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眼底的欲火已然平息,他缓缓启唇,声色冷淡如冰。
“明天我们一起去跟老师说……”左行云说到一半停住,转过身去,背影透露着几分清冷与落寞,“对不起,花笙。之前擅自将你分到和我一个小组,限制了你的自由,委屈你了。”
一阵寒风吹过,带走花笙指尖的温度,他手指颤了颤,慢慢地垂了下去。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左行云背对着他,语气里也染着几分离别的不忍,“你不会喜欢我,也不会接受我,那就继续让我默默的暗恋你吧。”
他侧过身,转眸盯着花笙,眼底的失望和落寞清晰可见。
月亮洒下轻柔的光辉,在他高挺的鼻梁处被阻断,他的半张脸被隐在黑暗之中,显出一种奇异的俊美。
花笙却像是双脚生了根一般,伫立在原地,一步也不能挪动。
被这样冷酷到几乎是残忍的拒绝,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从顶点突然俯冲,愤怒恐惧还来不及蔓延就被通通甩在身后,除了发抖别无他法。
“对不起,花笙。”
……
自那以后,左行云当真没有主动招惹花笙。
他觉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和左行云接触,从约架到接吻上床,现在莫名其妙的,又没了任何关联。
他本来在学校的生活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现在却控制不住地在意起来。
对角线那头端正坐着的隐形人,永远规规矩矩穿着校服的书呆子。
他的行为回归到正常,正常得如同一切都没发生过,正常到花笙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无力。
就好像他好好在路上走着,突然冒出来一条狗,追着他跑了二里地咬了他一口,他捡起石头狠狠砸向恶犬,从此以后经过那地,总会不自觉地寻找狗的身影,害怕他埋伏到哪个地方突然再来上一口。
可是狗却有了主人了,见到他也没有特别的行为。
只有花笙和狗知道,留在他身上的伤口还在,事情真实地发生过。
事情发生的两天后,左行云主动找他去和老班解除组队关系,老班多看了左行云两眼,也没说什么,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花笙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视线没有在左行云身上停留片刻,和他始终保持着五米开外的距离。
左行云的新组员是一个叫何雅婷的漂亮女生,成绩不算好,在班上中等偏下,也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不主动举手,曾经和花笙坐过同桌。
高马尾大眼睛瓜子脸,侧脸有点像神仙姐姐,也是埋头读书的书呆子,不过是个文文静静的小美女。
这是花笙对她的印象。
班上一直是按成绩选座位,高二和花笙分成同桌的时候,何雅婷还哭了一场,此后一直埋头苦学,想要换同桌,成绩却怎么也上不去,最后还是花笙看不下去了,拉着她去办公室跟老师说,才换了桌位的。
他盯着何雅婷的后脑勺,陷入了不算久远的记忆。
不美好的回忆。
何雅婷刚和他当同桌的时候就爱哭,考差了哭,最后他带着她去办公室说换同桌的时候也哭。
也许被不良学生提出换同桌很没面子,也或许是花笙拉痛她了。
青春期的少女身材微微发育了,举手投足带着一种独特的少女感,何雅婷也从小美女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
花笙很少关注班上的女生,更别说是自己闹过不愉快的老同桌。
像左行云那样的才是她的理想同桌吧,成绩好话又少。
正是下课的时候,何雅婷跨越半个教室去找左行云问问题。班上的好事者在旁边起哄,何雅婷脸不红心不跳,神色认真,左行云两耳不闻,拿着笔在草稿本上一步步演算。
他边写边讲解,把草稿本偏向何雅婷。何雅婷听着听着,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花笙看着刺眼,一头撞在身旁崔雨的肩膀上。
“!”崔雨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花笙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闷闷道,“我难受。”
“难受?”崔雨转过身,用手心托住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语气关切,“感冒了吗?”
花笙哭丧着脸,摇摇头。
崔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何雅婷正迎着一众人呦呦呦的起哄声回座位,心中有了猜测。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最近同桌看何雅婷的次数多了起来,还时不时发神,连翘课次数都少了。
他轻叹一声,宽慰地拍拍花笙的肩膀。
“我不想上学了。”花笙再次用脑袋撞他的肩,自暴自弃地说,“我是拖油瓶,我是吊车尾,我是老油条,我不想上学了。”
“你不要这么想,”崔雨连忙安慰,“还有一个月就放假了,熬过考试就好了……”
突然身后突然一凉,他下意识转头,正好对上左行云的眼神。
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心里冒出一种被冷血动物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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