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中图画,只觉自己此刻这一举一动仿佛正如那画上所示……
【气贯其中,阴阳互补……】
少年忽地想到这句话,随后便觉自己体内仿佛有一股气从他那肉棒中吐了出去,仿佛连带着他的魂一同进入了这恩公大侠体内。
那一刻,少年只感自己是泥牛入海,浑身上下都被这中年大侠那浩瀚气海包裹,浑身舒畅,只觉恩公当真是一身浩然正气,叫人心向往之。
那心中一动,便令韩正宗那浑厚真气汇入少年丹田,随后又从这胯下肉棒流回那韩大侠体内,竟是如同周天往复。
只是少年不知,他此时已在误打误撞之下催动了那书中心法,与他那胯下恩公竟是抵达了这同气连枝,俗称“精气合”之境。
二人真气流入彼身,那韩正宗是正气浩然,如同泰山,而这少年则是灵动纯澈,仿若洛水,这一山一水之间竟是绝妙匹配,叫这韩大侠虽是浑身无劲,却只感前所未有的舒畅,不仅是将一身积毒暗病全都冲去,更是仿佛冲开体内经脉,只觉又登一新境界。
而对不懂功法的少年来说,那感觉只是单纯舒服,如同与他那崇拜恩公心有灵犀般,令他浑身一暖,便是猛地在这壮汉体内射出。
明明并不刺激,可那仿若“魂交”体验却是后劲十足,叫少年半响才回过神来。
【是啊……到这时了……】
可少年从那极乐中清醒过后,却是倍感空虚,悲从中来。
如今他做了这番歹事,是再不敢见这恩公一面了。
少年柳眉低垂,见那壮汉此时已是呼吸平稳,安详入睡。
见那中年大侠一副苍髯虬须,饱经岁月的国字脸上一脸从容,令这少年心中情动,忍不住凑上脸去,可那薄唇却是微颤,终是没吻下去。
【罢了……若真动情……只会更心痛】
“看来……我真是没有无忧的命。”
许是念这便是他与恩公的最后一面,少年竟是百感交集,徐徐道来。
“恩公您可知,您是今生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少年说罢站起身来,背过身去,不忍再看这恩公大叔一眼。
“小子生来不知父,娘亲亦难产而死,就连为我哺乳的小姨也在我懂事那年中了瘟,没活过那个冬天……村人都称我是一煞星,将我赶到山里去,如今想来倒是也不错。”
说至此,少年话音哽咽。
“有那么一刻,我真把您当成了我那素未谋面的爹……哈哈……若真是如此该多好啊。”
这少年随后一抹眼泪,抬手作揖。
“也罢,小子已还了您这恩情,还望今生不再相见!”
待这月升月落,日上三竿,那雄壮如虎的中年侠客才终于伸了一懒腰,坐起身来。
这韩正宗此刻只觉心中清爽无比,分外畅快,一身真气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仿佛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般,除了那胸前双乳莫名发胀,胯下股间一阵微黏外,当真是快活无比。
“木小子,韩某已替你那爷爷报了仇——”
直到这时,韩正宗才突然意识到那木小子竟是不在房中,再随后,他低头便见自己此刻竟是不着寸缕。
下一刻,这中年大侠似是回过神来,顿时那叫一个暴跳如雷,气的那是连胡须都要倒上天去。
这一整天,那韩老爷都是跟个活阎王似的一脸凶神恶煞,叫这店小二见了都不敢寒暄,生怕惹他不如意就要被吃了去。
这客栈里的人见了他都得躲着,也不敢去问是何人何事叫这韩老爷如此怒发冲冠。
只是那说了恐怕也没人能信,他韩擎天一代宗师,威震武林,竟是给一毛头小子失了身去。尤是这韩大侠是那般信任那小子,结果就得如此奇耻大辱以作“回报”,当真是满腔信任都喂了狗吃!直叫他是怒火冲天,非要把那小子找出来生吞活剥了去。
可这韩大侠把这方圆几里地里里外外都是搜了个底朝天,就差把那地缝都挖开来搜一遍,却依旧不见那少年身影,仿佛那小子就这么人间失踪了。
这傍晚回房之后,韩大侠是闷酒下肚,把那酒缸都喝空了一轮,心中更是不知骂了那小子多少遍,只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叫他逮着了,非要叫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可待这千杯下肚,夜深人静之后,韩正宗心中却是莫名不是滋味。
原是他那晚虽是神智不清,但那小子说的话却是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有那么一刻,我真把您当成了我那素未谋面的爹……哈哈……若真是如此该多好啊。”
这苦酒入喉,反倒更是心苦,韩正宗也不知自己此刻是怒还是愤,只觉心中不上不下,烦躁不已,一闭上眼竟又想到了那木小子满眼泪光,故作苦笑的模样。
“木小子……你究竟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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