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他?何时,何地?”王天明问。
喻邱眯着眼,摇摇头说:“抱歉,师傅,我不方便回答。”
喻邱打小就聪慧,王天明在很多事情上不会多过问,只是点头,留下一句“小心”,朝着山下的方向走了。
十二点一到,天空中瞬间起了雾气,笼罩在道观上空,如同吃人的巨兽盘踞在猎物周围,阴冷又炽灼。
阴云遮住月亮,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里,黑暗统治大地山间,一些敏锐的动物察觉到不对劲,纷纷躲进窝里,偌大的林子里,连一声虫鸣都听不见。
喻邱站起身,只隐约听见迷雾的深处有音乐传来,传统民俗乐器的音色,风格却凄婉悲伤,听不出半点喜庆,不似喜乐,更像丧乐。
鬼吹乐。
他干脆闭了眼,细细寻找唢呐声的来源,缓步来到道观门前。
那丧乐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仿佛近在眼前。
喻邱虽然没接触过真正的鬼气,可周围的空气断崖式地降温,阴冷的风如同毒蛇一样往骨头里钻,他明白,看来他的那个“鬼夫君”离他很近了。
喻邱感觉自己的指尖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冰冷僵硬的触感一触而逝,一股麻痒爬上手臂。
这算什么?只碰碰?
他嘴角微勾,主动伸手握住对方。
那是一个男人的手,宽大有力,带着厚茧,没有活人应该有的温度。
男人眼神专注地即将进门的小妻子的动作,手指颤了颤,像是没料想到对方的主动。
他的手和木头一般僵硬,根本做不到十指相扣,只能由喻邱牵着才能拉在一起。
男人无端生起一阵恼火,心下想,如果是这个样子,他该怎么和小妻子成亲?
安王殿下自恢复意识以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娶他的妻子过门。
沉睡了几个世纪的厉鬼应契约苏醒,记忆尚且在逐步启封,生前一幕幕清晰的画面陆续浮现,纵使有滔天的恨意,然而此时此刻,安之衍只想给唤醒他的喻邱一个完美的婚礼。
他想回握住小妻子纤细白嫩的手,放在嘴里细细舔舐,用牙齿咬破他的指尖,听着喻邱怕疼的呜咽,吞下那一抹鲜红刺眼的血,让他们真正地血肉交融。
在情感的强烈驱使下,男人体内的力量终于开始运转,带动他这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缓缓运作起来。
他俯身弯腰,在喻邱的小声惊呼中抱他坐上轿子,紧接着两条绳子凭空出现,绑在喻邱的脚踝处,另一头连着轿子,防止他中途逃走。
喻邱睁开眼,由于浓雾的阻隔,他只能大概看清男人的身形,很高,至少得一米九,穿着血红的新郎服。
外形不错。
他没尝试挣扎,只把绳子当成婚前的小情趣。
轿帘伴随一阵阴风落下,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一只红盖头从天而降遮住了喻邱的脸,也隔绝了外界的所有视线。
与之同步的,本无人抬的花轿动了。
喻邱乖乖的没有掀盖头,轿子有细微的颠簸,但整体来说十分平稳舒适。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本来穿的衬衫长裤换成了一身真红大袖褶裙嫁衣,露出刺绣华美的绣花鞋。
这下子真成新娘子了。
喻邱扶了扶头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九龙九凤冠,感觉脖子都要被压断了。
如果没猜错,这些东西大概率都是安王的随葬品,墓里沉睡了几百年的物件,跟不要钱似的全往他身上戴。
迄今为止,所有出现的习俗,包括花轿接亲,新郎抱新娘上花轿,新郎带队,无不符合大雍王朝的婚俗礼仪。
这位安王,按照野史的记载,更是大雍王朝的一位狠角色。
如果没有记错,下一步应该是……
花轿停了下来,周围安静得只剩下喻邱的呼吸声。
侧边的轿帘掀起,伸进一只惨白的大手,手背上有条鼓起的青筋,黑色的指甲显出几分恐怖。
喻邱淡定自若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安王的掌心,乖巧地任由男人牵他下了花轿,绳子早已不见,如果不是脚踝传来尚未平息的痛感,瞧上去还真像是一桩你情我愿的婚事。
红盖头挡住他的视线,喻邱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地面和男人的双脚,红黑相间的靴子上纹了只外表凶狠的龙,和安王的身份倒是匹配。
地面是木制的地板,山里可没这么大的一个古代庭院建筑,想来是到了厉鬼创造的幻境。
百年厉鬼有这个能耐,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八字相合的一对。
死而复生的厉鬼迈着僵硬的步伐,来到喻邱面前下蹲,露出宽阔的后背。
他:
“法,却又似媚骨天成。
鸡巴包裹在温暖的口腔中,安之衍遵循本能,按住喻邱的后脑袋,一个挺身,半个鸡巴几乎都要塞进青年的嘴中,强烈的异物感让喻邱忍不住干呕,但是口腔被塞满,安之衍的大手还牢牢禁锢在自己的后脑勺,他没有办法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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