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整齐的码着各类菜品,但阿莱斯只是在兰蕴喂了几口菜后就不吃了,他现在确实没有办法食用过多的主食,平时不是兰蕴喂奶就是吃奶果,阿莱斯望着面前令人垂涎欲滴的肉类,咽了咽口水,好想尝尝啊。
而且斯图尔特家族格外讲究礼仪,餐桌上没有任何声音,阿莱斯想拉着兰蕴说说话都按耐住了心思,目光扫过他们的侧脸,不出意外,一样的平静淡漠,阿莱斯想到自己吸个奶都爱嘬两下吸溜吸溜的样子,与他们格格不入,安静了。
用完餐,兰蕴起身,亲吻了一下阿莱斯的额头后去书房,阿莱斯刚想喊“你忘了抱我”就被阿玛拉笑吟吟抱起:“阁下暂时由我陪着?”
阿莱斯郁闷地望着兰蕴一行人的背影,他肯定是觉得他黏人了,肯定是!
阿玛拉把小雄虫稳稳地托在怀里,金色的发丝轻轻拂过阿莱斯的脸,阿莱斯没忍住揉了揉脸颊,眼眶微微泛红。
虫崽的眼眶红了,加上阿莱斯噘着嘴,阿玛拉错认为阿莱斯是因为兰蕴没有陪着他而委屈。
漂亮的金发雌虫笑意淡了几分,微微垂眸,碧绿的眼眸都暗淡了:“您……只要家主陪着吗?”尾音拉着调,有点说不出来的意味。
啊?
阿莱斯被阿玛拉弄得手足无措,不是……这怎么还能一秒变脸?
而另一边,在阿玛拉和阿莱斯离开后,埃布尔拉起塔拉里尔催促:“快点!跟上去跟上去!”
塔拉里尔咽下最后一口茶,轻轻抬起眼睫,眸色浅淡,慢慢道:“为什么?”
埃布尔翻个白眼:“阿玛拉都抱上阁下了,而阁下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当然要抓紧时间培养一下感情。”
“不是的。”塔拉里尔慢吞吞道,难得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埃布尔。
“啊?”埃布尔恶寒,对着这个这个除了战斗以外,任何时候都慢吞吞的弟弟,发出一声疑问。
“阁下知道我们是谁。”塔拉里尔把自己的袖子从埃布尔那里扯回来,“稳重的是塔拉里尔,咋咋呼呼的是埃布尔。”说完,他施施然跟上阿玛拉的脚步。
埃布尔:……。
“家主和您说了学校的事情了吗?”阿玛拉弯腰把阿莱斯放在床边,含笑问他。
在阿莱斯手忙脚乱跟他解释完原因后,他又恢复了温柔体贴的模样,碧色眼眸的春水几乎满溢。
“他说了。”阿莱斯小心地偷瞄阿玛拉的表情,这只雌虫可真难哄。
脑子里面还没有“绿茶”一词的小雄虫想,他可真奇怪,他费了好多口水才把他哄好。
阿玛拉看着面前咕嘟咕嘟喝水的阿莱斯,漂亮的脸露出绚丽的笑:“家主让伊索尔德在‘佩乌斯邦’担任了老师,没有让您孤零零在那。”
和雄虫保护基地一样,帝国任何一个重要的机构都有皇族和贵族把控着,更何况是佩乌斯邦学院。佩乌斯邦学院包括每个阶段虫崽的教育课程,更是对雌虫进行极其残忍的军事化训练,以便在战场上能成为完美的战争机器。
还没等阿莱斯问更多信息,门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塔拉里尔像是被人突然推进来一样,踉跄了几步才站稳的身子,黑色的头发有几缕散落在面额上。
接着埃布尔从容地踱步进来,有了塔拉里尔的对比,他显得是那么的……
优雅?
阿莱斯忍不住笑出声。
“您好,我是埃布尔/塔拉里尔。”
埃布尔带着笑意在床前蹲下,眼睛直直盯着阿莱斯,这小虫崽还挺好看的嘛。
阿莱斯同样也在打量他,目光很坦诚地落在埃布尔的胸肌上,也许是因为家常,埃布尔穿着纯黑色的紧身上衣,显得胸肌沉甸甸的格外显眼,阿莱斯不争气地咽口水,移开视线。
再等等,阿莱斯安慰自己,再熟悉一点,那对大宝贝就是你的了。
塔拉里尔走过去把埃布尔推到一边,灰色的眼眸倒映着阿莱斯的身影:“我是塔拉里尔,阁下。”
阿莱斯忍着笑,乖巧回答:“叫我阿莱斯就好。”
“好的阁下。”塔拉里尔点点头。
“噗……”埃布尔一个没有憋住,咧开嘴就笑了。
塔拉里尔平静:“哥哥,不要放出奇怪气体。”
这边兵荒马乱,另一边书房气氛严肃,兰蕴靠在椅子上双臂交叠,面无表情:“所以那个暴乱器的来源你们查不出来?”
纯血雌虫的精神威压让格雷文喘不过气,他深吸一口气:“是的大人。任何蛛丝马迹都被抹去了。”
当时小雄虫的消息确实被散布到许多家族,可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在没有领养到雄虫就痛下杀手……格雷文脊背发凉,居然对着高等雄虫都能下手,这违背了雌虫的教育啊。
雌虫从小到大的教育是以“雄虫”至上,虽然不像以前那么严苛疯狂,但是对雄虫起杀心,根本就是闻所未闻。
兰蕴手指屈起敲了敲桌子,声音平静:“既然查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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