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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奖励:奖励你(2 / 8)

让人忍不住想要吻她。

——我突然想到之前看过的杂志:日出前或日落后的一段时间,当太阳与地面的夹角在-4°~-6°之间时,天空会呈现出一种静谧的蓝色调,这段时间被称为蓝调时刻。周温和我现在所处的就是这样一段时间;

——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吧,时间干脆停在这一刻好了。没有考试,没有就业压力,没有家庭,没有生育,没有衰老,没有各种各样该死的要求、该死的指点,该死的条条框框;不用上岸,我宁愿撑一挺竹筏在海上漂泊——总归是自由的、放松的,无所顾忌的;——就这样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我想,我可能真是爱上周温了。

光从天上飞流而下,化作透明的瀑布,沉潜于无声与静止之中。空气是蓝的,可以掬于手指间。蓝。是澄澈的、流动的、半固体般的蓝。

面对周温我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我想告诉她我有多喜欢她,我这才知道原来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无时无刻不想要夸赞她的:她的端庄漂亮、她的上进心与自控力、她的讨喜可是我太克制、太自尊——无谓的挣扎,换来的只有我无数次欲语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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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她的笑声,她对书房的介绍,我又吻了上去,她也回吻我,用力之深仿佛想要汲取我口中每一丝香甜的气息;我们仿佛热恋中的男女,随时随地拥抱着触碰彼此。她不该这么幼稚。

她的唇清凉柔软,

“要在这里么。”

询问声,一手搭在我的右肩上,一手抚着我下颚与脖子连接处那块软肉。她穿着的宽松的浅蓝色帆布衬衫敞开着,里头是件黑色打底背心。逗小狗似的轻轻挠着我,推着我到了那张足够大的榉木桌旁。语气温柔可亲。

——我有太多事情想问她,以至于不知该从哪问起;然而这些问题如果没能弄清,我就无法接受她对我的、我对她的欲望。我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想。

“周温,”我喊她的名字,除了上一次浓情蜜意之时她要求我连名带姓喊她,这还是我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唇瓣微微颤抖恨不得重新咽回去。聆听着她的沉默,我没有勇气直视她;怕她觉得我不懂事,怕她觉得我蠢,怕她认为我打破了我们之间那种微妙的、各取所需的平衡。

周温作为一个未出柜的同性恋,需要有一个人来满足她的欲望;而我恰好符合她的胃口。最关键的是,我喜欢她,崇敬她,渴望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她没有移开目光,而是沉默着凝视我;她的凝视让我内心发麻。

“你认为呢,”

她总算开口,声音宛如在雨雾之中沾湿了,冰润湿凉。

“换句话说,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好残忍。

一点点扼杀我心里杯水车薪的愚蠢理想。

我感觉自己正一点点失去体温;也好,冷静下来吧。

“我希望”我仰面看着她,然而几乎哽咽的颤抖声音却暴露了我的脆弱。

周温捧起我的脸,含住我的唇,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她唇的滋味实在太好,柔软、温润,香甜。让我不得不为之折服。意识到这一点,我生气地咬噬着她的嘴唇,几乎想要把她整个吞下去,用这种孩子气的方式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我希望,”她移开晶亮的双唇,声音因为绵长的激吻而微微喘息着,眸色渐渐深下去,嘴边勾起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

“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情人。”

我又找回了自己的温度,火燎一般的热蹿上面颊,

“真的?”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像个傻瓜一样;语气里的惊喜已经压抑不住,像瀑布砸向水面那样迸溅出来,碎成堆堆白雪。

她将脸探近,长长的羽睫眨巴着,咧嘴微笑,卖乖:

“当然是真-嘟-啊”

受不了,只想立刻把她干死在这里,干到她这张嘴儿再也没有力气说出甜言蜜语。

嘎吱一声,周温打开酒柜;而我支着双臂坐在她的桌子上,拨弄着桌边摊开的书页。暮色渐浓,窗外树影随着晚风拂散;她半敞着衬衫,披散着头发,一双纤细裸足踩在红木地板上的样子,极美。

——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除了爱她,别无选择。

“或许你会想要来点。”她说,不知何时拿出两个玻璃杯,手中的开瓶器熟练划开红酒瓶。

“但是不成,你还是小孩”她低声嘟囔着,又自顾自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回柜中。

耍我。

沁红的酒液缓缓流入杯底,她轻呷一口,稍稍思考了会儿,道:

“我去换件衣服。”

等她的时候我仍坐在她的书桌上,想着她方才为我介绍的、她的书们;周温说起那些新陈参半的沉甸甸的纸质书,就像说起她的女儿那样,语气中尽是温柔的偏爱。

再回来时,推开门的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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