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是什么人?醉梦楼的红倌儿八年里接的男人比他韩小世子十六年来见的都多,他拙劣稚嫩的反应在林瑾眼里无处遁形。
林瑾脸上残妆未褪,那双眼睛妩媚极了,却只作一副无辜的神态,慢慢地蹭下去,蹭到他被顶起一大块的布料那里,拿挺翘的鼻梁一下一下轻轻地拱。
“呼……求求你,我会死的……”
“官人开开恩……”
“赏奴一肚子精吃好不好?”
气音和喘息吐在他已经硬成铁棍儿的小兄弟上,韩爵感觉全身的血都倒流回了脑子里,给他冲地脑子一片空白。
理智岌岌可危,但好在韩小公子混纨绔圈子里那么多年却没真成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混球,是有些底线在的。
他擒着林瑾的手想把他撇开。
“莫急,你莫急,我,我不走,我没有东西救你,拿一下,拿一下就来。”
可安慰没有用,烧红了眼的狐狸只认正蹭着的长棍,毫无章法地乱挣着,像条被骤然捞出水的鱼,以至于血迹斑斑的纱布上又渗出一片一片的猩红。
“你有,你有,好粗好大的一根,给我好不好,给我呜……”
他哭得那样可怜,韩爵想象不出怎样铁石心肠的人才能把他一个人撇在这里离开哪怕一步。
“我不走,我不走。”
他哑着声哄,弯下身把人从床上抱起来,面对着面把他抱在怀里,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顺着劲儿就盘到他腰上,美人蛇似地缓缓在他腰边蹭。
那屁股也是,姹紫嫣红的,韩爵看着都怕他疼,他却迫不及待地对着韩爵经不起撩拨的小兄弟上下蹭撞着,绵软的两团肉撞着他的胯,撞地韩爵呼吸越发粗重起来,身下的东西涨地几乎要顶破亵裤。
妖精样的眼睛半眯起来,眉头半蹙着,鼻腔里哼的调儿里带钩子,像是嗔怪又像是满足,仰头看着韩爵的脸,又凑上去轻轻地舔咬。
韩爵生怕他的伤口再崩开,皱着眉头把他稳住,绷着脖子把下巴抬起来,勉励躲过那灵巧的软舌。
却不想怀里人够了两次够不到,又啃起他的喉结来,酥麻的痒从尾椎一路蹿上脑门,要了命了,他想,他可能也吃了春药了。
“你是,你是……”猫吗?追着人啃。
可此时此景,这话太像调情,说到底他抱着的不是他的爱人,他也无意去当一个嫖客。
他结巴两声,到底只是在架子上艰难地取了个玉势,又默默把人抱回了床上。
林瑾一碰到床就瘫成了一汪水,两条白腿绞在一起,迷茫地看了一会儿韩爵,抬起手一把抓住了他手腕上挂下来的珠串,一颗一颗捻着,呆愣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爵也无暇顾他在想什么,关于手里这东西,他也只在几个狐朋狗友那里听过一些荤话,而今真要上起手来,心里慌地不知怎么才好。
他深深吸了三口气,把珠串从林瑾手里拽出来,往后退了半步,郑重其事地冲床上烧地通红的人作了个揖。
“冒犯了。”
作完揖,韩爵复又踟蹰了一会儿,终于将林瑾翻过身去,将被子叠起来垫在他双膝下面,摆成双腿对外张开的跪姿。
林瑾平静了一会儿,这是他所熟悉的承欢的姿势之一,后穴已经自然而然地翕张起来,又是期待,又是亢奋。
然而韩爵却不动了。
这个姿势让林瑾整个会阴都一览无余,袋囊之后的两排蝇头小楷颜色朱红,扎眼至极。
“废物鸡巴,骚狗把件……”
那字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笔画都是断的,被已经有些看不清的疤痕截断,像是一开始被纹在了四分五裂的皮肤上,后来随着伤口的愈合又七零八落地被拼在一起。
韩爵认地幸苦,不自觉轻声念出来。
“唔,是奴,奴是骚狗,奴的鸡巴是烂废物、死把件,求求郎君肏死骚狗,呜……”
韩爵一把捂住了那张自轻自贱的嘴。
他心里酸胀起来,涨地他发疼。
他一见倾心的月光与清风,却被人踩在淤泥里轻贱。这样一个玉人儿,却要被迫做这样的营生,受这样的折辱。
他断然是不甘的罢……
韩爵这样想着,愈发心疼地厉害,有刀子在心窝里捅一样。
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让他舒服一些。
他打定了主意,却又实在不知从哪下手,便又告了声罪,嘴里嚼了年糕似地含糊道:“可否,可否抬一下,抬一下……那儿。”
这话说的,倒很像句话。
别说是被春药烧地意识不清的林瑾,就是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活像放屁。
他于是又清了清嗓子,声音绷地像是学堂里的老学究。
“可否,请抬一下尊臀。”
大约是从没有在床上得到过这样尊重的指令,林瑾红着双眼睛连哭都忘了,足足哽了好几秒,终于试探着支起身子,把臀冲着他抬起来,翘地像春夜里发情的母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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