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他从前有时会恍惚地想,你是不是当他是友人呢?他对你,重要吗?
但是他从不会问,什么都不是的人,才会有这么多的妄想。
山坡下的人和马车上的人,本就不是一路的,问出口了,便是笑话了。
可是你却把他的妄想变成现实了,那些年幼时的满宠曾经幻想过又放弃了的东西,后来的满宠终于拥有了。
他感受着胸腔里像被拉扯着般跳动的心脏,和眼角吃了醋般的酸涩,想到:
这就是痛吗?
然后他紧紧地搂住了你,像要把你揉进身体里。
屋内安安静静的,只有两颗紧挨的心脏炽热地跳动着。
满宠想,或许如今的他只是从一个四处漂泊的孤魂野鬼,变成了你楼里的地缚鬼,但是没关系,既然如何都是鬼,那当个地缚鬼,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他依然不属于车内,但也好像不再站在坡下,他坐在屋顶上,和这个年轻的亲王并肩望着亘古不变的星子和月亮,得以窥见原不属于他的光明与温暖。
你问从阴间爬上来的鬼差,怎样才能感觉到痛吗?
在他终于拥有了属于他的爱以后,他总算感受到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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