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轩看他优哉游哉,一脸松快的样子,没好气地坐起来:“陛下,大限将至,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要不要让傅从雪赶紧回来奔丧。”
“说什么呢?”赵靖澜捏捏他的脸,“你这张嘴,就是会惹人生气。”
宁轩抽起床头的软枕头,“啪”一下砸在赵靖澜身上:“你还笑!”
赵靖澜没有挡开,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伸手抱住宁轩:“我高兴,你睡着的时候会像小猫一样蹭来蹭去的,可爱极了。”
宁轩这辈子没被人这样说过,蹭地一下双颊绯红:“你说什么?”
赵靖澜从侧面抱住他,拿下巴蹭他,白嫩的脸蛋被细细短短的胡茬划过,一阵酥痒。
“宁宁,我想过了,”赵靖澜搂着他小声道,“你父母俱在,我却从未正式拜见过。”
“啊?”宁轩诧异地睁大眼。
“我想是时候,去拜会一下你的母亲。”
“你认真的?”宁轩推开他,“你要是去了西南,可没有人会把你当皇帝。”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那朝政怎么办?”
“外有宁相,内有陆候,如今太平盛世,我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倒是你,西南始终是你的一桩心事,是不是?”赵靖澜柔声道。
宁轩是放不下西南,即便本朝相安无事,谁有能保证以后?他从小长在大渊,原本对西南的感情并不深厚,是半年前齐心协力地背水一战,让他再无法放下心中牵挂。
他犹豫了片刻,很快下定决心。
“既然如此,我们明日就启程。”
自京城到西南边境,快马尚需五日,赵靖澜的身体状况经不起长途颠簸,两人便预备先驾车到灵州再走水路。
皇帝骤然下令出巡,内官们手忙脚乱,又准备了五天才得以成行,出发前宁轩检查赵靖澜的伤势,原本绽开的皮肉已经收拢,宁轩觉得自己手粗,突发奇想地拿了一只毛笔、沾了药膏就往上杵,挠得人伤口发痒。
“唔、别弄。”赵靖澜赤裸的胸膛抖了起来。
“是不是不疼了?”宁轩瞪大眼睛。
赵靖澜低头看他,这几日宁轩倒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又乖又软,实在舍不得,于是打定主意再装几日。
“哪里不疼?又疼又痒的,”他抽走宁轩手上地软笔,“我这伤口习惯了你的手,突然换成这个,恐怕好不快了。”
“你又胡说?”
宁轩嘴上反驳,手上却老实地挖了药膏,凑上前,对着伤口一边吹着气一边将药膏抹开,十分认真。
“嗯……”
天气日渐炎热,赵靖澜有伤在身又不能见风,宸元殿内不敢用冰,越发闷热。
宁轩不用见外客,又没有人敢管他,索性放肆起来,赤着一双脚跑来跑去,他也不爱穿里衣,身上只裹了件冰蚕纱衣,冰冰凉凉地舒服极了。
“你不换衣服?”
两人即刻就要动身,赵靖澜换完药穿好衣服,见他还是那副随性的打扮,诧异地开了口。
宁轩眨眨眼还想蒙混过关:“反正都是在马车上。”
他话没说完,赵靖澜将他赶到床上,小美人来不及跑被抓住脚踝,说话间就要脱他的衣服。
“干什么?你别动、别、啊……好痒、”宁轩被挠到脚心,忍不住弓着腰笑起来,冰蚕纱又薄又透、雪白的身子若隐若现。
“哪家公子像你这样?屁股都被人看光了。”
“唔、哪有……明明看不到,二哥,我不喜欢那些层层叠叠的,热得慌,我又不骑马,我喜欢这个……”
“你怎么不说你不爱穿衣服?”赵靖澜不由分说脱了他的袍子,嫩白的身体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细腰翘臀,风姿绰约。
赵靖澜扯掉他身上最后一块布,伸出手“啪”地一声拍在屁股上。
宁轩捂住屁股。
“快点,你再闹,耽误出发的时辰。”
小狐狸万分不情愿地努嘴:“陛下,明明是你换药的时候扭扭捏捏,现下时辰已经耽误了。”
赵靖澜看他这般恨不得揪过来抽一顿。
“我就要穿那个凉快的。”宁轩小声道。
宁轩不讲道理,赵靖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狐狸被脱得赤条条地,扒拉两下蜷缩进床里面,像只刚洗完澡的秃头小猫。
“主人……”
两人对峙片刻。
赵靖澜摇摇头服了气,转身从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从大床里头把小狐狸抓出来。
“唔、我自己来。”
“怎么?给你穿衣服你还不高兴?”
“你的伤好了?”
“你别乱动,再不听话打你了。”
宁轩起初还不乐意,赵靖澜的手因为受伤的缘故大热天也是凉凉的,不过让他惊讶的是,穿上来的衣服也凉凉的。
“桃夭说你喜欢冰蚕的料子,前几日就让针线局做了几套衣服,这料子本是不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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