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渐渐地,我感到困倦,闭上了眼睛。
在睡梦中,寒冷突然袭击我,侵入我的骨髓,冻结我的血液。我不停地打着哆嗦,双手不断地抱紧自己,可我还是感到好冷,冷得想死。
血液是凝滞的,大脑是混沌的,身体是冰冷的,唯有耳朵能听到一切。
那像是妇女的浅浅低笑,又伴着婴儿尖细的哭声,一直在我的耳边萦绕。
——你永远是我的宝宝。
谁是谁的宝宝?我的大脑突然感到一阵刺痛,像是有一双手抓挠我的头皮,令我无法思考。
——你,永远是我的宝宝。
我吗?我是你的孩子吗?
——你永远是我的,宝宝。
我是,你的宝宝……
……
睁开无力的双眼,黑曜石般的瞳孔中,倒映着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身形挺拔,四体修长,俊美的脸庞不断放大,直到近在咫尺,我才反应过来,他在向我靠近。
他把我从敞开的氧气舱中抱出,我卸了力化作一条没有骨头的软鱼,被他抱入怀中。
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水床,我被他轻放在床上。他俯身低头看着我,骨节分明的双手捧起我的脸,温度的气息拍打我的面上。
“欢迎来到新世界,我的宝宝。”耳边响起他温柔似水的声音。
我眼神痴滞,嘴巴一闭一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母亲。”
他笑了起来。不似之前的假笑,这次他笑得肆意张扬,却仍美得不可方物。
突然,我的唇上碰到湿热的软物,一条灵活的小蛇穿过我的唇门,与我的舌头纠缠。
我像一条濒死的鱼,不停地被他抢夺氧气,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随着波浪起伏。
“呃啊,母亲,母亲……”我不停地呼喊他,回应我的,是他更激烈的动作。
他在我耳边啄吻,我的双手扶上他的脖颈,最终从嘴里翻出一片锋利的刀片,毫不犹豫的割向他的动脉。
我割得很深,即使他的手用力地捂住脖子,也止不住血液喷涌。
不顾身体的酸软,我奋力地抬起一只脚,把他踢下床。他在地面上滚了几圈,随后仰面朝上。我看见,他灰色的眼眸盯着我,里面没有恐惧,只有狂热的笑意。
“宝宝。”他用破碎的声音喊我,带着一丝丝委屈。
我借着床的高度跳下,在重力的加持下,我强健的身体压在他身上,瞬间,他没了声息。
我艰难地撑起身体,震惊地发现他的尸体,像破碎的瓷娃娃一样,四分五裂,每一个断面流出粘稠的蓝色血液。
他妈的!这人果然是骗子!没有患者说治疗方案不好,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来不及说,就死在了他的手里。
自从我进入氧气舱后,他一直在操控我的意识,让我以为我正在进行心理咨询。梦,是他诱我入局的钥匙。
妈的!现在我的双腿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费力地用双手撑起上半身,在地上爬行。
距离我失踪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把我捉到这个密闭的房间里,每天在我耳边灌输他是我的造物主。我怎么能不清楚,他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奴隶,一个生死由他决定的奴隶。
已经有几个人遇难了?我痛苦的回想着梦里的细节。
算上我,有十个。
双腿在缓慢的爬行中擦伤,地上被我拖出一条红色的血路。我沿着墙角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根本没有发现门。
不可能!如果房间里没有门的话,他一开始是怎么带我进来的呢?难道他把我抓到这个地方后,平地起高楼又建了一个房子?我不死心的又爬了几圈,除了把手磨破外,没有任何收获。
我颓废地躺在地上,肚子感到饥饿,咕咕声在房间里回荡。
看着头顶的煤油灯,我突然想起,它从我醒来时就一直尽责地发光,幽蓝的火焰,此时不安的跳动。
一个想法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艰难地撑起身体,双腿跪在地板上,伸手用力地勾到煤油灯取下,然后猛地摔在地上。
房间并没有陷入黑暗。
是蓝色。四周的墙壁上散发出淡蓝色的荧光,仿佛置身于神秘的海底,一时间,我分不清楚我是否还在做梦。
忽然,大腿生出钻心的痛意,我低头一看,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
无穷的痛意,沿着脊髓传到我的身体四周。从蓝色的地板上钻出许许多多、密密麻麻、发光的藤条,他们就像春天里萌发的初芽,不停地生长。
生长在我身下的藤条受到了阻碍,使了些力气,直接穿过我的肉体向上生长。
一根、两根……数不清的藤条化作力争像扎棉娃娃一样钻进我的身体,又从我的头顶钻出,浸染上我的血液,像是我于身外的血管。
我的眼球被一根藤条顶出,眼眶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
透过我的眼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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