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他的衣领。
李承泽迎合他的动作,主动低下头靠近,吻上范闲的唇。
一吻结束,范闲憋的一口气也散了个干干净净。
“李承泽你真的很会欲擒故纵,每次都这样,给我一颗甜枣,再顺带送我一个巴掌,我捂着脸喊疼的时候,心底又忍不住期待,下次你会给我什么?蜜糖还是砒霜?”
“你喜欢吗?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吗?”
“喜欢。”
范闲闭眼,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李承泽勾唇一笑,低头吻在他鼻尖的小痣上。
范闲啊,一身谋臣骨,偏生观音相,骨子里和自己一样满怀算计,面上却永远是一副正人君子、光风霁月的模样。
引诱月亮坠泥潭,传出去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李承泽顺了范闲的毛,才道出来意。
“被禁足的这段时间,我在朝中的势力被太子除去不少,此次春闱,得好好培养一批。”
“无数学子十年寒窗,为的就是鱼跃龙门,而春闱的意义,就在于给所有人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不能让这唯一的一次机会,都变得不公平。”
李承泽倒是顺着他的话认真思索起来:“我朝积弊已久,朝中各自为营,世家盘踞,寒门子弟若要求个机会,怕是难如登天。”
“那我更要给他们一个公平考试的机会,资本是永远胜不过才华的。”
范闲话锋一转,又提到了范无救。
“听说范无救也想参加春闱?”
“他从小立志做个文人,参加春闱是他的夙愿。”
“殿下是来给他走后门的?”
“可以吗?”
“殿下开口,自然可以。”
“可是小范大人刚刚还说,要给所有考生一个公平考试的机会呢。”
“殿下例外。”
“不必徇私,范无救打小立志做个文人,内里也有文人的清高和风骨,参加春闱是他的志向,考不考得上,他都会释然。”
范闲认同地点点头,李承泽向来对自己的门客很好,也很尊重他们。
转念又想到上一世,听了李承泽的死讯后,范无救一夜白头,数次带着李承泽的残余势力谋划刺杀自己。
士为知己者死,便是换了自己,也会做出和范无救同样的选择来。
因为李承泽值得!
春闱开考那日,李承泽倚坐在街旁酒楼上,看范闲身骑白马穿街而过。
鲜衣怒马少年郎,不醉千秋醉千帐。
李承泽对着范闲挥手,在范闲的注视下,舌尖勾着一粒葡萄卷进口中。
范闲被他撩的浑身燥热,手下攥紧缰绳,眼神极富侵略性地盯着李承泽的唇。
李承泽察觉他的变化,唇边笑意更深。
范闲打马而过,走的远了,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向李承泽的位置。
李承泽趴在二楼栏杆上,看着范闲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龙门桥寓意着鱼跃龙门,学子们过了龙门桥,才来到了考场外。
范闲慷慨激昂说了祝福词,就端坐在考场外,亲自监督考生入场。
此次对考生进行全身检查的,都被范闲换成了监察院的人,那些提前笼络考官,企图夹带私货的,当场就被取消入场资格。
看见杨万里等人的时候,范闲毫不避讳朝他们挥手,算是打个招呼。
杨万里等人倒是没想到,前几日和自己把酒言欢的,居然就是南庆文坛宗师,小范诗仙。
当下忙弯腰行礼,心中对范闲敬意更深。
想不到小范诗仙如此坦荡,居然毫不避讳地和自己打招呼。
范闲看着自己的范门四子,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史阐立善经商,春闱失利后被安排去经营抱月楼,同时也维护着隐藏在抱月楼中的情报系统。
杨万里和自己喝酒时说过,世界上总有一些人要撞得头破血流,他和自己一样,有着为天下开太平的热血。
成佳林仕途发展也挺顺利,最终官至苏州知府。
侯季常,心思活络,乃是棵墙头草,原本自己最为看重的就是他,调他去胶州任典吏,可他不甘偏居一隅,在自己失势时另寻出路,终是做了庆帝最忠实的走狗。
侯季常此人,真才实学也是有的,不过他既然喜欢当狗,那就送他去给庆帝当狗好了。
春闱历时三天,考试结束的钟声敲响后,范闲拦下原本要去收封试卷的弥封官,改换王启年和邓子越带着监察员的人去收封试卷。
监察员一处的职责是监察京都百官,此时个个早已严阵以待,护送着批阅试卷的内阁学士们进入单独的阅卷场所。
“把名单上这些人的试卷挑出来,我亲自批阅。”
范闲拿出一张名单,上面罗列的,全是这段时间往范府送礼的人。
范闲草草翻阅一遍,气的摔了手中的笔。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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