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嘎吱一声,一个穿着华山衣服的男子阔步走了进来,“今天的斋饭特别美味,屈某吃了三大碗。”
“不饿。”萧观止收势,拿起一旁的白布,细细擦拭沾了雪水的剑。
“你怕是要辟谷了。”阳刚的男子吐槽了一句,随后又兴致勃勃的问他,“嘿,你还记得雪球吗?”
华山有一只非常好看的狐狸叫雪球,皮毛像雪一样白,脸尖尖的,眼珠子就像两颗黑琉璃。武当和华山关系一向不错,两个门派的弟子经常去对方门派交流,主要是武当弟子去华山因为有肉吃。
“记得。”萧观止也见过几次,确实很漂亮,尤其那一身皮毛格外柔顺。这个猛然闯进他院子的男人就是众多喂食雪球的人之一。
“雪球肯让我摸了,嘿嘿!”五大三粗的男人笑起来跟个得了糖吃的小孩一样。
萧观止闻言倒是抬起了头。凭着美丽的皮囊,无数弟子给它喂吃的,它从不吃别人放在手上的肉,只有放到地上它才会接近,一但有人举起手它就会飞快跑开,或者露出森白的尖牙,浑身的毛发炸的像个鸡毛掸子。
它不让人摸,几乎成了华山的共识。
也有人不怕它的恐吓,硬是要上手,结果被挠的挠,咬的咬。
能摸到这只狐狸,恐怕也下了不少功夫吧。
果然,男子撸起袖子,古铜色的手臂上还留着一些抓痕和牙印,“虽然被抓了咬了许多次,但是能摸到这么舒服的皮毛也是值了。”还不忘为狐狸辩护,“它其实下嘴不重,基本都是破了层皮。”
“想知道我怎么摸到它的吗?好多师兄弟都来找我问秘诀呢。”这人挑了下眉,语气颇为自得。
“我想不想,你都会说的。”长剑擦的雪亮,没有一丝水渍。
“好吧。”完全被拿捏的男人摇摇头,“雪球之前是从猎人手下逃生的,所以忌惮人,但是我有好吃的,每次摸它之前,都会把手拿给它看,表示自己没拿武器。后来便直接摸它,它咬我一次两次,我还摸,次数多了见不能吓退我,慢慢就任由我摸了。”
“…很有耐心。”
难得听到一句从萧观止嘴里出来的称赞,男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它其实就是没有安全感,我慢慢的让它觉得我安全就行了。”
唰——长剑入鞘,乌黑的剑鞘不小心哐的打到树干上,那颗乳白的冰珠不堪震动,掉入了雪地中。
“原来如此。”
“这个是阿菁的,装了些胭脂水粉。”眉间有一贴艳丽花钿的女子笑眯眯的拿过一个包裹,“有几贴花钿,我觉得颇为精细,就给你带了。”又拿出一个包裹,“这是当地特有的毒药和毒草,也给你带了些。”末了,又拿出一个紫色的包裹,“这是两套衣裙,看着很适合阿菁,顺手买的。”
“聂辛…”寒山眼巴巴的看着她“那我呢,你给我带什么了?”
聂辛递给他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这么小,寒山有些不满,拿到手却格外沉,眼睛一亮里面一定是好东西,迫不及待的打开——土?!还是一盒土!
不死心的翻找,结果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盒土,寒山此刻的脸色就跟手里灰黄的土一样:“聂辛,你太可恶了!”
“都说风土人情,风是没办法给你带回来了。人情又给了阿菁,只好给你带点土了。”聂辛摊摊手,对他的怒目视而不见。
“好了,再瞪眼珠子就要出来了。”阿菁无奈的拉了自己夫君一把,打开第二个包裹“这里面的草药,不是有两份吗,药草和毒草。”又给他展示第三个包裹“衣衫也是男女成套的。”
“这还差不多。”寒山总算满意了,他刚刚还计划着今年夏天把她关在药谷外,不让她进来避暑。
“你去了岛上三个月,可有些有趣的见闻?”阿菁拉着她的手,每次游历回来聂辛总会跟他们讲一些有奇异见闻。
“还挺多有趣的东西,海上也有劫匪,称之为海盗。有一支海盗能控制鲨鱼,数十头鲨鱼追着大船,尖齿把船底都咬穿了……”
讲了五天,阿菁才依依不舍地跟她道别,聂辛也揣好了新的药。
阿菁比她矮半头,抱着她像妹妹抱着姐姐,其实她年岁比聂辛还长些,“小辛,人就活这一世,喜欢的东西就不要随意放手了。”聂辛上次送草药来,也笑笑闹闹,只是无人时常看着那支木簪。
作为过来人,阿菁猜测她是有了意中人,快过年的关口突然又去了一座岛上,明明连本国山川都还没游遍,突然的计划更像是在躲着谁。
“知道了。”聂辛仗着身高优势拍拍她的头,在药谷呆了半个月,那人找不到这么隐蔽的地方是意料之中的,可是又有些莫名失落。她自己的选择,萧观止应该早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吧,桥归桥路归路。
“我和寒山是宿仇之徒,当时互相看不顺眼,我老想着毒瞎他,结果如今竟成夫妻了。”
“所以,缘分这种事,是躲都躲不掉的。”
“好啦,快放开我,你家夫君快酸了。”聂辛示意阿菁看看旁边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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