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出一个问题。
“不仅会,而且你哥打游戏成厉害了,跟我一起膜拜膜拜。”赵颂祺来了兴趣,噼里啪啦一顿说。
关于陈则言的一切,新的旧的他都想听,可这次却没有听下去,或者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已经很努力去了解陈则言的了,可未知的事情太多了。
朋友不都应该打游戏吗?为什么陈则言没有说过呢?易怀临不愿意再去深思熟虑了。
暗恋要有界限,要克制。
“很久没玩了,你确定跟我打?”陈则言不冷不淡道。
“没事,爸爸相信你。”赵颂祺说话贱嗖嗖的,“怀临玩的怎么样?我带你。
“嗯?”易怀临歪了歪头。
“你先进去,我有点事。”他推了一下赵颂祺,冷声说。
赵颂祺意味不明地笑,连声答应,进了门。
“哥,他今晚跟你睡吗?”易怀临抬头看他,明知故问。
“他说什么都答应?”陈则言把他拉进卧室,锁上门,没开灯,借着月光看他,“怎么这么听话?”
“说了那么多话,看来你挺喜欢他。”他一步步靠近,逼到角落里,把手机随手扔桌上。
“没有”易怀临莫名觉得委屈,向他解释,“没有答应他也没有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陈则言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喜欢你的亲哥。”
五官凌厉,浅色眼眸,下三白眼,长着一张厌世脸,总给人一丝轻蔑感。
对易怀临说话时,温柔又强势,却让他想要后退。
“他摸你哪里了?”他语气很温柔,摸着易怀临的唇瓣,一字一顿,“为什么不拒绝?”
他骨子里就是强势的,已经给过他弟弟很多机会了,也忍了很久了,可易怀临总是一次又一次让他溃不成军。
“对不起”易怀临没有退路,后背紧贴着墙壁,微弱如蜉蝣撼树。
陈则言并不打算放过他,擦掉他的眼泪,语气温柔得让他一阵胆寒:“说,你喜欢谁?”
——哭什么?想舔掉你的眼泪。
——我罪不可恕,我罪该万死。
——别哭了,喜欢你。
无法言说的话被藏在眼睛里。
“对不起,哥,对不起。”易怀临低着头,眼泪在打转,眼眶憋的很红。
像只小兔子。
明明是小狗。
“对不起什么?”陈则言放软了语气,怕把人逼急了。
“不应该把猫带进来。”
“不应该没拒绝他。”
“不应该不躲开。”
他一一陈列,越说越委屈,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又要道歉:“对不起不应该喜欢你”
愣了一瞬,他说:“哭什么?”,又耐心去擦易怀临的眼泪。
数泪珠子般砸下来,越来越多。
“易怀临,我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
总是哭,让人心疼,他只好说:“别哭了,泪怎么这么多?”
“我不知道。”易怀临哭得发抖,又忍不住回应对方。
说是吓到也没那么严重,陈则言突然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步步紧逼,句句追问,几乎要全盘爆出,易怀临还是害怕的。
怕下一秒,他好不容易留下的人又走了,他没有理由再去找人了。
“去睡吧,不早了。”陈则言后退一步,握住门把手,低声说,“可以让猫进来,不可以不吃饭。”
很轻,轻地像一缕风,转瞬即逝。
然后离开了。
易怀临迟钝了一秒,走向前,握住门把手,直到被自己的体温捂热才松开,脸很烫。
“这么久?”赵颂祺从床上弹起来,把手机一扔。
陈则言开了窗,看着外面的景,沉声说:“嗯,等不及了?”
“那倒也不是,就是你家隔音没那么好,”赵颂祺笑得吊儿郎当的的,“把人家欺负哭了?”
“你可以直接说你在门外。”陈则言点燃了烟,徐徐吐出一口烟来,“听了多少?”
“没听清多少,反正听到他哭了。”
“没办法,我也不想听,可是你家小孩儿明显不对劲啊。”他转念一想,又问,“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他反问。
“易怀临喜欢你啊,你居然看不出来。”
“很明显吗?”陈则言的手顿住,烟雾在空气中燃烧又弥漫,“怎么我之前看不出来。”
“我不想多说了,不然你又得说我装文艺青年。”赵颂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却说:“说吧,我听。”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吧。”
陈则言转过身,倚着墙,应了一声。
“你平时喜欢看他哪里?”
“没仔细看过他。”
“你对他有感觉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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