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深通过观察镜子里中年男人的表情来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不过中年男人比阿替尼老实,或许是因为那些鬼手太多了,中年男人不得不屈服。“管家和帕拉卡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多少?”“他是帕拉卡的父亲,我们都活了几十年了,就算真有孩子也不记得了,只有莫托执着要让她也永生。”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温若深的表情,不过对方冷冰的脸上什么都情绪都看不出来。他突然狞笑起来,大喊着:“蠢货!你们以为我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是吃素的吗?” 养小鬼24·“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一只面目凶狠的小鬼从旁边扑向温若深,张开长着锯齿状牙齿的大嘴就要咬向温若深。被小鬼咬伤的人轻者倒霉,重者丧命。这只小鬼一看就是养了多年的,不知道听中年男人的命令害过多少人,喝过多少人的血,其凶险程度难以捉摸。骆禹明的漆黑的眼瞳被吓得骤缩,放弃了继续钳制着中年男人,让那些鬼手尽全力去拉那只小鬼。就差一点点,那只小鬼就要咬上温若深脆弱的脖颈,好在足够多的鬼手拉住了小鬼,小鬼只能发出不甘的嘶吼声。温若深皱了皱眉,手中的刀直接割破了中年男人的喉管,鲜血喷溅到了他的白色大衣上,温若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本来没打算自己动手的,因为会弄脏衣服。看着自己的主人被别人割破了喉咙,那只小鬼呲着牙努力伸长脖子想要咬温若深给自己的主人报仇。温若深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小鬼,嫌恶地脱下被血弄脏的白大衣,从背包里拿出湿巾擦手和小刀。转头看到骆禹明关心又急切的眼神,温若深心情很好地笑了笑,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道:“还好死前说了有用的东西,看来,反派死于话多是真的。”那样的眼神,就好像失去了自己就会崩溃一样。对于独占欲爆表的温若深来说极其受用,因此,衣服被弄脏的烦闷感很快就被骆禹明的眼神驱散了。骆禹明又惊又怕,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发颤:“要是我刚刚没来得及……”他根本不敢想象温若深被那只小鬼咬伤会发生什么,要是他没有成功阻止那只小鬼,他会内疚一辈子的。“乖乖,别把我想得太弱了,就算我是四位boss里最末尾的存在也还是boss。”温若深弯了弯眉眼,在骆禹明唇瓣轻啄一口。反不反抗只是取决于他想不想而已。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让骆禹明觉得自己待在他的身边是有用的,这样骆禹明就不会怀疑自己活着没有意义,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可以帮到他的。从未被人重视过的骆禹明会格外渴望获得关注,当然,这个关注仅限于他所爱的人。
他会用尽他的一切对温若深好,把所有的爱和关注都给他,因为人总是在用自己最渴望被对待的方式对待别人。从小缺爱的人, 会疯狂的给不缺爱的人献爱,就好像穷光蛋在给亿万富翁捐款。最想收到花的人先给别人送花,送给别人的生日礼物其实是自己想要收的。所有的关系其实都是相互,每个人都在“选择”与“被选择”中做选择,温若深很庆幸自己足够了解骆禹明,也庆幸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二十一岁的骆禹明遇到了二十九岁的温若深。他遇到的是一个内心足够强大、走出了过去伤痛困扰的、最好最成熟的温若深。没有任何一个时间点,会比他们现在更合适。骆禹明眨了眨,像是被这个吻安抚到了似的,看向温若深的眼神也有了几分温度。很快,他那双漆黑淡漠的眼瞳又移到了那只小鬼身上,可怖的纹路从他的皮肤浮现,猩红的右眼带着不祥的气息。饿了许多天的命鬼得以重新出现,它庞大的身躯不断蠕动着,直到骆禹明下令让他吃了那只小鬼,命鬼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了。虽然这点肉都不够塞牙缝的,但是过了那么长一段没鬼吃的苦日子了,这只小鬼就显得特别香甜。它甚至觉得骆禹明对它实在是太好了,丽莎和陈珠珍都没得吃,只给它吃,还是它比较受宠。管家发现了中年男人的尸体,面色凝重,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拄着拐杖往扎仑的房间赶。只不过打开门的并不是扎仑,而是早就在房间里守株待兔的骆禹明和温若深。不等管家有更多的反应,鬼手强硬地将管家拽进房间,房门一关,气氛死寂一片。管家故作镇定地问:“两位客人有什么事吗?”被麻绳绑住的扎仑挣扎着,嘴里被塞了一团毛巾,呜呜咽咽地发出声响。温若深把玩着手里的小刀,眼也没抬,淡淡道:“葬礼今晚开始。”“不行!”管家想都没想地否认。“咻——”那柄小刀擦着管家的脸颊钉在了管家身后的门上,一条细长的血痕出现在管家脸上。温若深这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语气冷漠又强硬:“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他和骆禹明的进度条在中年男人说完帕拉卡的管家的关系后就已经超过了60,帕拉卡死亡的真相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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