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食的事儿,虽不能人事,但手起码没断,准备玉势、金钩这些玩意还能弄玉偷香一番……
「公公,船来了。」
韩奉正发着呆,心都不知道丢哪去了,沈卿雪忽然叫他,他暗暗吓了一跳,望着她圆润光滑的脸颊,唇g舌燥,喉咙吞了吞口水。
韩奉甩开脑中杂念,捏着嗓子似乎装腔作势一般道:「你只需记得绣皇幡,还有……欠咱家两百两银子,除此之外,我们再无瓜葛。」
韩奉胡思乱想躲了沈卿雪几日,只发来一封信,要求她三日内绣出图样。
对於韩奉的异样,沈卿雪压根没想那麽多,按照汉人习俗,父亲下葬前还需停灵做三日法事。一家人回到了土司城旁的山寨,少主彭翼南也来了,带来一老一少两个道士,五六个来帮忙的狼兵。
吊脚楼外从早到晚敲锣鼓,道士叽里呱啦念着听不懂的话,打经幡饶棺材走来走去。
沈卿雪的阿娘圆姨哭成了泪人,对棺材念叨道:「赟山,你这辈子命好苦,好不容易考上举人,倭寇作乱害人,和阿爹一块发配到咱们土人这儿,阿贝出生前,你一日都不曾高兴过。」
她哭了整整一天,彭翼南安慰她,「圆姨,别哭了,师傅生前好事做得多,日後转世轮回会去好人家的……阿贝姐姐,你也别太伤心了。」
外头的人唱起丧歌,小nv儿绣玉在里屋睡了。沈卿雪靠着棺材,手上一手拿着竹绷,另一手绣花针上上下下穿梭,眼睛木木的,彭翼南唤了她好几次,她才回过神来。
「阿贝姐姐去休息吧,这有我呢。」彭翼南说。
沈卿雪对他摇了摇头,头脑昏昏沉沉的,一摇就像一团浆糊混在一块,什麽念头都搅匀消失了,不成个形状。
「再难受也得ai惜身子,师傅在天上看着,他也会难过的。你放心,以後你家的事,就是我彭翼南的事,我说到做到……」
「北江,」沈卿雪又摇头,勉强对他挤出一丝笑意,「你平日练兵读书都忙,我还年轻会做点手艺,能养我的娘,把小玉拉扯大。」
「怎麽做?跟那个东厂太监吗?」彭翼南重重地叹气,「姐姐只是nv子,哪知太监j佞,东厂可怖?单就刺绣这事来说,师傅刚走,韩奉就叫姐姐g活,哪有半点人x?」
「你误会了,是我先答应他的,给他g活,他帮我救人。我还能活着,都是他帮我的。」
「姐姐为何不来找我?我也能救你……」
话一出口,沈卿雪不小心刺穿了手指,手臂一战,抬眼惊讶地望着他,又看了看沈父乌黑的棺材。
「你话说得过分了。」
「对不起,」他绕过烛火影子晃了晃,给沈父上了柱香,「师傅在上,我没有其他意思。」
沈卿雪嚅嗫道:「你还是回去吧。」
「我去外面忙,有事叫我。」
晚上下了几滴雨,沈卿雪抱着帕子,靠在木墙上睡着了,雨声打在屋顶上昏昏沉沉的,只见龙麟云提个断掉的脑袋走来,与龙高云一同打她,阿爹拦住了两人,拼命护着她。半梦半醒之间,沈卿雪听有人唤她名字,睁开眼睛见韩奉来了。
沈卿雪整理头发,手划过脸庞,全是眼泪。
「公公——」
瞧她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似的,韩奉半晌没说话,更不知如何说安慰的话,正愣着,彭翼南从门外走来,道:「都准备妥了,我们该去山上了。」
又见韩奉来了,「公公来所为何事?」
韩奉咳嗽了一声,幽幽地问:「样品绣好了吗?」
沈卿雪点点头,把怀里帕子捧给他,韩奉只看了一眼,嘴里就「啧」了一声,皱起眉头,「这不行,绣的龙凤完全没有神采,线条太粗,颜se过杂,跟农家乐一样,更何况别人都绣多了,你再做也入不了娘娘的法眼。」
沈卿雪心里头哽得苦涩,挨他一大通批评的话,呆呆点头,眼泪又忍不住落下。
彭翼南对她说:「刺绣等会再说,师傅得入土了,走吧。」
沈卿雪坐得太久腿僵了,一站起来没折过来,往地上摔去。韩奉刚想伸手扶她,手上握着绣帕没脱手,彭翼南先行搀扶住了她的胳膊,韩奉缩回了手。
彭翼南轻轻责备了一句,「伤都还没好,公公未免也太咄咄b人了。」
下过雨的土地,泥泞粘在草鞋上。唢呐伴着丧歌苍凉悲戚,鞭pa0放过後道士做法敲锣,烧了纸钱,狼兵把棺材抬了进去,白se纸花随风散开。
沈卿雪跪在坟前,长久地跪着不起,盯着那些散落的纸花,压在手心里。彭翼南等人劝她,沈卿雪说:「你们先回去,我想同阿爹多待一会。」
众人虽走了,怕沈卿雪想不开,躲在树林後悄悄看着。
「阿爹,我记得你的好。从小最疼我,教我写字,画画,赶场悄悄给我买糖吃,你把我嫁给龙麟云,我不怪你,土司王做媒来提的婚,谁能拒绝?」
沈卿雪一边烧纸,火烟刺着她的眼睛,背伤隐隐作痛,「阿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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