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学宴,我出去透风,不巧撞见了我的妹妹,扶着喝醉的李彦往酒店的房间里走。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恍然,毕竟我妹妹温蕴和我抢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次,她来抢人了。
我当时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气x,直接摔碎了房间里的一个花瓶,从地上捡起一片陶瓷碎片,抵在了她的脸上:“我的人你也敢动,活不耐烦了是吧?”
温蕴睁着漂亮的眸子,惊恐地看我,“温言,你疯了吗?为了个男人,你这么对我?”
我没有回她的话,暴怒地吼她一声:“滚。”
温蕴大概被我吓到了,不像之前一样和我扯皮,真的灰溜溜地走了。
房间的门开了,又自动锁上了,我站在一地陶瓷碎片里,好久没动。
还是李彦那痛苦的嘤咛,把我从暴怒的茫然里拉回来,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匆匆到床边看他。
借着昏h又温馨的灯光,我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我那妹妹果然不入流,竟然给人下药。
于是,我在心里又把我那该si的妹妹痛骂一百遍。
既然他被下了药,那我该不该顺水推舟的想法一出来,就被我自己按压下去,我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下生米煮成熟饭,我有嘴也说不清。
我不想李彦恨我。
但那时的我还太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愿意真的把温蕴做的事抖搂出去,都是温家人,她不要脸,我得要脸。
我回忆着电视剧里和里看过的情节,去卫生间放了一缸冷水,还把冰箱里的冰块都丢了下去,试图让他用这种方式撑过去。
坏就坏在,我放好水,去床上扶他起来的时候,我鬼迷心窍,心想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我没禁住他美se的诱惑,我发誓,那时候我真的只是想亲他一下就打住的,那时候他的嘴唇红yanyan的,看着就很好亲。
我紧张地低下头,随着他的俊脸在我眼前越来越大,我太害怕了,心脏都要跳出来,我眼一闭心一横,直接贴了上去。
时间在那一瞬都被拉长,耳边只有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咚!咚!咚!
呼x1间,都是他带着酒气的温热空气,我像是也跟着一起醉了。
那做贼一样的紧张感里,还夹带着一种如愿以偿的幸福感。
我像是一个溺水的小偷,怀揣着珍贵的宝物,在温暖的黑暗里随波逐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禁受不住那么复杂的汹涌心绪,要结束那个做贼一样的吻时,我发现我起不来了。
我猛然睁开眼,对上了李彦赤红的双眸,和他平日里深潭似的眸子,截然不同。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想逃,这时候我才发现,李彦不知何时已经按住了我的手和后颈。
他压着我,回应了我的那个吻。
而我真的做了那个溺水后随波逐流的人,没怎么反抗,就任由他把我拽shang,溺毙在他温暖的拥抱和带着疼痛的横冲直撞里。
我真的很怕疼,他药x所迫,急切又不温柔,刚一进去,我就痛得哭了出来。
李彦那时候终于肯和我温柔地讲话,他吻去我的泪,低声哄我说:“别哭了。”
但是他的动作十分不温柔,所以到后来我又怀疑,他和我讲话时候的温柔,大约只是平时清冷的声音沾染了q1ngyu后的假象,是我一厢情愿地觉得他温柔罢了。
因为,了,b如都有。
为了说服我,她甚至请来了祖父的外援,一起劝我在家安胎。
祖父那时候身t已经不太好了,我为了让他们安心,就真的在家安胎,不再想出去找实习的事情。
那时候李彦已经毕业,在家里公司任职,他总是很忙,但还是会按时陪我产检。
我也知道他很累,心里对我有怨言。
每次我对他说,不用特意来。他就冷笑:“你让你爸和爷爷怎么看我?”
你看,这个人对我的好,是出于对温家权势的忌惮。
他甚至不肯说一句,是因为担心我、担心孩子。
他甚至不肯骗我一句,他ai我。
毕业典礼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我觉得自己变得又胖又丑,拒绝参加。
家里人都纵容了我,他们也觉得毕业典礼乱乱糟糟的,不利于安胎。
但我可能真的没什么孩子缘。
有一天,我下楼丢垃圾的时候,接到了温蕴的电话。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她说:“姐,爸妈都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了。”
我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心里波动,但是事出突然,我脚下一个踩空,跌到了楼梯下面。
孩子没有保住。
祖父先是被父亲出事激了一道,又因为我再次滑胎十分伤心,他没让我看到那个si去的婴孩。
我其实也不是很想让他看见,他期盼已久的外孙nv,变成了冰冷铁盘子里的一团没有生命力的尸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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