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两个今日穿的衣服,倒是有几分相似。”
大皇子性子直,不理会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转而说起他们的衣服。
范闲今日也是一袭紫衣,布料看起来和李承泽身上的相似,只是两人一个束袖,一个广袖,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同一块布料。
李承泽奢华惯了,为着过年,特意裁制新衣,范闲见了,闹着要和他做一样的衣服。
用范闲的话说,那叫情侣装。
李承泽不懂情侣装何意,但也知道,京都的夫人们裁布料做衣服,剩下的料子都会再给丈夫做一套相配的衣服。
爱意无法宣之于口,那就借衣服宣之于众。
“能和殿下穿一样的衣服,是臣的荣幸。”
范闲面无愧色,举杯敬李承泽。
李承泽翻个白眼,丝毫没有举杯的意思。
今日一早,也不知道是谁,求着哄着给他穿的这身衣服。
“承泽,范闲也是自家兄弟,你好歹得给他个面子。”
大皇子知道这段时间两人斗得狠,但今日是家宴,还是希望他们能暂时化干戈为玉帛。
“你大哥所言极是,今天是家宴,大家都放松些,范闲。”
“臣在。”
“家宴,不必拘谨,今日,你也跟你的兄弟们好好喝一杯。”
老东西,那么爱劝人喝酒呢?悬空庙那次没劝够?
范闲腹诽,面上越发恭谨:“是。”
“大哥,我敬你。”
大皇子颔首,和范闲碰杯。
“哥哥,请~”
范闲又倒一杯酒,面带揶揄敬李承泽。
李承泽哂笑,接过范闲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而后又把酒杯倒扣,示意范闲自己喝的很干净。
依次又敬了太子和三皇子,敬酒的流程才算告一段落。
庆帝不轻不重轮番把兄弟五个敲打一遍,才放人离开。
出了宫门,趁人不注意,范闲一溜烟钻进李承泽的马车。
“二哥,你家那位……有点猴急啊。”
离得远,范闲不知道李承泽说了什么,反正看得出来他用脸骂的很脏。
“你刚才跟太子说什么呢?”
李承泽一个眼刀,范闲乖乖闭嘴。
“哥哥~”
“走开!”
李承泽现在是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范闲说,在他们仙界,一个男子要是爱另一个男子,就会叫他哥哥。
为着这个,在榻上的时候,他没少一边喊哥哥,一边用力顶撞。
偏范闲还要恶劣地叫他回应,若是回应不及时,换来的,就又是一阵让他无法招架的折腾。
“再有半个月我就生日了,你要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不理会李承泽的抗拒,范闲把人拉到怀里,黏黏糊糊把头埋在他颈间。
“你想要什么?别太贵啊,近来打点人脉,银子流水一般送出去,我这皇子府都要被搬空了。”
“礼物我在给你准备了,过几天着人送过来,你带上礼物来找我就好。”
“你过生日,还要给我准备礼物?”
范闲但笑不语,无论李承泽怎么追问,都套不出他的话。
除夕家宴之后,范闲回儋州去看望奶奶,一晃都半个多月了,还不见他回来。
李承泽百无聊赖蹲在池边喂鱼,手中的鱼食一把一把撒下去,都不见有鱼来吃。
没趣儿,京都少了范闲,真没趣儿。
“殿下,范若若求见。”
“请进来。”
范若若手中捧着个盒子,见面就把盒子往李承泽手中塞。
“这是哥哥嘱咐我送来的,他邀殿下到抱月楼一聚。”
“辛苦若若小姐了。”
谢必安亲自送范若若出府,李承泽打开盒子,手一抖,差点把盒子里的东西摔在地上。
凉风吹过,李承泽仍是不受控制红了耳垂。
盒子里,是紫玉制成的葡萄形状的缅铃。
月色朦胧,李承泽在谢必安的护送下,悄悄进了抱月楼。
范闲清了场,此刻整栋楼内找不出一个活物来。
留谢必安在门口守候,李承泽一个人进了抱月楼的门。
“嗯啊……”
李承泽手撑扶梯,微微喘息着,一步一步往上走。
体内的异物随着他的走动被挤压,间或刮过体内那一点,引来他一阵颤栗。
推开唯一紧闭的那扇门,范闲早已等候多时。
“娇娇,快过来。”
范闲一袭红衣,头上盖着块红布,双手并放在膝盖上,乖乖等着李承泽过去。
“这是做什么?要和我成亲?”
李承泽被他刺激地更是情动,喘息着走过去,一把扯下他的红盖头。
“娇娇,你太粗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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