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问你老公去,问问他做过什么亏心事。”
段瑞泽到底也没说这段往事,空柚只能又改了话题,围绕谢吾诚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关于他的童年和校园中的故事,段瑞泽几乎是知无不言,加之他说话表情丰富,言之有物,一些无聊的故事通过他的转述都变得生动起来,空柚不知不觉就听得入迷。
过了半天,才恍然意识到他的故事都截止在高中,因而问道:“那高中毕业之后呢?”
“之后就没什么联系。谢吾诚去了军校读书,高中同学只有余梁生和他一起;再后来他接手谢氏,就各种找我茬,和我过不去,啧啧啧”他一副无语的样子。
空柚还想再问,旁边樊锦醒了过来,看他们聊得欢,她像是好奇般揉着眼睛问:“你们认识?”
“不认识。”“认识”。俩人同时答道。
空柚愣了愣,又改口“刚认识。”
段瑞泽邪气的看了她一眼,没答话。
樊锦疑惑,转了转眼珠,到底没说什么。
俩人又开始漫无边际的聊天,只是重点变成了樊锦的现状,偶尔夹杂忆往昔的内容,空柚还会下意识的小声,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段瑞泽这人满满的坏心眼。
飞行的旅程在聊天和闭目养神的交错间抵达终点,当地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空柚拒绝了段瑞泽的邀请,与室友一起踏上了当地旅行社接机的7座suv上。
为了方便,魏因荣提前预定了一个自由行的旅行团,只有她们4人,旅行社负责车辆交通 酒店预订并提供了专职导游、旅拍摄影师和司机。
来之前,双方已经基本协商好行程,过程中自然也可以根据他们的需要调整行程。
空柚看着魏因荣和旅行社交流,言谈有礼、逻辑有序,再次感慨室友真是舞者中少见的干练女人,连旅行社的价格都基本是魏因荣谈下的,比市场价便宜了不少。
汤灿还是一副军师的样子,她英语不好,不怎么和旅行社直接交流,却会在背后查漏补缺,间或反馈给魏因荣。
樊锦则和她一起窝在后面,在这样的场面下帮不上太多忙,和过去的宿舍集体活动基本一样。
空柚常常为此感到羞愧,樊锦则一如既往的安慰她“术业有专攻”,然后接着表示“咱们的术业是多出钱”,空柚被逗笑。
也许是“分工明确”,也许是每个人都没有太过计较自己的付出,宿舍的整体氛围一向平和温馨,即便有些小龃龉,也都很快过去。
毕业前夕,魏因荣已经决定回去接手家族企业,舞蹈这事彻底成为业余爱好;汤灿继续留校读书;她和樊锦也各有各的出路。
总之,四人连竞争关系都不再有,舍友间的情谊反倒更进一步。
她和樊锦私下聚会,在花销上常常无度,但在集体活动中,却向来随方就圆。
suv到达预定的酒店,和旅行社约好第二天的时间后,四人都表示坐飞机太累,晚上自行在酒店解决晚餐,早点休息,第二天再好好玩好好聚。
空柚刚刚整理好东西、洗完澡,裹着浴袍纠结点餐时,门铃被按响,开门果然是樊锦,还没等把她让进来,稍远处两间的房门也同时打开,汤灿和魏因荣也是往她房间来的样子。
四人愣了愣,然后相视哈哈大笑。事已至此,这场旅行开始前第一晚的聚会还是在不约而同的默契下展开来,如同空柚预料的那样,魏因荣和汤灿也是来逼供的。
四人在空柚的房间,点好餐,正式开始夜聊时光,像是曾经的卧谈会一样。空柚简单说了下家里的情况,以及即将结婚的既定事实,正式邀请她们参加婚礼,尽管具体的婚礼地点她也尚不清楚。
魏因荣一手包办的表示,要在旅行结束的最后一晚给她安排单身party,庆祝她脱单,也提前庆祝她单身的最后一晚,毕竟回国后就又要各自忙碌,可能很难找到机会聚齐。
吃完晚餐,她把三人送走后,还没等给谢吾诚报平安,樊锦又去而复返。
樊锦穿着睡衣、一脸坏笑的坐在她的床上,问她:“再详细说说你和谢吾诚事儿,他哪里让你不满意?”她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
空柚常常想,如果闺蜜间的谈话公之于众的话,一定是可以直接坐牢的龌龊。
她挑着她认为可以拿出来谈的事情,也是她最为忧心的事情:“我想要宝宝,他不同意。”
空柚以为听到这话,樊锦会吃惊她的想法,或是会吃惊谢吾诚的态度。没想到她低低的自言自语:“为什么他们都不想要孩子呢?”又抬头看她:“好在你老公还是想结婚的,我男朋友连结婚都不想。”她语气低落。
空柚不知道接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回应:“我也不知道…”
还没等她想明白怎么安慰她,樊锦又生龙活虎起来:“亲爱的,别担心,你这么一个尤物,还怕勾不到他。”她忽然站起身,隔着睡袍戳了戳空柚的胸,吓得空柚往后躲,迎来樊锦一记鄙视的眼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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