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抱着椅背耸肩,然后把另外半瓶递给他,“你要吗?还可以再用两次。”
“……不。你留着吧。”他看上去好像对我挺无语的。
唉,原来在这个年代,真诚已经不是卖点了吗?我委屈了。
按住雇佣的要求,我目前暂住韦恩宅。
我挺乐意的,说实话。管家大人厨艺一流;复古风房间又大又舒适;洗浴室有全的不能再全的护肤套装;网速快的不行……
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兄弟。
洗漱完之后,我满意的仰躺在软的能把我埋进去的床上。
“这才是生活啊。”
不过还是得工作。
我先把自己脱干净了,然后放了满满一浴缸的冷水。
“老天……我恨这个…”我跨进浴缸,慢慢坐下,深深地吸了口气。
冷水漫过胸口,停留在锁骨下。
这是个保险。在老旧的网路里运作会给我带来不小的负担,我可不想让自己的血液在不知不觉中烧的滚烫。
我摸了摸露出水面的膝盖。
“祝我好运。奥特。”念着没有意义的人名,我把连接电脑的数据线接入耳后的接口。
追查编码不是什么高深技术。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系统给我提交了一连串连接环境不稳定的报告。
过热。我立马想到。
妈的,早知道去拿点冰块了。
我对网路进行了紧急锁定,然后断开连接。
等瞳孔聚焦后,我看到一双绿眼睛。
“哇,这眼睛真他妈漂亮。”我下意识发出感叹。
绿眼睛的主人愣在原地。我刚想说点别的,他突然松开我的肩膀。
就在我即将掉进水里——呛水的前几秒,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妈的,报错报告是绿眼睛摇我肩膀摇出来的。
“咳———咳!”我猛的扒住浴缸边缘,愤怒的盯着浴缸旁边的人。
“老兄!你有什么毛病?!”我说。鼻腔里的刺痛感让我眼睛发酸。
“我——他妈的以为你要死了!”绿眼睛瞪着眼睛,憋出来一句。
“你他妈从哪里看出来我要死了?”我抬手摸摸耳后的接口,确认连接没问题后,我从浴缸里站起来,“…好吧,乐于助人先生,反正你已经「救」了我,能不能帮我拿桶冰块——”
我看着猛的把头扭向一边的绿眼睛。“你怎么他妈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就不能穿条裤子吗?!”
我看着他。想拿条裤子甩他脸上。
“你泡浴缸穿裤子?”
“我不——冰块、对吗?!”
“他妈的对!”我受不了了。
目送绿眼睛摔门出去后,我脱力的坐回浴缸里,伸手调整着电脑参数。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提着桶冰块出现在门边。
“哦,谢谢。可以麻烦你倒进来吗?”
我看着那只手。
我竟然可以在一只手上看到犹豫。
然后绿眼睛闭着眼睛。对,像个他妈连奶子都没看过的处男一样。把冰块倒进了浴缸。
“谢谢。乐于助人的绿眼睛先生。”
“杰森·陶德。”
我看着他拎着桶,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
“谢谢。乐于助人的绿眼睛杰森·陶德先生。”
他停在门口。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不不不不不别扔桶——嗷!”
妈的。脾气真烂。
在浴缸里被砸到脑袋的感觉并不好。
“呃………”我揉揉额头,重新接上网路。
编码已经整理的差不多,打包之后我就直接发给了提姆。
从冰凉的浴缸里爬出来,我顺手把数据线绕了几圈挂在浴缸旁边置物架的小钩子上。
“瞧瞧,是哪个小哥这么上相啊。”双手撑在洗手台的边缘,我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人。
镜子里,金发的青年笑的轻浮,视线飘来飘去的不知道在看哪。除去浑身挂着的水珠外,引人注目的就是手臂和锁骨上嵌入皮肉的金属结构。哦,还有脖子上的项圈。
我抬手摸了摸镜子上自己的脸。
“就是这股劲,v。”我说。“你大名鼎鼎啊。”
“嗯?”已经有段时间没打理过的头发,发尾已经遮挡住了耳后的接口。
之前都没注意,这样的话头发丝可能卡到神经插槽里面,导致连接受阻不说,被项圈压在脖子上还很闷。我看到了整齐摆放在旁边的剃须刀。
按理说应该是电动的吧……真是有钱人细枝末节的复古。
我用水把过长的发尾打湿,再从发根往上推。眼看着自己的碎发落在水池里,我还是有点心疼的。
“哼——哼…”不一会儿,原本干净的能反光的水池底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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