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有多纯情,大少爷说的话就有多纯欲:“随便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玩。”
“……”白倦枝对他的节操信任值为负,于是随口敷衍:“过山车。”
话音刚落,他就被傅厉深没撒开过的牵着手往那边走,边走还边冲他笑:“上来就玩这么刺激的啊。”
调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带点痒,白倦枝微凉的掌心被宽厚手掌牵着,闻言也没理,只是眼一垂,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耳边音乐动人,空气中弥漫着甜香,突兀的,回忆乍然涌现:
小时候他父母工作忙,只留了个保姆照顾他,从他有意识起,身边只有一个懈怠不干事儿的保姆,虽然不至于饿死,但吃好也算不上,整个人瞧上去就比同龄人瘦小很多。
而且他都没见过他父母一面,平时的电话也是没两分钟就挂了,想和父母提这件事都提不了。
因为这些,白倦枝上幼儿园时,安静的像个玩偶,不说话不捣乱,给他一本书就能在那坐着看一天,老师忧心,和带他的保姆提了两嘴,却被两三下敷衍了事,老师无奈下只能尽可能让白倦枝在幼儿园待的舒服点。
可以说,这一切是在唐绵搬来这边后才发生改变的。
是唐绵坚持不懈带着白倦枝玩,才让他逐渐活跃起来,也是唐绵父母发现了这件事儿后,主动和白倦枝父母联系,证据确凿,保姆被辞退了,白倦枝也抗拒再来一个保姆,所以白倦枝父母只请了一个钟点工,按时给他做饭打理卫生。
自那之后,白倦枝格外黏着唐绵,因为之前不怎么说话,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听见唐绵兴致勃勃的说一起去游乐园也只是抿着嘴笑,矜持漂亮的娃娃样儿。
那时是大班,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年,也是白倦枝第一次去游乐园。
那一天玩的很开心,唐绵父母对他和唐绵一样好,但每次看着唐绵和他们撒娇的时候,白倦枝心里却还是有点异样,那时小,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确实明明白白的清楚了,那是——
羡慕。
就算唐绵父母对他再好,他心里还是有不配得感,因为他是这段关系的旁观者,所以,他不论是对唐绵父母,还是对唐绵,都是尽可能的做奉献者,因为怕自己获取太多,招人厌弃。
……
“想什么呢?害怕了?”傅厉深低淳的嗓音忽然在耳边炸开,白倦枝眨眨眼,回了回恍然的神,就又听见大少爷兴冲冲的贴了上来,近到白倦枝能清晰的看见并数出他根根分明的眼睫,鼻尖也被他说话间流动的暖气烘的麻痒:“亲一口,我牵着你玩?嗯?”
可能是刚刚的回忆略微影响了他的心态,他本来就倦懒的厌烦情绪再次拢成一团,让他撇开头,不理会傅厉深一天到晚不停嘴的骚话,他可能没发现,他的心态确实对着傅厉深会更平等一点,不至于一心都在关注对方的情绪。
毕竟维持这段关系的人是傅厉深,而不是他。
“不用。”白倦枝低低着,迈开腿就想往前走,下一秒,就被男人一把拽住,然后猛的扯回了跟前!
“怎么了?”
男人的气息温热,腰上的手臂坚硬如铁,掌心下贴着的饱满胸膛几乎如火山爆发一样,喷涌出男性荷尔蒙,更要命的是,他那张侵略性极强的脸逐渐逼进,狼眼炯炯的盯着白倦枝,浓密凌厉的剑眉微蹙,像一只发觉伴侣不对劲而开始焦躁的敏锐的狼。
“不喜欢来游乐园玩吗?”男人微弓下腰,低声询问被他笼在怀里的伴侣——
伴侣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溢满了兴致缺缺,那双平时像点燃了蜜糖工厂一样的眼睛也没什么神采,倦懒的,像是厌烦的模样。
“没有。”那张向来红润又优美让他忍不住亲了无数遍的唇闭合间,只吝啬的吐露的两个字儿,再多的,就没了,像是满怀欣喜的开一个盲盒,最终却没抽到最期待的角色。
傅厉深不明白他怎么忽的就不高兴了,明明刚刚在宠物店还是好好的……是了,刚刚他在和唐绵打电话。
“操。”傅厉深憋着气,低骂,觉得自己破案了,心里火像是虫子一样,直往上窜,像挠到喉咙里,又像挠到心尖儿上,又痒又燎的疼。
“和我出来玩,能不能别想你那青梅了?”
“?”白倦枝挪开的眼眸又挪了回来,困惑的盯着那对狼眼里的醋意快化为实质的人:关绵绵什么事?
他满脑子问号,傅厉深却误解了他的意思,觉得他一听青梅就转过来,真是……
大少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被压着亲的白倦枝好不容易被松开,从傅厉深视角看去,他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遮掩着半阖的、盈着雾气的眸子,被吻过的唇红艳艳的,润了层水色,微启时隐约看得见刚品尝过的柔软舌头。
他音色冷,被吻完却又带点甜到傅厉深心尖的软:“别亲了……”他垂头避开他的索取,像是撒娇一样——“你好烦。”
傅厉深一颗狼心都荡漾了,几乎软成一汪春水,却又还记得他惦记青梅的事儿,于是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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