎生怕她缺水出事,用温水蘸湿了她的唇几次。
施琅说:“红棉姊不是醒不来,是不想醒。她恐怕是不愿意睁开眼睛面对这个世界吧?”
到了近傍晚时,没等来红棉姨的苏醒,却是先等来了孔大鹏。
孔大鹏来孟虎生家里,正好虎生去外面换柴火去了,家里只有施琅一人。他见了施琅,高兴地要抱他,施琅摆着脸色道:“你来干嘛?”
孔大鹏见他的臭脸也不恼,只用手去摸他的脸颊,笑眯眯说:“好久没见哥哥,你不想我么?”
施琅嗔怒瞪他:“你个好事不干尽干坏事的,怎么打红棉姊?还好意思到我这来跟我卿卿我我的,”他捉了孔大鹏的手扔下去,“你要是来找红棉姊,就别想了,不许你把她带回去!”
孔大鹏眼中阴下来,他吓道:“你难不成喜欢上她了?”
“我喜欢谁要你管?快走快走!”
施琅推开他,把他往屋外推。
孔大鹏却神经质地突然发难,他猛地踹了一脚虎生家那扇涂了红漆的门,发出一声巨响,门框“卡拉卡拉”地裂开了一条缝。他拾起院子门口放着的一条马扎,推开施琅就要往里面冲。
“她在哪儿?!我弄死她!”
没想到孔大鹏身体并不健壮,使出全身力气时倒是如牛一般。施琅赶紧拉住他,拦在人面前,两只眼睛怒瞪孔大鹏,“你要弄死她,先弄死我好了!”
他瞪起人来也相当赏心悦目,孔大鹏反倒不恼他,还更旺了火气,他对施琅说:“乖乖,等我弄死那娘们,就来跟你过……”随后便要往屋里冲。
下一秒,一股巨力从他脖颈处传来,一下子拉着他往后趔趄了几步。他“哎哟”一声叫起来,一回头,见是孟虎生扯着他的后衣领。孔大鹏恼怒:“虎生,你干嘛?!”
孟虎生赶紧把抱来的柴火扔到地上,拉着他不让他进去,“红棉姨受了伤,还没醒呢!你不能去找她!”
孔大鹏便推搡他,孟虎生不愿动用暴力,两个人居然在院子里争执起来。声音一个比一个响,跟吵架没什么两样,引来了邻里村民的围观,一个个探出脑袋,或是围到院子口。
这两男人的声音这么大,施琅想劝架都不成。忽然,他听见屋里传来异样,便回头一看,竟是红棉姊姊苏醒了。
她醒来没多久,脚下还有些虚浮,扶着墙走了出来,唇色有些发白,眼中布满红血丝,一望过来,就看见了施琅,摇摇晃晃地朝他走来。
施琅赶忙跑过去扶住了她,一边仔细关怀道:“姊姊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再睡一会儿吧!”
红棉姊没有说话,她紧紧地抓着施琅的手,布满茧子的手掌捏地施琅都有些痛。忽然她从喉咙里发出“呼呼”的沉重呼吸声,重重朝门外争执的两人走去。
只见她抄起了搁在箩筐中的斧头,往前“腾腾”两步冲上去,使出了浑身的劲,发出“啊——”地一声怒吼,砍在了孔大鹏后颈处!
孟虎生震惊住了,四周围观的村民也“轰”得一声叫嚷起来,纷纷冲进来,拉扯住曾红棉。她手上的斧子因脱力而掉了出去,被阻止的村民赶紧踢飞。
孔大鹏的身体如同麻袋一样倒了下去,重重砸在地上,紧接着,身体便抽搐起来,好像被鬼上身似的,骇人得紧!血液止不住地涌出,鲜红鲜红,流了一地,好像过年时候杀的猪,放的血大约也有这么多了。
大鹏哥就在他面前被砍死,孟虎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呆呆地站在原地,四周的村民有的制服了红棉姨,有的赶紧去查看孔大鹏的状态,每个人都乱哄哄地大声说着话,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他如坠冰窖,浑身动弹不得。
忽然,有人拉着他坐了下来,然后抱住了他,一股熟悉的香围绕住孟虎生,孟虎生锈掉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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