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过胸膛剧烈的起伏,就能感受到那颗盛着自己的心仍旧在跳动。
这个人还活着,就足以化解不甘。
内心博弈在前,手下的动作也逐渐加快,溢出的粘稠液珠往下滴落作了润滑,越发抓不住他的手,只得插进指缝当中。
茱萸内里莫名生出难耐的瘙痒,用舌尖挑动也止不住,指甲绕着圈挠被很快制止住,换作牙齿厮磨才稍缓些。
一番上下齐弄,初经人事更是异常敏感,哥哥的那就顶在自己胯骨与腹部当中的柔软处,又紧贴已经挺硬到隐隐作痛的地方。
画云气喘神游,压着呻吟,快感直冲头顶,挺着腰在他手心中主动抽送,很快就有东西直直射在身上,更分不清是谁的。
方负春松开手,二人喘息逐渐就平复下去,或许没有什么遗憾,至少也见过他因为自己而欲望高升的模样。
偷偷绞一缕二人的发丝缠住,低下头又碰了画云的鼻尖,他知道他不想姓方,最终却还是叫了全名。
“方画云,生辰永乐,从今往后我就放过你了。”
一朵浪花拍在船沿,方画云惊醒,坐起身呆愣了片刻,才甩头荡清混浊不堪的脑袋。
晨阳落入河面,反射出的光透过支摘窗映在高处,几处光斑晃荡过来,刺痛他的眼睛,才逐渐清醒。
在半路他跳车想跑时,被人打晕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方负春……死了?”一时划不清梦境与现实的界限,画云眼前的暗痕挥之不去,如同梦中府里满地的鲜稠血液,他从中走过也留下行行血印。
在内院的柴房门口躺着一个人,是已经死去多时的方负春。
他回忆至此戛然而止,剩下的却记不得了。立刻翻身下床,强忍着脑后不适,踉踉跄跄还未走上几步,一身力气像被抽干,脚一软往前倒去,整个人即将扑在木门之上。
此刻木门却打开,人从外面走进来,恰好张开双臂环住要摔落在地的他。
“云儿,怎么起来了?”
这个声音足以让方画云放下一切顾虑,面前就是昨夜送他逃走的方负春,仍旧记得夜里说的那些抛弃自己的话,纵使心中多怨恨,也还是没有说出口。
“哥。”他抬起胳膊抱住对方,实感令人心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缺失的告别,闷声道,“我梦见你死了,心口好疼。”
“胡说,我不是在这吗?”方负春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语气不带责备,“再躺一会吧。”
画云从他肩上抬起头,松开手尽力站稳身体,当十分确认在他胸膛之下听不见任何声音,摇头低声说道:“今日是娘忌日,你得将佛珠予我,我替她们念念,免得害了相思又来托梦。”
“带你走得急,未曾带在身上,你有心,娘定不会怪你。”
画云微不可察地后退半步,摸着手腕那串他亲自给自己戴上的青玉十八子,紧紧握住拳头:“那便如此吧。”
他扶着方负春的胳膊,光着脚走到方桌边扯出凳子坐下,伸手倒了一杯热茶放在身前,用指尖细细磨着茶杯上的凹凸花纹。
“春茶配这茶具甚是好看,内绘百妖朝火图,可是悒城之物?”
对面未曾察觉出他有些许不对劲,点头称是:“大约明日此时我们就到悒城……”话未说完,画云手中的茶杯便失误摔落,碎作两半分别翻在地上。
二人同时弯下腰去,方负春先行捡起靠近自己的半边,正打算伸手去捡另一半,被画云伸过来的手抓着按在半空,才柔声慰道:“无妨,不是贵重之物,我来捡便好,你别伤了手。”
“我是可惜这茶杯。”
他闻言疑惑抬头,见画云瞳孔微缩,眼底泛红,满面都换上一副阴鸷之色,以眼刀剜他,咬牙开口道:“要见些血了。”
说罢紧紧拽着方负春的手往前来,置于茶杯断口上方,随后抬拳便狠狠砸下去,几乎没有一点犹豫。
尖锐瓷器扎透掌心,却没有听见痛苦嚎叫,反而对方镇定地看着他,表情未有波澜,问道:“云儿,这是做什么?”
“找死!”
画云大喝一声,飞速起身猝然朝人扑去,以单膝跪压在胸口,双手狠狠掐住他的脖颈,从叩紧的牙关往外挤出字句来:“说!我哥在哪?”
方负春也不曾作任何挣扎,镇定反问:“我不就是你哥哥吗?”
分明被制到要害处,却丝毫不受影响发出声音,甚至连嘴都没张开,情况有些过于诡异,可看着这张脸画云终究下不去手,还是迟疑片刻。
他缓缓松手,卸下力气坐在方负春的身上,眼前蒙起白雾,顺着眼角往下滑落,声音带着恐惧的颤:“哥,我是不是还被困在梦魇里?”
身下人抬起另一只还完好的手,轻柔替他擦去泪水,启唇回答道:“怎么会呢,当然不……”是。
手起瓷落,在颈部利落地划出一条笔直的伤口,皮肉外翻,之深触目惊心,血液从口齿之间呛溢而出,吃下最后一个字。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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