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手臂上多了几道划痕。
他在自残。
是因为我。
他说:“不是的阿朝,不是因为你。”
我不信。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亲我。
我避开,吻在他的伤口上。
“我们两个都是病号。”我指了指额头上的创可贴,“相互体谅一下。所以,可以接吻吗?”
“我的荣幸。”
到最后我们又擦枪走火。
他去卫生间,我拿手机百度:“自残抑郁该如何治疗?”
我看了很多,但是我好像并不知道根本的原因。他很早就开始这样做。
烦死了。
我把手机扔在旁边。我哥过来问:“怎么了,阿朝?”
“没,同学问我出不出去玩。”我灵机一动,“哥,我们养只猫吧。”
“怎么突然想到养猫?”
“那个,秦晋他们家养了一只英短,可好玩了。”秦晋是我死党。
我哥没接话,黏黏糊糊问我早饭想吃什么。
“干脆午饭早饭一起吃得了,我想吃鸡蛋面。”
于是我们两个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他去买挂面,我挑了一大堆零食和泡面,我哥说这是垃圾食品,要少吃,我对他做了个鬼脸,又拿了一桶红烧牛肉味的。
到最后结账,我戳戳我哥,指了指收银台旁的架子。我哥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非常自然地拿起两盒安全套,放在一堆零食里面,很显眼。
我有点尴尬,但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拉着我哥离开。
“阿朝,你耳朵好红啊。”我哥在旁边逗我。
“闭嘴!你再说一句我就……我就……”
好没有杀伤力的一句话,我简直想一头钻进土里。
回家的路好难熬啊。
我们在花坛边发现了一只猫。
看上去很小,脏兮兮的,看到我们来就竖起尾巴,噫呜噫呜地叫。
我们跟它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天,我哥扑哧一声笑出来:“像刚才的你一样呢,阿朝。”
那只猫又叫了一声,看我们俩没有动作,重新趴在地上晒太阳。
我们两个当了一回好人,喂了它一点新鲜的肉。
没想到它还真赖上我们了,走几步它就跟在后面,回头看它又示弱,柔柔地叫。
“不是说要养猫吗?喏,现成的。”我哥努努嘴。
回家的路变道通往宠物医院,回来时已经是下午,顺带买了一些猫粮玩具。
我哥去烧饭,我在客厅逗猫。
“握手会吗,来!”
“喵。”
“你叫什么名字?”
“喵。”
我操,忘了是捡来的,没名字。
“你叫……叫长生吧!来,你要吃东西吗?”
“喵。”长生趴下去,舔舐着身上的毛。
“你别!刚刚吃过了它!”我哥从厨房探出头来。
我一只手抱着长生,靠着厨房门口,看我哥烧面。
宽肩窄腰,发尾散乱,披在肩上。
我盯着我哥的背影,脑袋里蹦出“尤物”两个字,忍不住对他吹了声流氓哨:“呦小哥,出来玩呀~”
我哥把面盛到碗里,过来掐我后脖子:“小流氓快去端面。”
好痒。
我一抖,长生从怀里跳下来,连忙求饶:“哥我错了,唔!”
我哥的吻来得措不及防,把我的话堵回去,化作粘腻水声。分开时我们嘴角连着一根银丝。
我哥抬手抹掉,语调愉悦:“再不拿走就凉了。”说完端着自己那份去了餐桌。
我一转头,跟趴在门口的长生对视。
我在做贼心虚中吃完了一整碗面。
“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对不对?”我试图给它洗脑。
“喵。”
它脸上全写着“我都看到了”。
给长生洗脑不成,我开始给自己洗脑。
我没有看到长生。长生也没有看到我。我和哥只是在做很正常的事。长生应该看不懂我们在做什么吧……
越想我越心虚,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迟早会看见,无所谓了。
都怪我哥。
我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以表泄愤。
我哥抓着我的头发移开,往我脸上亲。
我和他一起打闹。我突然想到:“我们现在算是谈恋爱吗?”
“当然。你想我叫你什么?阿朝,弟弟还是——男朋友?”
啧,怎么这个词从我哥嘴里说出来,会让我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都可以。”管他什么称呼,你叫的我都应。
我哥右边鼻梁上有颗小痣,据说是被碎玻璃扎的。这颗痣太会挑位置了,把他整张脸衬得很艳。
总之看上去很色情。
我没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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