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手掌用力掐着泥土,似是临死前还在不断挣扎想要挣脱。
如果只是三四米的高度,底下不过是柔软潮湿的泥土,并不会致其摔死。
真正的致命伤是被门板的边撞击至咽喉,头颈断裂被鲜血呛如喉管窒息而亡。
徐警官瞥了一眼,便知道这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他问罗村长:“通知他的家人了没?”
罗村长点头:“一发现就打电话了,陈家人住在镇子上,现在这个点,估计再过会儿就到了。”
洞穴有些深,不得不让人下去动用吊机才将尸体搬运上来。
蛆虫、粪便、尿液遍布在尸体的身上,验尸的警官即便带着口罩和防护衣,已无法阻挡着逼人的浓厚气息。
待到陈家人赶到,哭嚎声顿起。与陈家人同行的,还有刘昊的父亲,刘支书。
陈工的妻子刘月兰是刘支书的堂妹,他们不住在一个村,当初两人的关系也是刘支书介绍的。
刘月兰看到裹尸袋内丈夫惨死的模样,几度受不住地晕厥过去,被家人掐醒。
她抓着徐警官的手发出凄冽的哭喊:“警官求求你,我求求你查清楚我老公怎么死的,他好好一个人,才出来没几天怎么就没了呢……”
徐警官见多了诸如此类的哭诉,工作多年早已练得铁石心肠,他与验尸的同事交换着眼神,顿时了然。
刘月兰瘫坐在地,捶着胸口嚎啕大哭:“哥,陈磊走了,这让我可怎么办!娃儿还在上学,日子以后还怎么过下去啊!”
刘支书一口一口抽着烟陪在刘月兰的身边,任由她将泪水和哀嚎留在他的怀里。
徐警官对于现在的情况大致已经摸清,昨夜的地震牵扯到了土质疏松塌陷,教学楼和其他建筑物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成晶集团或许在这里有部分责任,但至多也就是监管不当,无法保障施工方的安全。
他在询问附近人员时,对于章珏的回答有很多困惑,他是在前天夜里与陈磊喝过酒,之后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
作为最后一个与陈磊接触的人,如果现场探明有谋杀嫌疑,那么他将是头号的嫌疑人。
可是,章珏又为什么要对陈磊下手,他的动机是什么?能够从中获得什么利益?
徐警官将目光投向本子上他的笔记,“教学楼”、“塌方”、“章珏”,这三个词联系在一起,更是让现场的一切都扑朔迷离。
对于章珏为什么会出现在教学楼二楼,关明江的理由只是责任人需要了解项目进度提前勘察现场。
一切解释合乎情理,又诡谲难猜。
徐警官合上笔记本,只能待技术人员分析结果后,才能知晓案情的具体走向了。
他对章珏和关明江说:“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过几天还需要你们配合去警局完成笔录。”
关明江:“能提前告诉我们时间嘛?过几天我们就要准备离开这里了。”
徐警官皱眉看向关明江,之前并没有从他口中听过要走的事情,难不成陈磊的死亡真的有什么问题?
不仅是徐警官,章珏也有些意外地张大嘴。
要走?什么时候?
徐警官:“很快,这周内,我们会再通知你们,希望这段时间你们尽量留在村里——罗村长!”
“唉!”罗村长又身边的人叮嘱几句,应声走来,“徐警官,有什么事你说。”
“这几日你好生招待关总和章经理,后续有情况我会电话通知你带他们来警局。”徐警官不放心地提醒。
徐警官还想再说两句,就瞥了下刚才同罗村长说话的中年人,正在裹尸袋的周围转着圈,还蹲下身凑近想要用手去摸尸体。
他忙替身呵道:“那人!不能随意靠近尸体知不知道,万一破坏了证据怎么办!”
“老赵,快走快走。”罗村长赶紧给中年人使眼色,他向徐警官腆着笑说,“那是村里来帮忙的,没破坏,我离得近看得真真的。大家和陈磊都认识二十多年了,难免心里难受。”
徐警官:“行,那今天就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等我的通知。”
罗村长:“好的。”
待到警察和村里人离开后,只剩下章珏与关明江二人,他忍不住问出口:“关总,我们要回去了嘛?那学校怎么办?我们的项目明明刚开始……”
“陈磊死在工地,就算他与我们的工程无关,也要待监督管理部门来调查完工后才能继续。既然无法按照我们的原定计划时间推进,这个项目就没有任意意义了。”关明江的声音听上去莫名地竟然有些开心,“提早回去更好,后续事情我会换人来接替你。”
章珏担心关明江是在质疑他的能力,想要把他换掉,“不用!没关系的,关总!调查报告的事情你交给我就好,我之前也独立负责过地方工程,能够解决这些——”
“我是担心你的心理状况,毕竟你和陈磊见过面之后,就出现了那样的事。”关明江摇头,不容章珏拒绝,直言道,“后面就让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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