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凛再有意识的时候,感到原本火辣辣泛着疼痛的地方现在却清清凉凉的,他缓缓睁开眼,眼前是拿着棉棒的郑在勋。
郑巴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发现头还是有点痛,就不再强迫自己。他醒来后就一直盯着郑在勋看,虽然只有手被绑着,但他也没怎么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像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是呆呆地看着郑在勋。
其实他并不是面上看到的那么无辜,他也差不多搞清了现状。现在也没有捕猎时那么冲动了,能够正常思考了。
他在想:刚刚他们两个对打时,郑在勋基本都是躲着,明明可以反击的,这样也不至于身上多出这些伤。而且他手里明明有刀却不用,而是用哑铃偷袭,这未免有些太蠢了吧?
这是为什么呢?
是什么能让他在极度危险时刻忍住求生的本能,去保护施害者?
这是为什么呢?郑在勋歪头看向郑在勋,眼里含着泪,在灯光下显得楚楚可怜。
“欧巴——”他的声调拖得长长的,哑哑的声音更显委屈。
郑在勋回头就忘进了郑巴凛那双含水的眼里,再配上他那副委屈的嗓音,让郑在勋心里的火无处可发。
“我疼。”巴凛又扭了扭被绑着的手,说道:“难受”
乖顺的样子想只等着被人顺毛的勾勾。
在勋哼了一声,他才不会被巴凛装乖的样子骗,刚刚还对他拳脚相向,毫不留情,现在装装乖,掉几滴眼泪,靠着那张可爱到让人心软的脸就像让他原谅他,当他傻吗?
越想越气,怎么能仗着这张脸为所欲为,真是……想着想着,手上上药的力度都没有守住。
突然感到身下的人缩了一下,在勋反应过来,刚才那一下确实按重了。
在勋正好奇人怎么没发声呢?再抬头就看见巴凛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眼里像是镀了一层水,眉头微微皱着,好像是因为忍着而没有彻底皱起,明明是被戳疼了,脸都微微鼓起,却只是看着他,也不出声。
在勋心里瞬间被愧疚填满。反正也上好药,他把消毒棉球丢到垃圾桶,故意走开不和他对视:“好了,你伤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先老实会吧。”
说完就走到一边处理,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给他反应。
他的衣服在擦着火的时候就被燎得差不多了,尤其是后背,露出大片大片烧红的皮肤,很简单地就把衣服扒拉下来了。
在勋先拿酒精棉球给比较方便的地方消毒上药,后背的地方一个人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欧巴,我帮你吧。”
在勋看向他,对方一脸无辜。
“放心,我现在可以控制住我自己,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在勋还是有些犹豫。
“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而且我一直被绑着,不利于伤口血液流通,难受。”
……
最后在勋还是给他松了绑,并警告他不许乱来。
只是巴凛刚得了自由,就用手抬起了在勋的下巴,仔细地审视着他的伤口,表情很严肃,眼里还隐隐有心疼的意味。
不是吧,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刚刚下狠手的可是你这子。
“欧巴,受伤的地方很疼吧?”
“你要不要试试,不然让我打回来?”现在装什么心疼。
“我倒是想,你舍得吗?”
在勋一愣,哼笑一声,“怎么不舍得?”
巴凛失笑。
“欧巴趴在沙发上吧,这样容易上药。”
在勋点点头,趴在沙发上,把背朝向巴凛。
“都红了,不过幸亏烧得不重,只是受伤,”巴凛细细地擦着背,“上药应该不会很痛。”
巴凛一边擦药,一边和在勋闲聊,“刚刚欧巴那个角度扑向我,应该是我在下面吧,可是现在欧巴却受了很严重的伤,我身上几乎没什么烧伤,有也是衣服上擦到些边边角角。”
“这是为什么呢?”
“还有明明手里有刀,却用哑铃打我,这很不明智吧?明明刀的目标点更小,不容易被发现,而且命中率更高吧。”
“但是欧巴却抛弃刀不用,这是为什么呢?”
“最后还把我救醒,帮我包扎伤口,也没有把我交给警察?”
“这是为什么呢,欧巴?”
巴凛把烧伤药敷在在勋的背上,轻轻涂抹揉捏。
继续说道:“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想过了所有可能,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说明我一开始就想错了,我觉得在那种你死我亡的情况下,欧巴会和我想的一样,想杀了我吧。但,我好像错了,你根本不想杀我。”
在勋听了心里一震。
“欧巴不觉得我很坏吗?我作恶多端?你看不惯这种行径吧,但你却不想杀我。”
在勋感到巴凛的手抚上了他上身的两侧,不知道为什么碰那里,如果在勋没记错,那里并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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