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荫绰约,金色斑点透过云层照射在课桌上,老师站在讲台上,声音逐渐变得飘渺。
周围突然变得寂静,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江如柏身上,江如柏愣了片刻,看了讲台上的老师一眼,老师又强调了一遍问题,江如柏回答之后便坐下了,所有人收回视线,开始小声的议论。
下课之后,老师把江如柏叫到办公室,亲切的询问江如柏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老师反应,老师能帮忙就帮忙,直至铃声响起,江如柏才回到教室。
文瑾似乎没怎么动手打过人,打人没有技巧,没有弄疼别人,反而把自己手掌震的发麻,脸上的掌痕现在已经全然消失,看不出半点痕迹,江如柏侧过头看着玻璃窗子上的倒映默默想到。
那件事情带来的影响对江如柏来说是非同一般的,上课时、吃饭时、甚至有时候做梦,他都会梦见那晚的情形,文瑾是如何用手剥开阴唇露出里面猩红的穴肉,他会惊醒浑身大汗淋漓,然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他在网上百度查询了双性人的资料,网页上的资料少之又少,只知道是胚胎发育期间分化异常导致而形成的性别畸形。
夜色幽幽,手机显示屏淡黄色的灯光照射在江如柏脸上,他闭上眼睛关闭手机,心想他应该放下而不是耿耿于怀。
就这样算了。
期间他在学校遇见过一次文瑾,文瑾被人簇拥着,精致的眉头紧锁着,琥珀般清澈的瞳孔里散发着冰凉的寒意,边上人似舔狗一般阿谀奉承,想着法子使文瑾开心,最后竟然搂住文瑾的脖颈,很亲昵似兄弟一般,眼神却非常露骨。
江如柏的视线死死的凝聚在那截雪白纤细的皮肤上以即那种惹人厌的脸上,火热的视线几乎要将那截脖颈点燃一般,文瑾笑了,江如柏下意识的握住拳头。
那个人江如柏也知道,是另一个家族的公子。
不知怎的,江如柏觉得文瑾脸上的笑容和那个人有些刺眼,趁还有没人注意到他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文瑾远远的看见了江如柏远去,脸上浮现一丝玩味的神情,周藏顺着文瑾的视线往去,却什么都没看见,“小瑾你在看什么?”
闻言文瑾将视线收了回来,清澈的瞳孔里浮现一丝亮光,神情狡黠的像只小狐狸,周藏看着那张漂亮矜贵的脸,面颊有些躁红,小声催促着,“小瑾我们走吧!”
他们的家族是世交,周藏从小就喜欢跟着文瑾玩,长大后也不例外,在他眼中文瑾很漂亮,小的时候周藏的父母会调侃周藏,说文瑾像他的媳妇儿一样,应该定个娃娃亲,当时所有人都笑了,而他羞涩的躲进了房间。
周末的时候江如柏去了墓地一趟,他捧着一束白色的香雪兰站在墓碑面前,看着墓碑上年轻漂亮的女人,眼神中有些许凄凉没落,墓碑上干干净净周边的杂草被修理的很好,今天是他母亲江卉的祭日,他拂去碑上薄薄一层薄灰。
“妈,我最近过的很好,您不用牵挂我。”
“”
江如柏站在这里看了墓碑许久,转身离去,没过多久有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抱着同样的香雪兰放在了碑前。
男人情真意切,表情似故人般熟稔“小卉”
男人待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天空中残留着一抹火烧云,红彤彤的澄亮一片,看到男人乘车离去,江如柏才从树后走了出去,他去登记处看到了他想要看的名字。
文严
江如柏闭上眼睛,脑海中千丝万缕的信息逐渐凝聚,让他的思路更加清晰,同样的姓氏,莫名而来的仇恨,方才他隔得太远,男人说的什么他没有听清楚,但是看着男人脸上的表情,似乎又没那么简单,所有那晚文瑾是因为他父亲才那样对他。
下了山,江如柏准备去打个车,突然一辆黑色车突然打开刺眼的闪光灯,江如柏眯着眼睛用手挡住光,那辆车竟然直直的奔着江如柏而来,轮胎和地板因为反应剧烈而留下痕迹,刺耳的声音刺激着耳膜,距离撞击到江如柏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车窗自动降了下来。
文瑾沉着声音,“上来。”
文瑾神色不怎么好,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戾气,江如柏想也没想的就走,在这里看到文瑾并不是一件好事,他能到这里,想必是跟着文严而来,他不清楚文瑾会做什么。
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手机页面上跳出来信息,他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陌生人发给他的图片,看见图片的那一瞬间,他脑子轰一下炸开了。
图片上他赤裸着身体,浑身沾满了淫靡的液体,下面还有一段长达十几分钟的视频,江如柏不敢点开,他怒气冲冲的倒退回去看着文瑾,一字一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心情不好,想和你上床,你难受我就开心。”
江如柏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文瑾疯了,他还想说什么,就见文瑾变了脸色,“我劝你还是上车,不然我后悔了,你的图片就要被贴上公告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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