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中午还好好的,到了晚上气氛又诡异起来。直到师尊把音传到木婧耳朵里,她才发觉月白的情绪不对劲。也不能说是不对劲吧,就是未免也太安静了些,尤其是和中午相比。难不成是她说的话被他曲解了?她当时说的是不希望他做的太明显,是不是被他误会成她不乐意了?一想到这木婧便带着迟疑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试试师尊钓的小鱼。”小老头原本还在看戏,听了此话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我觉得也没有很小吧!”她没有接师尊的话,见月白原本晦暗的眼神一下就亮了,精神抖擞的看向自己,一口就吞下了刚才的鱼肉。“好吃。”木婧觉得这会儿他要是变出尾巴,一定又摇起来了。“那可不,我的手艺可是一绝,想当年我还在南疆那会儿有个……”小老头骄傲的扬眉,还想着长篇大论一番呢却发现这桌上没有一个看着自己的,索性便闭了嘴。一定是食不言寝不语的问题,才不是他们不乐意听自己讲话。像是得了许肯,月白又开始给她夹菜,一下两下还好,次数多了见她又开始皱眉,月白便把手里的菜转到了自己的碗里。他好像明白点她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并不代表拒绝他,而是希望他不要做得太过。不是一杆子打死,而是过犹不及。想通了的月白这下开心了不少,随时注意着她有没有吃完,吃完之后再给她添上一点。这下好是好些了,但木婧仍有些头疼,因为他夹个没完,好不容易吃完了他就会找准机会的再来一遍。这还不如给她来个痛快……好像明白了辟谷的意义。木婧在想,要现在是把她饿两三天她也接受了。在月白准备再给她添一筷子时候木婧终究还是拦住了他,这次他夹的是块豆腐,她一拦就豆腐掉在了桌上。“怎么了轻轻?”“我吃不下了……”她有些无奈,见月白神色未变,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她没想到这一茬并未停息。“哟哟哟,这就叫上轻轻了啊。”来自一位钓鱼佬迟来的反击。小老头声音不大,但拿腔拿调的语气让人心里不爽。木婧还没想好该找那个洞钻进去呢,反倒是磷方先替他解了围。“叫轻轻怎么了?大师兄不也这样叫的吗?”磷方反应本来就比大家要慢,基本只能理解字面上的意思。不过木婧在愣了一下之后,发现这事确实好像也没什么。师尊爱叫她婧丫头,磷方会叫她小师妹,偶尔接云容的话时也会跟着喊上几句轻轻。这下洞也懒得找了,疑惑的看向被拆完台的小老头。小老头觉得没意思不说话了。可是等等……月白……嗯?为什么到他这她就没有一点印象了?小时候她会让他喊她姐姐来着,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不喊的?这样一想,好像他总会刻意避开要喊她名字的时机。以往他都只在只有她们两人相处的时候才会开口,所以才显得没那么明显,今天被师尊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不对。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年下不叫姐,心里有点野。他对自己的野心居然从那么早开始就有了眉目?木婧忽然觉得,好像自己真的有点过于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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