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
李必冷哼一声,这蠢货,哪日被人生吞活剥了都不为过。
“你可曾想过我为何要打他?”
李繁抽噎哽了一下:“无论如何,也不能打脸呀。”
“他说我失过一子,不知是否能安产下这两个。就凭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杀了他。”
此话一出,李屿也变了脸色,李婴的夭折是谁都不敢提的禁忌,他将手中茶盏摔了出去,眼见是盛怒的千兆。
可李繁明知有错,却还要继续争辩:“您的身体本就羸弱,白龙的担心更是不无道理。再说您要孩子有什么用呢?父王可没有多的妃嫔要替您养了。”
好,好,好。
果然亲儿子才知道扎哪里疼,他当然恨母亲不肯抚育自己,对这两个小的早就心存嫉妒,他没有得到的,他们也别想得到。
李屿一脚踹翻李繁,大喝:“逆子尔敢!!!”
李必脸色瞬间变白,脑中浮现出每次生产的景象,一次次被寂灭的疼痛劈开,挣扎着娩出胎儿,在哭声中昏睡过去,醒来便只剩自己了,彷佛一切都是幻觉。
他威胁李屿,孩子只要落在自己手里,一定会杀死他。
那时他还在范疯病呢,说出来是不作数的。
可老天爷怎么还是收走了李婴呢?
胎儿位置颠倒,身子出来后,头卡在产道中,先前还会弹动一下,后面是一点点冷下来的。
李屿说是先天不足,早已胎死腹中,是死胎致使的难产,不是难产致使的死胎。
可孩子怀在他腹中,究竟是何时失去的性命,他比谁的清楚。浑浑噩噩中,他听到李屿不允许太医伤害他的身体,若是当时拖拽出来,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他趁着没人注意,便挣扎着坐起身来,产口的软肉紧紧裹嗦着胎头,他托住李婴小小的身子使劲往外拉。
“啊啊啊啊啊——!!!!”
他想起来了,是他拔断了李婴的颈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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