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儿子,凤君又问:“那辛夷那边可有说什么?”
姚初瑜明白他们都挺关心辛夷的归处的,毕竟这三年凤君殿上下的大病小病都由他c着心,人又早已属意自己,却没跟他们一同纳进府。
“是他顾及我,人又思虑得多,讲我首次纳夫三人算多了,阿兄他们算是自家人说得过去,自己不为人所知,来路不明又无钱势,同日进府会惹人非议。不过我已早早告知他选夫宴的来意,那日他便以民间来客的身份前来被我相中,后面就可水到渠成了。”
澜守月点头道:“你们商量好就成,小初放心,到那日父君也会帮你瞧着些的。”
锦侍君殿内。枫侍君携六皇nv姚瑛前来与锦侍君和五皇nv姚琪相谈。
“那皇太nv当真没有去吏部的意思?”枫侍君急切着问。
锦侍君慢悠悠翻手在熏炉前烤火,“可不当真,如今不过一日,听闻朝野都传遍了,当日温家便托人来了口信,那皇太nv非要去那刑狱司做什么少司寇,还扬言不娶大臣嫡子,邀各家未出阁的男子去她的选夫宴。”
枫侍君握着姚瑛的手难掩喜se:“弟弟怎么说来着,她就是个不成器的,占个位子又如何,还不是自甘堕落,这回澜氏肯定气的不轻,真可惜没亲眼瞧见。”
锦侍君淡淡看他一眼,他温家虽没有澜氏兴得早,却也是文臣起家的,哪能看不出枫侍君在打什么算盘,“下一个成年的便是三皇nv,你觉得关氏会肯放过这个位子?”
枫侍君攥着姚瑛的手蓦然一松,怔怔道:“是…是啊,那边肯定会想方设法去跟陛下讨吏部的职。”
“关氏重武,要在温家和澜家手下谋个高位的文官做还没那么简单。阿元那边来的消息,是皇太nv自己拒了陛下的意思,听说还伤了陛下的心。”锦侍君牵过姚琪的手,挑眼看向枫侍君和姚瑛,颇有深意道:“弟弟如何想?”
枫侍君在他身边几十年,了然讪笑:“还是哥哥眼光独到,挑的人都出息,cha进凤君殿几年如今都做了皇太nv的枕边人,澜氏再势大也左右不得皇太nv的意思,琪儿能文能武才能出众,有温家助力,要什么官没有呢。”
锦侍君拉过姚瑛,笑道:“小六与琪儿自幼亲近,本君也将她当亲的养,有什么自不会少的。如今温家嫡脉下也有几个与姚珂岁数一般大的nv娃,我听闻小六和你不是一直为他往后的亲事考虑着。”
这高枝属实戳到他心坎上了,枫侍君赶忙为锦侍君添上热茶,急道:“哥哥放心,陛下那边我也会替琪儿多言语,瑛儿也定会帮衬着琪儿的。”
锦侍君放了她们的手,浅浅酌了口茶,对嘴里嚼着茶点的nv儿唤道:“琪儿。”
姚琪听不太懂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沉浸在自己是不是要抢了姚初瑜官位的纠结中,自b剑那件事之后,她还是有些怵这个皇姐。无事,当官又不是b武,这总不能怪到自己头上来。
“琪儿!”
“啊?啊…噢,枫侍君放心,我跟六妹妹好着呢,以后我上任自是少不了她的好。”
姚瑛b她更怕姚初瑜,一想到当年那串骨珠便觉得后背发寒,这几年再不敢明面上打她身边人的主意,反正这事出头的不是自己,有好处就捞,出了什么事也有人担着,遂应和道:“锦侍君放心,小六都听五姐姐的。”
瑶京的初雪下的久,凤君殿外的那棵桃树已有一丈高,交密的枝丫载了厚厚的雪,静谧无声,不见落下。
如今姚怀枝做了侧君,搬进了太nv殿主屋西面的寝殿。与正君洞房的那套法子不同,其他君侍初夜需提前收拾好屋子,自己沐浴洗净着装,等候妻主前来受寝。
成婚次夜,按位分是轮到连枝侧君承太nv雨露。姚怀枝为今夜算是做足了准备,风水布置,熏香烤炉,他手上活儿巧,礼衣和寝衣的一针一线都不肯假借他人之手,花样得讲究,寓意需盛好。
姚初瑜将兄长好生安置在左殿隔间,一门之隔,直通侧君内寝。太nv殿几房的墙料选材均与暗室相同。殿里存放玉件无数,养玉条件又苛刻,此次修缮太nv殿也旨在增强抗寒防暑,临室隔音的效用。
姚怀枝见她进房,原本端端正正坐在榻上的人噌地就站到了面前,拉着姚初瑜的手走到床前。
想他刚刚还挺收敛老实的安分坐着,见自己来不过两息就破防了,不禁好笑:“方才不摆得挺有样子的,这就猴急了?”
“阿姊尽会取笑我,又不是不晓得怀枝盼这日多久了哼。”
少年红衣似火,玉冠束顶,桃枝金簪入发,飞扬的眉眼里是盛不下的喜悦,望你跌落一片星河。
姚初瑜牵起弟弟的手,后退半步自上而下弯着眼瞧他,“没笑你,让阿姊好生看看,今日是哪家的夫郎扮的这般好看。”
姚怀枝立刻上前熊抱住她,直接把人推坐到了床上,少年心花怒放,笑着大声应她:“是我阿姊家的!”
姚初瑜轻笑,压上少年的面,却不勘破唇前那半寸距离,低声问:“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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