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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五、YY(5 / 14)

们不用管她,自去玩耍。

那傻子虽不放心,吃妇人骂了一顿,也只好作罢。

正午时分,酒家里忙得沸反盈天。

阮毓贞此行特意没带夏竹,她不想害了那丫头。现在跟着的丫头婆子,待她也无什么忠心,她叫众人散了,都乐得不做事。

于是阮毓贞改了装扮,妆成寻常nv子,一路顺顺利利地赶到码头,意yu经水路去往传闻中的大都市。

在那儿,不论男nv、不论乾元坤泽中庸,人人都可以做自己的主人。

一上船,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不敢回头看陆地。

直至轮船开出良久,阮毓贞立在甲板上望着浩淼水面,思及此生与梁循缘尽于此,终是禁不住落下了泪。

却说阮毓贞逃走后,梁循等人回酒楼不见她,左等右等等不到,问下人俱是三不知,着急起来,担心为人所害。

一个多知的老仆晓得事大了,急忙叫一个伶俐的小厮回去禀报梁老爷。

那梁鸿江一听,先叫下人去阮毓贞房里搜查,见果然卷了金银细软逃了,登时大怒。因县长与公安局长都是他交厚的拜把子兄弟,梁鸿江委托以诈骗之名将阮贵、郑小欢抓起来严加拷问。梁循所住的酒家即时封锁,又将禹县的水陆两路都派人去搜捕阮毓贞。

梁循当天晚上就病倒了。先是哭了几大场,把眼睛哭肿成两个大核桃。继而两眼发直、嘴角流涎,口中却仍不住喊着“姐姐”。起初还有声,到后面,嗓子也哑了,嘶嘶地光出气……

请一个大夫来看,束手无策,又请了几个,也毫无办法。

梁夫人与袁彤芳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掉了不知几缸子眼泪。梁老爷又痛又怒,派人传话过去,叫把阮贵与郑小欢狠狠地打。

话说梁府托人两城多线搜寻了阮毓贞几日,却人影也不见一个。倒不是阮毓贞隐匿有术,原来是夜里行船,她忽然听闻什么声音在唤她,睡梦中半睁着眼走到甲板,朦朦胧胧望见海面上有人向她招手。

她鬼使神差地翻过围栏,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待到醒转,眼前却是一个鹑衣百结的老道士,正对她怒目而视,道:“总算醒也!报恩未了,怎敢就走了?你那恩人危在旦夕,快起来随我去救她!”

一阵白雾起,阮毓贞忽觉浑身轻盈,竟无端飞升百尺,唬得两眼一翻,又昏si过去。

老道施法将阮毓贞送回梁府,对众人讲了些梁循与阮毓贞之间不可分离的利害关系,还将阮氏带走的钱财也送了回来,那梁老爷虽然疑心,但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破绽,而那老道又再度救了梁循的命,便暂且按下疑虑。

等道士走了,梁鸿江即刻命人将阮毓贞关起来,动用了私刑,谁知这边一动手,那边梁循就开始浑身痉挛,口吐白沫——

梁鸿江虽然惊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放了人,叫丫鬟将阮毓贞好生伺候着。

过了有四五日,阮毓贞日夜在旁服侍,梁循才渐渐好转。

一睁眼,只见阮毓贞脸上犹挂着泪珠,靠在床边睡着了。

她回来了,又在自己身边了……梁循眼中漾开笑意,但一想起前尘往事,又不由黯然伤神。

原来那道士此番算准时机,解了梁循的业障,“傻子”不再傻,已然恢复了常人的心智。

过往一幕幕,明明是自己亲身经历,却又像一个看客看了一出出戏。

梁循想起阮毓贞的欺心哄骗、刻意疏离,也想起阮毓贞如何把旧情人安cha在了她的身边,明目张胆地与之传情……

那郑小欢,还关在牢里吧?

梁循正想得出神,阮毓贞睡梦中点了一下头惊醒了,看到她睁眼了,喜得眼泪夺眶而出,猛抓紧她的手臂,唤道:“循儿——你醒了——循儿……”

梁循见阮毓贞这般模样,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玩心顿起,决意先装傻。

把嘴咧着笑,喊道:“姐姐……”

梁循一喊出口,阮毓贞就扑到她身上抱住她,泣不成声。

“姐姐……”梁循搂住阮毓贞,收紧双臂,“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丢下循儿不管了?……”

“姐姐错了……”阮毓贞哽咽着抚0梁循的脑袋,“姐姐不会再抛下循儿了……”

她哪里知道她一走,竟会使梁循身陷险境——回来一看,傻子形容枯槁,只剩半口气了。她一靠近,傻子闭着眼睛也要抓她的手,嘴里发出些含混不清的声音。袁彤芳对她说,是在叫姐姐……

梁府上下,有说她气x大的,有说她绝情的,有说她是没心肝的白眼狼的……各种风言风语,她受着,她也认为自己该受。

梁夫人含泪质问她,梁府何处亏待了她,梁循又何处对她不好了——

是,一个大家少主,把她一个贫贱出身的悍妇当神仙一样供着。有好吃的,必先想着她;有好玩的,必要同她一起。

她也不是忘了梁循待她的种种t贴、事事依顺,只是她后来渐渐发觉了,梁循待她好,待别人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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