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电视里学来的,他只是不想让沈知越死。
这段时间沈知越做饭楚南就洗碗,楚南依旧话不多,沈知越就充当活跃气氛的角色,没人捧场他也不冷场。
沈知越做饭不好吃,楚南完全不会,所以两人一到吃饭时就如临大敌,翻各种软件找教程,结果做出来也只能硬着头发吃进去。
楚南说他不挑食,吃什么都行,可沈知越发现他的嘴刁得很,葱姜蒜不吃,就连西红柿炒蛋里的洋葱都不吃,反正就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厨艺。
楚南的胃不好,这样挑食可不行,然后沈知越打算在手机上报名一个厨师班,一对一网课似的教学,第一道菜就是香菜炒牛肉。
做好之后两人谁也没动筷子,楚南不吃香菜,沈知越掌勺亲眼看着牛肉糊到沾了锅。
楚南说了一句,把课退了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第一次谦让起来,你推我推最后谁也没动,楚南看着黑黢黢的锅罢工了,非让这个始作俑者自己洗干净。
终于在第十天,沈知越说找到一个诊所,人不多很安全,距离他们住的地方也不远,倒两班公交就到了,他说要带楚南去拆线。
楚南不愿意,沈知越就威胁他:“那我来拆。”
楚南点点头,“也行。”
沈知越自然不可能同意,他又怕再不拆线可能就取不下来了,于是他威逼利诱,他说只要去拆线就给楚南做满汉全席。
自以为厨艺很好的沈知越当即就被拒绝了,沈知越执拗,楚南更执拗,非让他动手。
最终沈知越向他妥协,学着网上的教程先把剪刀和镊子消毒,然后捧着楚南的头就开始挑线。
时间太久线都有点长进肉里了,沈知越说没什么影响要不就光把外表一层挑出来得了,楚南非不同意,必须让他全挑出来。
一番操作下来,本来长好的伤口又被翻开了,按照伤口的走向渗出一长溜血丝,沈知越又重新给他上药。
冰冰凉凉的有点蛰,好在沈知越总是对他很温柔,有时候自己还没喊疼沈知越就已经开始往伤口上吹气了。
上完药身侧的身影突然将他笼罩,楚南觉得脑门一凉,沈知越的嘴唇只停留了两秒就离开了。
楚南呆愣住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沈知越亲他了。
扰乱了他的心绪,沈知越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把工具一一整理好回屋了。
从那以后楚南总是不敢直面沈知越的眼睛,甚至自发揽下了做饭的重任,做饭洗碗又打扫卫生,楚南觉得他对沈知越还不够好,要是能出去给沈知越挣点钱那就更好了。
沈知越抢不过他就在每晚睡前亲亲他的脸,有次沈知越凌晨才回来看到楚南还坐在客厅看电视,楚南抱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就回去睡觉了,那时太晚了,楚南困的不行,只知道自己亲到沈知越了,根本没注意他胳膊上刻意藏起来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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