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笠秋没认错的话,是【乌鸦】和【鸽子】。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清一色的白色防护服,都安安静静地没有发出声响,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微乎及微。
笠秋被男人放下,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个能躺进去一个人的圆球,里面还贴心地放着一个躺椅,旁边挂着各种仪器。
笠秋脑袋刺痛,他看着这个机器,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这是干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笠秋失控地对所有人吼去:“不是说只要我乖乖在这里服刑一千天,就能让我离开吗?!!”
吼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和声音都在发抖。
不行,他绝对不能进去!
那里是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来源——
笠秋曾经无数次偷看过哥哥将“实验体”们放进这个圆舱里,但却从未有人真正醒过来。
直到当唯一醒来的“实验体”出现时,那个人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进行了疯狂的屠杀。
哥哥的身体在自己面前几乎被一分为二,却依旧用那样温柔又悲伤的目光看着他……
笠秋想从记忆里搜寻那个如恶魔一样的男人的身影,脑袋尖锐的疼痛却让他不得不放弃。
他只知道那充满血色的回忆是导致他失去千天自由的原因,也是他永远都不想触碰的过去。
“是啊,但是只是说你可以离开牢房,没说你可以离开这里啊。”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笠秋有些恍惚地望向声音来源,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正常说话了。
【乌鸦】和【白鸽】们分别排成两排,中间空出一条道路,在道路的最末端是一个背对着笠秋的男人,他穿着白大褂,弯着腰在桌子上摆弄着一些不知道用途的仪器。
笠秋眼睛微微睁大,他下意识开口:“哥哥?”
毕竟在他记忆里,笠秋最常看见的就是这样穿着白大褂的背影——哥哥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实验里面,并且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工作内容”
但尽管如此,哥哥还是会抽出时间来陪伴他。
所以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哥哥,因为哥哥从来都不会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你搁这跟我玩文字游戏呢?快点放我走你这个混蛋!”笠秋向男人吼去,带着几分对这个哥哥模仿者的气愤。
然而心里的极度不安和紧张又让他下意识看向站在身旁的“监护人”。
“监护人”放在身侧的手拿着个项圈样的东西,他紧紧握着,手臂青筋暴起。
笠秋瞳孔微颤,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好让自己停止强烈的心悸,他往后退了几步,却被离他最近的【乌鸦】按住了肩头。
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他一手插兜,微微侧过脸∶“012。”
话音刚落,【兔子】的手指神经质地颤动了两下,似乎是经过了很激烈的心理挣扎,但最后还是冲上前去粗暴地将手上的项圈套在笠秋的脖子上。
尽管青年再怎么喊叫,咒骂,求饶,眼前的都是只会微笑的兔子面具。
【兔子】蹲下身将全身瘫软下来控制不住发抖的人紧紧抱在怀里,那双通红的兔子眼睛朝着发出命令的那个人看去——谁都不知道兔子里面的那双眼睛是什么样的,里面又是怎样的神情。
“小秋。”白大褂男人亲密地唤着笠秋的小名,然后又歪了歪头∶“他是这么叫你的吧。”
男人手上拿着根装有不明药物的针管,不急不缓地走向全身瘫软在【兔子】怀里的笠秋。
他的脸上是一个普通的惨白面具,嘴巴处被红色的染料勾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笠秋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目眦尽裂地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男人单膝跪在他面前,歪了歪头,一双露出的眼睛里满是怜爱的笑意:“小秋,不要怕。”
他的眼睛很漂亮,笠秋的注意力却全放在他眼下的那颗痣上。
“你得赎罪。”
他的语气温柔,却没有丝毫犹豫地将针扎进了笠秋的血管。
绝望的呜咽声响起,尽管【兔子】的拥抱越来越紧,他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整个人犹如被丢进冰窖里面。
男人的眼里满是关怀和鼓励,他甚至神经质地握紧拳头给人打气:“小秋,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但是下一秒,他的嘴里又泄出一丝嘲讽似的冷笑,随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会和我一样的。”
“012。”
【兔子】没有动作。
“好了,我知道我们小秋很讨人喜欢,但是你逾矩了。”男人用开玩笑的语气道,但眼里却没有一丝情绪。
【兔子】沉默地站起身,他感受着怀里人不停颤抖的身体,还是在那人绝望的眼神中将他放进了圆舱。
笠秋悲怆地看着俯视着他的【兔子】
“活下去。”
他在意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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