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无家可归。根据朝廷的规定,这些人可以就近参加各个村落的赐灵节,只是需要提前报备。
由于不熟悉村里的情况,这边的人相对b较安静,而另一侧,俨然成了“大型村民交流会”现场。
各家娘子们拖家带口聚在一起寒暄,村子里的郎君们几乎都不再需要补灵,此时出来就是为了凑热闹,也为了光明正大地给人相看。
人一多起来,就容易出事,殷琇此时被叫出来,就是来给人调解纠纷的。
就在刚刚,张娘子家的二郎和刘娘子家的四郎打了起来,起因是刘四郎搬着椅子经过,“不小心”将椅子腿磕在了张二郎洁白的衣摆上,张二郎急着要说法,又“没注意”在刘四郎雪白的靴子上踩了一脚,更加“凑巧”的是,两家近来同时相中了孟家小娘,都在摩拳擦掌地想将对方b下去,至此,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等殷琇赶到时,温凛已经一手抓着一个将人拉开了,刘四郎的发带被扯散,柔顺的长发此时炸成了“j窝”,张二郎的腰带被拽断,此刻正紧攥着外衫,气急败坏的脸红成了“大虾”。
就算如此,两人还在互放狠话,温凛觉得头疼,只想挨个儿把人揍一顿,殷琇一个nv子,一时半刻的,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人的长辈现下又都不在此处。
最后还是孙大娘家的小郎君出来劝和,他人缘不错,分别在两人耳旁说了句话,两人身子一僵,慌乱地四处看了看,立时便安静如j,罢手言和了。
殷琇认识这位小郎君,笑着走近向他道谢:“多谢孙郎君,方才多亏你出言调和,不然还不知要闹到何时。”
孙墨垂着眼不敢看她,脸红道:“殷娘子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倒是我,还未谢过您的救命之恩。”
他说这话其实不然,当时殷琇刚给他接上腿,孙家人就已经对她千恩万谢过了,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找个由头见见殷琇罢了。
两人正说着,孙大娘也过来了,她先是对着殷琇又是一顿感谢,而后开始想方设法地向她“推销”自己的儿子,一会儿说他懂事有良心,一会儿又说他近来每逢下雨,膝盖还是不大爽利,央求殷琇得空了再给他看看。
温凛在旁边听得快把拳头捏爆,清心咒已经不管用了,他气得要si,但他一时间又想不出该如何把人赶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清晰的嗤笑声:“呵,腿脚不好就回家躺着去,没事出来瞎蹦跶,没得再给别人添麻烦。”
蔺岑舟步履生香,清泠泠的声音毫不留情,孙氏母子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他漫不经心地睥睨一眼,径直走到殷琇身边,连旁边的温凛也直接无视了。
温凛没见过蔺岑舟,见他一副花枝招展的样子,又旁若无人般往自己妻主身上贴,咬牙暗骂一声“狐狸jg”,这一个两个的,打量着他好惹是吗?忍无可忍,他正要上前将人顶开,又一道笑声从远处传来。
“哈哈哈,在下来迟了,舍弟不懂事,没给诸位添麻烦吧。”
九月初的天气,蔺岑鸢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她先笑着跟殷琇对了个眼神,又恶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紧接着八面玲珑地开始跟孙氏母子寒暄,把人好生哄走后,才将好友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蔺岑鸢今日本是想早些来的,结果弟弟y是对着那十来件,她压根看不出区别的吉服磨唧了一早上,好不容易等他打扮好了,又不许她骑马来,非要她架着那辆b蜗牛还慢的破车载他过来,如今她只停个车的功夫,他又差点跟人吵起来,做他蔺岑舟的姐姐,起码要少活十年吧。
冲着殷琇将肚子里的苦水倒完后,她挑眉看了温凛一眼,不正经地低声问:“这位是大妹夫,还是二妹夫呀?”
蔺岑鸢只在殷琇大婚时隔着团扇见过一次温家兄弟,鼻子眼睛都没看清,更别说区分二人了。
她这样说,殷琇只觉有些惭愧,成婚后,她还从未请人到家中小聚过,倒是她见天儿的到蔺府“蹭吃蹭喝”。
殷琇咳了一声,赶紧把温凛喊过来:“这是我的侧夫温二郎,阿凛,这就是我的至交好友蔺娘子,我们成婚时,你应当见过的。”
温凛闻言赶忙躬身行礼:“见过蔺娘子。”
蔺岑鸢不动声se地打量着面前的俊俏郎君,暗道了句“甚是相配”,而后笑着拱手还礼:“妹夫好。”
温凛被她这句“妹夫”喊得有些上头,面上多了几分羞涩。
蔺岑舟在旁边冷眼看着,突然道:“怎不见大阿哥?”
他一边问,还上前两步扯住了殷琇的袖子,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听说阿姐娶了两位夫郎,怎得只见小的,不见大的呢?”
心头的喜悦戛然而止,温凛脸黑如碳,差点叫他气了个仰倒。
温凛:……我的清心咒呢?
巳时四刻,赐灵节正式开始,温梦年上前致辞,并主持祭天仪式,众nv子行跪拜礼,依次上前敬香,礼成后,众男子准备进入神nv庙。
神nv庙的正门处端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椭圆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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