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打断了师兄的话,朝叶英道,“叶庄主还是先回去休息会儿吧,见个弟子而已,不必急于一时。他今日午时后值守镇岳宫,过会儿我去叫他来找叶庄主便是。”
于睿既然这么说了,便是在委婉拒绝叶英现在就要见沈剑心的想法。叶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现在来见,但也不在意这两三个时辰的先后,于是点头答应,又望向沈剑心离开的地方。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那个人影已经消失在太极广场上。可人随走了,却还似乎有根羽毛在叶英心里拨来拨去,若有若无地在意着,怎么也散不去他带给叶英的那份熟悉和……
悸动。
叶英很确定,这是悸动,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很有意思,叶英想。
这么一个奇怪的纯阳弟子,会是自己在梦里找了二十几年,隔着生与死的界限、跨越虚与实的边缘,也要带回来的那个人吗?
可是叶英现在只记得那把蓝色的剑,和那只冻僵的手。
既然剑已经无法找回,或许自己要找到那个人的唯一途径,就是那只到死都不愿意放下剑的手吧。
正窝在角落晒着冬日暖阳偷偷睡懒觉却被于睿抓住,沈剑心是有点心虚的。他略微尴尬地咳嗽两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站好,拍干净道袍上的泥土和草渣:“沈剑心见过于师叔。”
于睿:“剑心,我会另外安排人顶你的岗,你从今日起不必再值守镇岳宫了。”
沈剑心被她这话唬了一跳,以为她是生了大气,要让自己闭门思过,赶忙求饶:“于师叔,弟子知错了!还请师叔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弟子从此一定尽心尽力,不再擅离职守!”
于睿被他郑重其事的表情逗笑了一下,也明白是自己的话让他产生了误解,解释:“非是要惩罚你,而是有别的事情要交给你做。”
“先说好别让我下山啊。”沈剑心嘟囔一句,“那我宁愿闭门思过。”
“不是让你去外面。”于睿说,“今日迎接藏剑山庄大庄主来访你也去了,想必已经见过这位叶庄主。他要在纯阳小住些时日,就由你去负责他住处的带队巡逻。”
“啊?”沈剑心挠头,有些为难:“人家藏剑山庄人手众多,高手如云,我去带人巡逻,会不会让他们觉得,纯阳宫是在防备什么,反而不太得当?”
于睿:“叶庄主说,他从前不太出门,这次出远门,家里的兄弟担心,安排的人手是多了些。所以他在纯阳宫住下后,随行弟子会遣回长安叶氏商行安顿,既是为了清净,亦免让江湖人闲话。今日之后,山上只余几位侍女和一位剑侍,如此,叶庄主的安全便得由我们照看一二。”
沈剑心:“那除了我之外,还有哪些人要调过去?”
于睿:“各殿值守巡逻的弟子各有定数,一时间难以抽调几名。年纪合适的弟子都已安排杂务,想来只有刚受封真人的紫虚子座下弟子们入门较晚,年龄稍小,有空闲的比较多。因此我与祁师弟已经说好,你去找他要几名还未安排过值守任务的紫虚弟子吧。”
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剑心只得照做。他便回三清殿,找紫虚子祁进领走几位紫虚弟子,简单排了个班,就向于睿指给他的叶英的院子走去。
叶英其实已经候着他多时了。
早上于睿说午时后会安排沈剑心过来,所以他过了午时就坐在院内的亭子中,让罗浮仙烧了茶水、备上点心,就候着这人来。可是左等右等,都过去一个多时辰,那院外空空落落的,除了落在地上的雪和竹叶,也不见个旁的。
还是个十二三岁小少年的剑思悄悄看他的脸色:“大庄主,不如……我去问问?或许是清虚子事务繁多,一时之间忘记此事?”
“清虚子为天下三智,总不会连这么一点事都记不住。”罗浮仙虽然只比剑思大一点,但女孩子心思细,明显老成得多,因长年随侍,也摸透了叶英的脾气,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生气、什么时候不介意,所以未等叶英说话就抢着回答道,“我看呀,或许是有些什么别的事情绊住了,不多时那沈剑心就该来了。”
剑思撇撇嘴:“旁人听到可以面见我们庄主,高兴还来不及,哪有这样拖拖拉拉的?”
罗浮仙执着扇子,小心翼翼扇着炉火,边烧茶水边说:“今天没听见李掌门和清虚子说么?这沈剑心可不是一般人,他淡泊名利到连掌门亲传弟子的位置都不感兴趣,只是面见藏剑山庄大庄主这种事,或许真的没放在心上吧。”
剑思:“的确,莫说他们纯阳,当上掌门亲传就有接任纯阳掌门的资格,就说咱们藏剑山庄,哪位弟子不以拜在正阳门下为荣?世人总是追名逐利的,哪怕嘴上说着不想要荣华富贵,也总会贪图清名。可这沈剑心,名也不要,利也不要,甚至为了拒绝名利,连武功都干脆不学了,当真怪哉!”
叶英听着他俩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没有怪罪,也并不答话,只是浅浅品了一口茶水,压下内心的那一抹期待和一丝焦急。
还好,果然应了罗浮仙的话,再没过一刻钟,叶英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