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飞机平稳起飞,白倦枝才彻底松了口气,把眼罩一戴,打算卡着buff消失的点睡过去,避免等会儿痛的表情扭曲吓到别人。
在吃下褪黑素沉入梦乡前,白倦枝迷迷糊糊的听见a1略微失真的声音:【滴,宿主任务一已完成,任务二也已完成87%,接下来的日子a1将会进入升级式休眠,如若宿主完成任务想要退出世界,请按红色按钮;若宿主有事寻找系统,请按蓝色按钮。】
【祝宿主旅途愉快。】
……
在白倦枝飞上万里高空时,被a1偷偷下了药睡得极其死的傅厉深忽然皱了皱眉头,揽着枕头的手指略微抽动,意识还未彻底苏醒就已经熟稔的扣住了怀里的“人”的腰,想要低头胡乱在他脸上亲几口——
不对……触感不对!
傅厉深瞬间扯开脑中混沌的昏暗,刷的睁开的眼睛神情冷厉:怀里那有什么昏睡过去的人。
他老婆,跑了!
睡意彻底消散,他一把掀开盖在腹部的被子,赤裸着精壮的肉体,手指一把撸起了遮挡在他阴郁眼前的碎发,暴露出的俊帅脸庞戾气又不耐。
他一手捡起昨晚随手跟着裤子衣服甩在地板上的手机,下意识点开了里面的一个软件——那是他在第一次和白倦枝在宿舍做完,等他睡着后,在他手机上植入的跟踪病毒,只要他还拿着手机,不论是否格式化他都能一清二楚的知道他的方位。
这也是他能在被姐姐管控的情况下,还能偷偷摸摸跟踪白倦枝的依仗。
但现在……那个坐标显示已经停留在此处两个小时四十七分钟,傅厉深并不觉得白倦枝会傻到觉得喂他吃了药就能安安全全的定晚点飞机,所以他是彻底抛下了这里的所有人,独自去了国外。
他不是没能力查出白倦枝去了哪里,但他姐姐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比他更迅速的,彻底的抹消白倦枝的全部行踪,让他丁点儿寻找到的他的可能性都没有……
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白,他恍然间察觉到手中传来的刺痛感才慌忙回神——手指被碎裂的护屏扎进了肉里。
他就是个疯子。
傅厉深如同提线木偶般,摇摇晃晃的冲到了洗漱间里,昨天被彻底安抚好的病如同凶恶的怪物,再次张牙舞爪的冲破层层围栏,想要把他同化成一个同样的怪物——虽然他对于白倦枝来说,已经是一个怪物了。
水流“哗啦啦”的淌着,像是柔软的绸缎,又像是无情的浪子,连绵的、温柔的冲刷着他掌心的碎片,却又绝情的、毫不留恋的滚落离去,只留下被冲尽血迹的,仍然扎着玻璃碎片的手掌。
他脑中突兀的想起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感觉白倦枝这个人永远都得不到,捧不久,若是捧久了,就会化成水从指缝间流失。
他自嘲的笑了,望向镜子中眼神沉沉的人,脸上的神色艰涩,心里像是被捅了水流冲不走的细细麻麻的玻璃碎片一样,没有血迹,只有绵密的伤痛。
果然像一捧雪,永远留不下。
或者说,永远不会为他而留下,毕竟白雪不会喜欢滚烫的手掌,就像白鸽不会喜欢金色的牢笼。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妄图囚禁白鸽,消融白雪。
傅厉深抬手关了水,失魂落魄的出了浴室把自己直生生的摔在大床上,身边早已冷却的位置仿佛还残留着白倦枝身上独特的香味。
他伸手重新揽住枕头,把脸埋在其中,贪婪的闻嗅那股香甜的气味:
没关系,他总会找到他的,不论是化成流水还是变成飞离的白鸽,他总会抓住他,让他再也无法逃离。
他们才是最配的爱人。
——七年后。
“知知,我晋升了,妈五十岁生日也快到了,你今年回来吗?”
唐绵早在他七年前出国前就发了短信给他,之后就一直没主动给他发消息,等到白倦枝在国外呆了一年左右慢慢放下了才主动给她回了消息,两人也用了两年时间才恢复如初。
白倦枝看了眼在收到消息后就慢吞吞爬到100%的任务条,盘算了下时间,估摸着再不回去那个人就疯的更彻底后,给唐绵回了个:“好。”
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傅厉深的公司都要开到d国来了。
他心里想着,垂眸一看,手机上的新闻显示的正是傅厉深公司收购d国某所金融行业公司的消息:“……?”大数据连心里想法都能察觉了么?
撇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白倦枝订了最早的的一班机票,只收了一箱特产就拎箱走人,离开了住了七年的房子。
……
“知知!这边儿!”带着些许陌生却又格外熟悉的女声隔着匆匆忙忙的人群传来,一如当年的活泼自在。
白倦枝抬手抬了抬帽檐,浅蜜色的眼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唐绵一身欢快的休闲装,蓝色阔腿裤配卡其色猫猫头体恤,长发一路滚到腰间,气质斐然。
在白倦枝凑近的下一秒,她就猛扑过来给了他一个紧紧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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