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频率有些不正常,俞觉目不斜视,慌乱却欲盖弥彰。
他想到要去给何秩找衣服,这才终于像是找到什么逃避的理由一样,往衣帽间的方向逃也似地快步走去。
由于过于心不在焉,中途膝盖还撞到了沙发棱。
俞觉踉跄了两步,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缓了一会儿才在衣柜前站定,一件一件翻找起来。
但翻到一半,俞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何秩的尺码比他大了很多,而他的衣服大多是量身定製的,何秩穿一定不合身。
退一步讲,何秩就算穿得合身,他也不能穿着出去继续参加宴会。
因为这些衣服,都是俞觉自己穿过的。
倒是有现成的服装师,但这么短的时间,也做不出一身衣服来。
想不出合适的解决方法,俞觉有些焦头烂额,只能找一件睡衣让何秩先穿着待在他房间里。
他翻找起对他来说宽大一点的睡衣,半个身子都埋在衣柜里,没有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何秩斜倚在衣帽间门挺上,漆黑的眸子里隐约映着俞觉精瘦的腰身,幅度过大的动作让他的衬衣向上滑去,露出白皙漂亮的后腰。
俞觉无知无觉。
何秩终于看清了那片红痕的真面目,颜色似乎比那日淡了些,可一路蔓延向上,隐入衬衣之下,旁边另一道痕迹也隐约露出一角。
何秩收紧了掌心,眸光逐渐变得深重,唇线抿成一道直线。
随着痕迹的拉长,他心底已然有了判断。
这是鞭子留下的尚未痊愈的伤痕。
会用鞭子打人的,何秩已知的,只有俞天图一人。
何秩定定看着俞觉,似乎在尽力压抑着什么,直到聚起的眉峰重新舒展,他才开口:“还没有找好吗?”
俞觉身体一僵,他往后一退,站起来转过身,张唇正要开口,刚刚被撞伤的膝盖突兀地刺痛了一下。
痛感猝不及防,并在未及他反应的一刻剥夺了他腿部的支撑力。
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折,俞觉顿时失去重心,往正前方何秩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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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
何秩往前一步,稳稳当当地把他接了个满怀。
但是,俞觉却没有很好地配合到他,他在倾倒的一瞬间,手臂就条件反射性地用力去抓任何可以接住他的东西。
何秩接住他时,他的手腕还在发力中,直接抓住了何秩披在身上的浴袍。
不巧的是,固定浴袍的带子系得不紧,俞觉稍一用力,就把它给扯开了。
因此,他被何秩接住时,何秩的浴袍已经滑落下去,他落进的怀抱,是全然赤裸的,他的脸埋进何秩的胸前,感受到的,是毫无阻拦的,力量感隐隐勃发的,何秩的肌肤。
因为刚刚衝洗过,何秩的体表温度还有些凉,俞觉却仿佛被烫到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他偏开头,磕磕巴巴地道歉。
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一层极为明显的红晕覆盖,为他略有些冷清的外表增添了一分生动,桃花眼也扑闪着,不知道该往那里放置自己的目光。
何秩眼底落下一道极深的笑意,他从容地拾起脚边的浴袍,重新披在身上。
这种谁经历谁尴尬的场景仿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反而是眼前的人一丝一毫的变化都在无形中撩动着他的情绪。
他穿好了,俞觉才敢把目光移回来。
何秩看向他的腿弯:“膝盖受伤了吗?”
俞觉红着脸:“刚刚不小心碰在沙发棱上了。”
“起身的时候可能起得太猛了,膝盖疼了一下,我才有些站不住,现在站稳就没有感觉了。”
他试探性地问:“你有没有被我碰疼?”
何秩:“没有。”
“我确实有些冒失了,”俞觉懊恼着,他想起找出来的睡衣,侧身拿了出来,“你试一下睡衣吧,我们尺寸不一样,这件算大的了,你穿着可能还是会有点紧。”
“主要是我的其他衣服估计都不合身,何先生,你先暂时换上,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何秩:“无妨。”
俞觉主动走出去,替他关上衣帽间的门,等何秩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那件深灰色的丝绸睡衣。
睡衣穿在何秩身上,果然有些小了,腰腹处都紧贴着他的肌肤,将他蛰伏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更加明显。
何秩一步一步走近,身上迫人的气势已经有所收敛,俞觉却还是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随着他的靠近,他的心跳也逐渐紊乱起来。
俞觉不自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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