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言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这才恍然惊醒,太冲动了,他就这么把人逼走了。
他踢开地上碍事的东西,出了易怀临的卧室,准备出去,刚走几步就折回来去了自己卧室,随手拿起上午脱下来的外套。
人生地不熟的,他走不远,没十分钟就找到人了。
陈则言把外套胡乱裹他身上,头都罩住了,直接攥着易怀临的手腕往车里带,眉间带着烦躁,冷声说:“滚回来,这么晚,你是活够了吗。”
易怀临薄薄的眼皮都哭肿了,怕被发现丢人,直接不把外套拿下来了,罩着脑袋,靠着车窗,一声不吭。
半晌,他突然扯下外套,提高音量说:“你成年了吗?!”
“”
陈则言很轻地笑了一声:“怎么,你怕死?”
怕你进去,行了吧?易怀临内心腹诽他,却不敢说出口。
车内静了下来,呼吸都一清二楚,易怀临怀里抱着陈则言的外套,呆呆地看着前面的路。
到家后,他又抱着外套跑回了卧室,把门反锁上,并下定决心要慢慢不去习惯陈则言。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换个关系吧,他想。
越想越难过,他惊觉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东西,猛地扔到床上,窜起来,现在床边盯着外套看。
“我就这么抱了一路?”他张了张嘴,难以置信。
洗完澡,他躺回床上,枕头边上是陈则言的外套,有一股淡淡的香。
2019年4月7日晴
我种的花凋零了,而我还在为它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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