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护栏,我很少见她这般颓废的样子:衬衫堪堪扣住几颗扣子,往日她引以为傲的美丽棕色卷发此刻在月光的瀑洒下显出它原本的黑色,白天里坚定自信的目光缓缓飘向别处,随着风似的要被吹散;她从没告诉过我她会抽烟,中指和食指并起靠在唇边,暮色朦胧中看不见烟支,只见一抹晃动的火光,和她被烟雾渐渐模糊的脸;
她从没现出过这般的脆弱模样。我见犹怜。
谈起她的女儿,她应当懂得我的心情,并未母性大发地向我渲染她的她骨肉的爱;她只是说,如果离婚的话,周度大概率不会判给她;她不能忍受与一个她不爱的人同床共枕,更不能忍受她失去她唯一的孩子。我不禁思考我刚记事时父母离婚那阵,妈妈在接受把我判给我爸时的心情。我没法共情她,所以也没法共情周温。因为无论如何,我总是要被抛弃的那一个。
或许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她的里子。除去那些光鲜亮丽的,这般无能又无奈的样子,我在心里问自己,这样的她自己也会喜欢吗?
——或许她只是在演戏,或许她从未就有过离婚的打算,我不过是她幸福生活之外的一丝刺激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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