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您在哪儿我来接你,终于联系到你了。”
文瑾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敞开的门,空气中漫延着自由的味道,他又回头望去,客厅里死气沉沉高大精致的鸟笼坐落在那里。
他垂眸说了一个地址,敛下所有情绪。
周许山接连点开发动机,“文总我这就来。”
文瑾挂断了电话,看了回头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周许山透过后视镜看了几眼文瑾,咳嗽了几下,“文总,现在我们去公司吗?要报警吗?”
文瑾看了一眼他,道,“不用,去公司一趟。”
“公司最近怎么样?”上次去明家宴会就是因为江如柏从中作梗,导致项目一直批准不下来,如果继续拖下去公司的资金会耗损很多,这也是让文瑾最头疼的。
明家,他从未想过江如柏会和明家扯上关系。
他心里已经预估了损失金额,只见周许山面色有些古怪,犹豫了一会儿道,“那个项目下来了,已经开始开工了,我正准备和您报道的。”
文瑾诧异起来,“谁批准的?”
听见那个名字后,文瑾沉默了片刻,心中说不出古怪的感觉,他望着前面视线开始失焦,突然叫停了周许山,“你先送我”
周许山停车看着文瑾,“文总去哪儿?”
文瑾拧着眉看起来十分为难,最后闭了闭眼睛,“去青城的养老院。”
周许山眼底留露处诧异,并未说什么,发动车朝着养老院去驶。
这段路程足足开了两个小时,周许山不方便进去,便在车里等待着。
当年文严病发之后在医院里进行紧急治疗,稳定下来没多久就便被送到这里,人尽皆知文严是因为年纪大了工作太劳累所致,周许山知道,当年文严是被文瑾活生生气的。
这些年来文瑾一直未来过这里,今天不知怎的他突然心血来潮,想来看一看文严。
文严老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往日的微眼精神,像一颗垂死的树,早就被人掏空了心,空气中漫延着萧瑟死亡的气息。
文严恨毒了文瑾,看见他时候剧烈的喘着气,喉咙里发出桀桀桀的声音,眼中迸裂出来的恨意让人看着触目惊心,文瑾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你就该一出生就死,”文严口吐不清的谩诅咒着,反复面前的人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而是仇人。
“你这个怪物,不男不女的怪物,”文严脸涨的通红,眼睛几乎瞪出来,要杀了文瑾一般。
文瑾突然笑了,清脆的声音响起,突然他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接着笑的更加剧烈起来,眼底因为笑而泛起了涟漪。
“老东西,活了一辈子一事无成什么滋味?”
“在意的东西被人一点点的夺取,权势地位爱人,你都不配。”
文瑾凝视着文严,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冷声道,“不过我还要感谢你。”
“谢谢你。”
谢谢你把江如柏带给我。
我阴暗世界唯一的太阳。
贪恋胸膛炙热的温度,宽敞有力的怀抱,只为他一个人而剧烈跳动的心跳,萦绕在耳边有旋律的呼吸,熟悉的气息和温度,享有热烈而又疯狂的拥抱,带着痛意的爱。
文瑾严重的失眠,几乎要靠安眠药入眠,他几乎每天都会做梦,梦里的人有着模糊的面容,他向前跑,模糊的人总是让他触碰不到。
他焦急的问,“你为什么不抱我?”
江如柏的脸逐渐具体化,脸上带着血和骇人的伤痕,泪水和血液混杂,“因为是你推开我的,你忘记了吗?”
画面突转,天上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江如柏仰躺在水塘里,落魄伤痕,周围的都是淡淡的血水,空气中漫延着血腥的气息,“文瑾,我恨你。”
文瑾想要去追,猛地掉进了深渊。
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心中传来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痛,文瑾猛地醒来,才发觉枕头早就被泪水染湿,此后一夜未眠。
微风徐徐,清风袭来。
离开养老院,告别周许山,文瑾抱着一束红色的玫瑰。
漫步在蜿蜒的山路上,汗液顺着脸颊而下,文瑾不觉得疲惫或者燥热。
他脸上浮现了一个笑容,似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或许他会对江如柏说,“可以接受我的告白吗?”也或许他会抱住江如柏来一个热吻。
走到别墅的时候,门铃声响起,接着脚步声逼近,每一步都像踏在他心坎上,文瑾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门缓缓而开。
心也悬在嗓子眼,他不确定江如柏会是什么反应,或者开门的人真的是江如柏吗?
一瞬间脑海中涌惊天骇浪,抱着的玫瑰花重重的落在地上,他几乎是颤抖道,“绵绵,你怎么在这儿?”
如此戏剧化的场面让文瑾失去了往日的冷静镇定,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收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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